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在看过那幅残图后,很快就消失不见,去那对他们来说算是机关重重的秘境,想要给自己搏一个未来,内心也是暗暗祈祷着别人的是假图,江湖上造假的高手层出不穷的,而造假这门手艺更是老祖宗流传下来的,可不能忘。
人心都是自私的,这个世界喜欢隔岸观火。
“师姐,我们进去吗?”红杏有点着急了,看着别人都已经进去,自己还在外面等候,不由得紧张起来,万一这造化真被别人夺走了怎么办?
“别急,再等等。”芍药看了看四周,轻声回应道。
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芍药向山下看去,见那群墨家黑袍人并未去而复返,这才悄悄松了一口气,在周围布置下繁复的警戒阵眼后,才小心翼翼地与她师妹一齐步入秘境中。
山野幽居的木屋中,惠能用手拂了拂自己的袍袖,对着张山说道:“张大哥,她们会成功的。”
伫立在门前望着漫天星的张山憨笑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猎人,即使现在,也只是变成了一个不那么普通的……猎人。”
“她是那么得好,我总觉得,我前世一定积了很多德,才能遇到她。”张山脸上温柔之意仿佛要溢出来。
“你对她也很好啊!”惠能木木地回了一句。
山间起了微风,吹着两人的脸庞,而那赵一念,则是安稳睡着,呼吸均匀。
“哈哈,不够的,还是不够的。”张山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笑态盎然。
长安城中的王练达送走了白乐天这位不速之客后,左手手指微微弯曲,轻轻在桌上叩了两下,想着现今天下格局,好不容易承平二十多年的生活,在玄武城事变后又隐隐有不安的迹象,尤其是其中牵扯到了一些说不清的存在,年轻的读书人微微皱了皱眉,可并没有泛起多少愁容,倒是眼中闪过一丝冷厉之色。
不过,在听到一阵轻和的脚步声后,他眼中的冷厉之色很快敛去,嘴角微微上扬,笑意醉人,看到面前之人后,柔声道:“怎么出来了,夜里风大,当心着凉。”
“想你了,睡不着。”柔柔暖暖的嗓音撒娇道。
“乖,想吃什么就直接说?”年轻的读书人促狭道,他何尝不知眼前之人的小心思。
“嗯,我不饿,只是看你操劳,怕你挨饿,所以给你准备了些吃食。”带着些许倦容的女子并不会像一开始一样,被眼前之人一诈就诈出来,此刻微微跺脚,更显娇憨之态。
“哦?是吗?你准备的什么?”王练达声音温淳,眼睛早已看到了侍从手上端着的那些佳肴。
“桂花糕,杏仁佛手,合意饼,啧啧,这么多,我一个人怎么吃得完啊?”年轻的读书人略微烦恼地摇了摇头,右手食指轻轻敲了敲自己脑袋,故作思索状。
“我帮你吃吧,不能浪费。”穿着一水薄绿青衫的女子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话刚出口,便知不妙,看着眼前之人那略带得意的笑容,暗哼一声:“那你别吃了,我自己吃,哼,不识好人心。”
“好好好,我知错了,感谢夫人不辞辛劳替我准备饭食。”
“这还差不多。”
心思机敏的她如何不知他只是故意让着自己罢了,她嘴角轻咧,笑得十分灿烂。
她喜欢他,所以她才不要和他讲道理,这样的道理,没有道理可讲。
对他来说,有些事对了,其他事,错了,不打紧。
同在长安城中的尤思则是一脸苦笑地看着自己那醉醺醺的师尊,天知道自己这师尊怎么这么爱喝酒,偏偏还每次喝酒都喝得个酩酊大醉。
喝得不省人事也就罢了,像以往那样自己找个犄角旮旯睡一觉,也就算了,偏偏醉倒在自己面前,虽说自己对此并无抱怨,可是师尊喝醉后的身体,是真沉啊!
若非有过之前的锻炼,自己还真不一定能将醉醺醺的师尊扛回去,背着青莲剑仙在客栈那有了一定岁月的楼梯上走路,尤思十分担心那楼梯会不会某一刻突然就断了,好在那当初给客栈修建楼梯的师傅没有偷懒,楼梯沉默而又安稳地让他们一路回到自己的卧房。
尤思给青莲剑仙用热毛巾擦过脸后,就悄悄地带上了门,一个人走到了楼下坐着,师尊的酒壶忘给他带上去了,他伸出手将其拿起晃了晃,还有“叮咚”之声传来,看来还有一些残余。
桌上的花生米还有小半碟,极少喝酒的尤思,看着天空中明晃晃的月亮,鬼使神差般地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而后重重吐出一口气,脑海中又浮现起那道熟悉的倩影,好一位相思少年郎。
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相思落谁家?
我之相思,唯落你家。
“臭小子,都会偷酒喝了,进步很快嘛!”带着笑容的青莲剑仙翻了个身,再次呼呼大睡。
“每天的粗茶淡饭,也不知道她吃不吃得惯。”张山继续跟惠能絮叨。
“跟你越扯越远了,你先去休息罢,我在这里等等就好。”
“好的,张大哥,那我先去休息了,你也照顾好自己身体。”惠能起身回到自己房中去了。
逍遥江湖,神仙眷侣,快意恩仇;高门大院,王孙贵女,花前月下;穷乡僻壤,农夫村姑,粗茶淡饭,生活中的波澜壮阔各有不同,但那份愿意与对方白头偕老的感情,细细咀嚼下来的话,却是没有什么高下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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