最喜欢的古文,是《岳阳楼记》。对这篇文章的喜爱几近成痴。
记不清是家中墙壁上先挂上的一名亲戚撰写的的楷书四扇屏《岳阳楼记》,还是先在高中课本里认识的《岳阳楼记》,只有一件事情记得最清,那就是一见倾心,一见钟情,对这篇千古名篇的钟爱深入骨髓,再无动摇。
根本记不清吟咏背诵了多少次,也不知道临写了多少次,同样无法搞清楚在自己的文章里课堂会议上引用过多少次,至于有事没事脑海中慷慨激昂把篇尾那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更是无法统计。
也曾幻想凭栏遥望八百里洞庭,把酒临风,思绪跌宕,观风景万千变化,体察世事民生之变换,甚至有点憧憬想象中仁宗庆历年间儒生官员身着宽袍大袖潇洒任事的气度。
机缘巧合,2007年的夏天来到岳阳楼朝圣。虽然岳阳楼的气势、洞庭湖的浩渺气韵与想象中完全无法相比,也知晓今天的岳阳楼早已不是旧物,也知道范仲淹一生从未到过岳阳、从未登过岳阳楼,也同样知道滕子京也并非其在文中推崇提倡的“先天下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多么好的官员,却依然满怀激动。
激动的原因,自然仍然是因为范仲淹,是因为范仲淹的那句千古之叹:“嗟夫!予尝求古仁人之心,或异二者之为,何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乎。噫!微斯人,吾谁与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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