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位奋斗着的女孩,都有一个辛酸的故事。今天讲述的是一位北京打工女孩,为了帮助贫困家庭,也为了告别不堪的青春,以自残方式远嫁的故事。
01
她端着咖啡,眺望远处公园那片小湖。又是一个夏季,繁花似锦,心里泛起一丝凄凉。
好几年了,什么都在变,只有这咖啡的口味没有变。她给一个人发微信:预报说北京要下雨了。过几天,我就要远嫁了。辞职报告,我会交给人力资源的。
在不远处宽大的办公室里,坐着一个中年男人,眉头紧锁,似乎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他也眺望远处那片湖,湖边小树林,他曾和她追逐嬉闹。
他回微信:只要你幸福就好。那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她很快回了一条信息:是镇上最富的人。
她突然发微信问他:我结婚那天,你会来送我吗?
这一定是她在用最残忍的方式告别。男人塌陷在老板椅里,手指抖动着,艰难地敲了几个字:那,我就不送你了。
她笑了,眼泪一滴一滴,狠狠地砸进咖啡里,那层奶油很快平静了,就像过去的甜蜜。
02
父亲问她:你想好了吗?她点了点头。
她心里非常愧疚。大学毕业后,在北京工作十年了,除了把自己所有工资寄回去,家里的困难她什么忙也帮不上。去年母亲重病,又让父亲拉下几十万的饥荒。
母亲问她:你想好了吗?她点了点头。
她心里非常难受。母亲从小对她并不好,为了给弟弟攒钱娶媳妇,母亲对她说,女孩子认字就行了,何必上高中呢?还是父亲摔了两个碗,母亲才同意她继续读书的。
为了让她读高中上大学,身体不好的父亲去城里打小工,直到她大学毕业,实在做不动了为止。
爱上中年老板,几乎是必然结局,因为她有严重的恋父情节。
老板不主动、不拒绝、不承诺、不负责,她理解他,没有怨恨他,只是自责自己不能自拔。
当母亲提出让她嫁给镇上砖厂小老板的时候,她立即就同意了,让母亲大吃一惊。以为是一场攻坚战,没有想到一个回合都没用。
只有她心里清楚,她以这种自残的形式,告别难以名状的青春。
03
砖厂老板的20万彩礼第二天就送来了。母亲转手就交给了弟弟的亲家。有什么办法呢?不争气的弟弟,连媳妇都娶不上,20万彩礼少一分钱,那个卖油条的老刘家,也不会把残疾姑娘,送进这两间破砖房。
北京奋斗十年,又能怎样?除了三十出头的年龄,加上大龄剩女的名号,她得到了什么?父亲身体不好,母亲一场大病,弟弟不争气,这些就像一个黑洞,吸走了她那点可怜的期望。
如果没有老板的温暖,她早就坚持不下去了。她唯一欣慰的,他是真爱她的,只是她不想破坏他的家庭。
结婚那天,砖厂老板的婚车队伍,耀武扬威地开进村里。傻大黑粗的砖厂老板,娶了北京漂亮的白领,吸引了十里八乡的乡亲来看热闹。
她穿着婚纱坐进婚车时,母亲大哭小叫的,只有她的父亲没有出门。她知道父亲躲在屋里,狠狠地捶打那条没用的大腿,老泪横流。
婚车队伍驶上大路,她扭头向远处看去,看见一辆宝马,远远地慢慢地跟着车队。她呆呆地愣住了,然后再也没有回头。
他还是来送她了,那个像父亲的男人。她转过头,任泪水奔涌,还能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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