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卢卢
第一百三十六章
喜旺是敏感的,他敏感刚才的情不自禁,深入到了心理学上说的“高峰体验”,这是不是“魔性”的放纵?思维丶灵感或许都需要一种刺激激活的冲力,这种冲力会使人迷醉,犯糊涂,但是若在迷醉中自觉不自觉地抓住什么,尚许会产生一种知或智的突破。人生在世,有数不清的情不自禁,这实际上是一种意识的开启。世界充满着诱惑,例如帼帼的美,与异性相吸,给喜旺这个男性带来的情不自禁的极強的审美能力,使他进入爱的世界等等。这从“道德”规范说,是有违“道德”要求放出来的许多线的;这也许是人一半对一半的“仙子”与“魔”的一次激烈的争。
他告戒自己,必须极力地去想娟娟的好,这是“道德”与法,一妻一夫:制的要求。一个人由“魔”的一半变成“仙子”,这从“情不自禁”的本能面说,是给欢乐戴上了镣铐。但人毕竟有关于人需受束的许多方面必须践行,必须有道德的担当。例如“佛与诗人”,诗人可以自由走进红颜的温柔乡,用诗的灵感养育出诗一样的爱,而“佛”的清规戒律,将不许你只给其没个生命半颗心。生命实际上就是心在,至少有些方面会这样看,这样给生命定律规而形成集体事业的壮大。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功成”就是“事业”。忠字,中立在心之上,需要忠正一点不可斜倾地忠于某个人某项事。这个“忠”事实就是“镣铐”,似乎没有自己,必须无条件服从。在一夫一妻制中,妻子要求你忠,道德也要求你忠,而此时的道德其实就是“制”,“制”让妻子享受这个特权。另一方面,是替自己之外的心甘情愿的另方想,替构建起来的那个家想。这需要自己给自己情感戴上“镣铐”,将自己的心放入炼狱,在情感煎熬中完成“忠”的使命。
应该说,康德也是有性需求和性幻想的。据说他一生中只接触过一次女人,而这次接触,在他看“只是乱七八糟的动作”。因康德已将生命,也就是心,交给了哲学。他的“魔性”和“仙子”都给了哲学了,于是别物对他便“乱七八糟”了起来。
但我们的喜旺还未达康德的境界,而帼帼,从美学上说似乎是美的化身了。
喜旺放下长长的裹脚布,将红裙子吊上去。以他的敏感与想象力,他想过“石榴裙”与“做鬼风流”之类,但同时,他很快就堵住了“心魔”,去想娟娟的好……
他在树上穿上红裙子,爬下树笑笑,说:“象不象圆寂,就是老和尚坐在火焰上,凤凰涅槃。”他转了一圈,将裙摆风拂出去,又连转几圈。
“好看,火借风势。凤凰火精,生丹穴。雄鸣即即,雌鸣足足。”帼帼笑说。
“我知道的,我最长捏足了,这裙有你足足的味道,这样,你的‘相爷’和‘将士们’就不会将我视做阶级敌人来进攻了。”
“好聪明,我一眼就看出你是个大才子。一千多年了,终于出了一对,终于汇集了,真有如牛织七夕,《白蛇传》中的千年等一回。”
“哈哈……”
帼帼招过来雅雅,说:“我要雅雅将阿凡提的相爷服脱下来,给你的那位美男同志穿上,让他富贵荣华一下……去吧,快去快回。隆重的千年等一回大联欢,放纵着琴萧的大联欢,等你回来。这地方,太缺才子气了。可叫你旺哥哥吗?一千多年了,一代一代守着这个信念,终于开花了,结果了。我真的好开心,好想开心地抱紧哥哥大哭七日七夜。哥哥,抱抱我吧。”
帼帼出眼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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