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掉眼镜,你就拥有另一个世界

作者: 一张闲纸 | 来源:发表于2016-06-04 23:31 被阅读0次
    《戴眼镜的女孩》(法)帕特里克·莫迪亚诺

    阅读这本书前请做好准备,它故事不长,却能让你陷入深长的回忆。

    摘掉眼镜的世界

    戴眼镜是为了看到清晰的世界,看得清楚是人不自觉的追求。但是,摘掉眼镜会让你看到更多,就像卡特琳说的那样:

    我喜欢摘下眼镜的感觉。眼前的一切朦胧得美丽起来,所有锐利的线条,人的分明轮廓、物的棱角边缘,都消失了,代之以柔和的光晕;所有肮脏的细节也被稀释,所有的声音被过滤,渐渐低沉,渐渐温和。整个世界就像一个丝绒枕头一样,那么软,那么大,让我深陷其中并满足地入眠。

    戴上眼镜是为了看得更清楚,摘掉眼镜是为了制造一个梦境,一个柔和的梦境。戴上的眼镜的世界是精确无误的,但却不是每时每刻都让人喜欢的世界。

    小孩子的天性是以自我为中心,选择围绕着让自己愉悦,这也是人的天性。但是,日子长了,总有些难以满足的小缺憾,比如童年那个没吃上的冰激凌总觉得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所以它可以一直停留在你的记忆里。

    成长的意义不在于看世界更加清楚和明白,而是可以在摘掉时仍然觉得它温柔美好。

    为什么说“没有人会带着眼镜跳舞”?

    卡特琳的舞蹈启蒙老师对她说:“亲爱的,你跳舞的时候可不能戴着眼镜。”一开始卡特琳觉得自己戴眼镜特别不方便,慢慢地就体会出其中的好处。

    只有我可以生活在两个世界里,一个清晰锐利,一个朦胧温柔,进出就在一摘一戴着两个简单动作之间。对我而言,舞蹈的世界不是真实的人生,人们用跳跃和双腿的互击来传情达意,代替单调的不行;它是那么温存,跟我摘下眼镜时的世界一样温存。一切相得益彰。

    艺术是现实生活的调剂,就像眼镜是介于清晰和模糊之间一样。人需要艺术的滋养是为了能够更加温柔地看待世界,而不只有考试加分升学的用处。

    温暖和煦的父女时光

    在很多人的童年里,父亲的陪伴是缺失的,有的记忆只是居高临下的威严。在这本书里,你可以找到一段充满温情的父女关系,比如父女游戏时间:

    他刮胡子的时候照例是我们的游戏时间,他拿着沾满刮胡泡的刷子追得我满屋子跑、想给我脸上也涂个花白。跑累玩够了,我们俩就静下来把各自镜片上沾的刮胡泡擦得干干净净。

    故事里不止有温情,也有些惆怅。一次,卡特琳和爸爸偶尔接触到了上流社会,爸爸像喝醉酒式的对所有人点头哈腰打招呼,但仍一无所获,这让卡特琳有些许惆怅和伤感,甚至爸爸编织的谎言让她羞红了脸。

    就像卡特琳不愿意去揭穿她的芭蕾舞老师曾经是夜总会的伴舞女郎一样,她对爸爸的态度也只是像摘掉眼镜一样轻松,也许在卡特琳心里已经形成一种认知:让大家停留在各自编织的梦里是一种善意。

    有什么是“确定无疑”的?

    我们永远都是一个样子。我们过去所有的,曾经有过的,会一直伴随着我们,持续一生。所以,永远都会有个名字叫做卡特琳·确定无疑的小姑娘,和她爸爸一起手牵着手在巴黎第十区的街道上散步。

    有什么是确定无疑的?那就是我们的过去。不论我们是拼命向前奔跑,还是慢慢散步前进,过去已经停留在那里,它是我们存在的证据,就和童年的记忆一样,忘不掉,灭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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