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的秋雨,在开学前停下了它悠长的脚步。踩着时间的节点,二姑娘汐汐在九月一日,也正式踏入了幼儿园大门。
三年时光,转瞬即逝。汐汐亦从嗷嗷待哺的黄毛小婴儿,长成小小黄发小丫头了。她的天真,她的倔强,她的善良,她的坏脾气。完全是我和她妈妈的综合体。传承这东西,始于血脉。汐汐的善良,注定会让她多受些伤害。妻子忧虑女儿上幼儿园会不会受到欺负。我安慰她,这也是一种成长。善良,总比可恶来的可爱些!不是吗?
送汐汐入学的路上,有秋风拂过,偶有黄叶飘零。虽已入秋,但此刻,我感觉的不是萧杀,而是新的开始,新的希望。拉着你的小手,你想挣脱,我反而攥得更紧。七年前,大女儿朵朵上幼儿园,也是同样的场景,只是多了妻和我一起同送。今日妻上班,只我一人独送而已。回首,一幕幕,仿佛就在昨天。
一年后,又或者几年后,你终会挣脱我们的双手与怀抱。不管内心情愿与否,我们也将会学着放手。若干年以后,回首这段牵手的岁月,有你们姊妹俩在我心中停留,足矣!
从家到幼儿园,短短几百米的距离。我牵着女儿的手,却似走出了十送红军的迂回曲折。人生路上,不是都在演绎分合大戏吗?离家是分,归家为合;远行为分,回乡为合。如此种种,每天轮番上演。
你说你不哭,你说你会开心,你还说上幼儿园你会高兴。这些,即便有你姐姐的前车之鉴,我还是再次姑且相信。直到你蹦蹦跳跳地进入了校门,老师抱着你,你向我挥手说再见时,为父我心起波澜。你终于告别了幼儿,走向启蒙新阶段。这是成长路上的必然。
我站在这端,望着你进入那扇门,隐匿在那扇门之后。我知道,那扇门内,有已知的财富、名望、地位;有未知的磨难、崎岖、陷阱。喻作园丁的老师,行将又一轮的培育,指点江山。至于能成为参天大树,或是星星点点的花朵,亦或是青青小草。那也是各凭造化与修为。十余年后,自见分晓。
自此,识字增智,打开眼界。
调转头,沿来路而返。在幼儿园后门,从那紧闭大门的缝隙,传来小朋友惊天动地的哭喊:我要回家,我要妈妈……不绝于耳。我又想到了汐汐,这些小家伙的哭闹声中,有没有我的女儿?我摇摇头,暗自嘲笑自己,不就是上个幼儿园嘛,怎么也担心的无可名状。此刻,自己也似柔肠百转的妇人。
不管你承认与否。孩子们终会长大。独立。远离。我们需要他们。他们却并一定会需要我们。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的责任是生养、抚育,让他们身心俱健的成人。虽然我们想庇护他们一生,但他们终归是思想独立的个体。脱离我们的翅膀,自由驰骋,独自翱翔。这是他们为之奋斗的目标,也是我们想看到的必然。
加油!小小少年。我站在秋下,庄重地许下一个心愿。愿时光不负少年,愿少年都被温柔以待。愿天下少年,身心并重,健康成长,亦学亦乐。愿你们不负时光,前方漫漫,终归都是坦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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