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紫兰走到琴边,纤长的玉手抚起了琴弦,悠扬婉转的曲调从她指尖流过,柳烟橙拿起剑来,放松心情,跟着这优美的旋律舞动剑姿,一时间一动一静,一武一文,两个风格迥异的绝色佳人配合得恰到好处,犹如山涧一副幽美的画面配上一曲清风明月般的天籁之音,让人见之久久不能自拔。
两人相视一笑,眼里的柔情,灵魂的相契让她们融进了彼此的生命。
两个月前,她在醉风楼替她挡酒当晚醉了两人相亲相爱一宿,第二日辞别她姐来到襄阳这边,之后与那个阴险毒辣、尖酸刻薄的老妖婆在山前打得惊天动地,几近是以同归于尽的方式相互杀了对方。
然而,柳烟橙所练的《六合神功》最后一层所悟就是要参透生死。
那晚,玉紫兰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把她背下山,三更的夜里已经没店门开着,除了大店,然而大客栈还在市中心,离这里还是较为遥远,从山上到这里已用尽她全身的力气,早已没了精神把她背进大客栈,这边远山区的小地方客栈亦是极其不按全,随时会有流氓的侵袭或是猛兽的突袭。
歇了一会儿,她再次背起她,从小客栈绕道而行,发现不远处有一破庙,她艰难地走了进去,堂前一大尊佛像,里面睡着几个衣着破烂的叫花子。
她把柳烟橙轻轻放在旁边一堆干净的草上,跪在佛前拜了几拜,嘴里喃喃道:“佛祖,小女子以前从来不信苍天不信神,这次也是第一次拜,若你能让我爱的人活过来,我愿十年不杀生,十年吃素,愿折寿几十年换取她多活几十年,如果佛祖您真的有灵,请让小女子的愿望实现吧!小女子不胜感激,他日必定烧香拜佛,以表佛心。”
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混混萌萌中问道:“是谁把我吵醒了?”
玉紫兰听这声音有些熟悉,猛地转身看向左侧,只见一小叫花子揉着惺忪的睡眼,睁开眼睛看着她,月光从窗户透进,射到玉紫兰秀美的脸上,小孩不禁眨巴眨巴了眼睛,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嘴里喃喃道:“怎么可能是我姐姐,她怎么可能会来到这里,一定是我看错了,她是菩萨吧。”
玉紫兰趁着月光看向他,仔细观察下来,发现他两边的酒窝很像自己的弟弟,声音不禁颤然道:“怀瑾,是你吗?”
“姐?”小孩稚嫩的声音充满些许期待和疑问,待再次看清眼前的她,发现是自己失散将近一年半的姐姐后,不禁眼泪沾湿了眼眶。
两姐弟同样在落难的时候相见了,只不过玉紫兰为自家伸冤后恢复了些许往日的光辉,可以衣着华美地在大街上溜达,只是此时她历经磨难把心爱之人背下来也是稍显狼狈,不过这也没有影响她美丽的容颜和骨子里优雅的气质。
无怪乎在这种相对狼狈的情况下,睡意惺忪的玉怀瑾以为菩萨显灵了。
两人相拥而泣,哭着哭着就笑了起来。
清晨的光从东方透过窗纸沁透而来,风吹得几片窗纸忽悠忽悠地叫。
玉紫兰用金簪换成银子雇了辆马车买了几件新衣服给玉怀瑾换好,也给心爱的柳烟橙换了一身。
一路去京城的过程中,玉紫兰总是看着昏睡的女子发呆,偶尔为她服下几粒药丸,看着她的眼神中充满着丝丝的情意。
玉怀瑾不敢多想,难道自己的姐姐喜欢女孩子?这这怎么能被这个世俗接受呢?
来到城里后,直接拜见了赵玉良,把玉怀瑾托付给赵玉良,说每过一段时间会来看她弟弟,希望他能帮自己把弟弟培养成一个人才,一个国家栋梁。
她觉得上次要不是为了把他身边这个要求高的护卫找来,柳烟橙也不会消耗过多内力,导致遇到仇人只能以命相拼,弄成如今这个局面。
赵玉良见到她受伤不醒,亦是觉得亏欠玉紫兰些许,很坦然地答允到。
留在这里几天,赵玉良把宫廷里的神医请来为柳烟橙护住了心脉,可依旧未醒。
直到玉紫兰把她带进山涧,兴许是呼吸到清新自然的气息,兴许是神灵庇佑,亦或是玉紫兰眼泪的功效让眼前不吃不喝心脉已续上但没知觉的女子尝到那一刻珍珠的咸味,干裂的嘴唇挪动了一下,有了轻微的知觉。
于是在玉紫兰倾心照顾了将近两个月的调养下,以及柳烟橙也参透了神功最后一层,不到两个月的修养下,身体就痊愈了八成,便有了开头的一幕:二人相视一笑,在山涧舞剑弹琴,琴笛合奏。
随后,两人携手浪迹天涯,共度一生,踏过了无数山川河流、名山大景。
偶尔,她们也会一同去赵府探望玉怀瑾,带给赵府很多朝廷难以知晓的民间珍贵药材,看到弟弟一步步地成长,她们亦是开心得不得了,看到赵玉良大婚娶了一个贤良淑德的女子,亦是为他送上最好的祝福。
十多年过去了,玉怀瑾在潜心钻研中以及赵玉良的精心栽培下,成为了新一代状元。
这人间的美景实在太好太好,惹得柳兰一对多次回来又多次远行,陪心爱的知己走过天涯海角,走过人生的每一个阶段便是人生最美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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