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等电梯的当儿,看到背对着电梯,望向吧台方向的一位六十多岁的大妈,一只手里提着一个盛水果的袋子,一只手里拿着伞及两顶太阳帽。脸上的表情极不自然,强颜欢笑、局促不安。让人不由得对其产生一种怜悯的感觉。
她身旁跑前跑后的是一位七八岁的男童。孩子的脸上热得红通通的,非常地兴奋、激动、高兴。
距离她俩站得足够远,推着一个特大行李箱及一个大大手提包的三十多岁男子,一幅非常冰冷甚至是非常不高兴的表情站在已经靠墙不能再向后挪的那个墙角。
小孩大声地喊他:爸爸。他面无表情没一点回声。
就在我疑惑这三个人是什么关系时,一名三十多岁的女子一手提着手提包,一手拿着房卡向这边急走过来。
她一边走,一边转头去寻那个男人。当女人将脖子扭成九十度,看到那个男人时,脸上划过一个极不自然的表情,嘴巴张了两张没出声又快速闭上。男孩站在电梯内用母指按住电梯的按纽,喊到:爸爸快点!
而这个男人低着头仍不紧不慢地向电梯挪动。进电梯后,面向墙壁背靠她们站着。
女人说,进房间先洗漱休息一会,六点左右去大唐不夜城。而这个男孩扯着女人的胳膊,撒娇地说,要跟姥姥去一个房间。女人没再吱声。
一家人早我两层下的电梯。从这一家人的表情,我猜测一定是刚刚经历过一段不愉快的事情。而男人对待丈母娘的态度以及自始至终的表情让人大跌眼镜。
西安高铁站,人满为患。不只坐椅上坐满了人,地板上坐的也比比皆是。
我右边坐的是祖孙俩。儿子在距他们十几米墙根的地板上坐着。儿媳在对面的一个座位上坐着。
孙子四五岁的年龄,说普通话,能听懂。而儿媳说的像是四川话,几乎听不清她说的什么。
小男孩要喝饮料,奶奶从包里拿出还有橙汁样的半瓶给他。他的嘴或许还未接触到瓶口,儿媳一个箭步跑过来,从孩子手里夺过瓶子,并对着奶奶义愤填膺地说了一堆话。奶奶一脸无辜,一字未说。
不大一会,小孩拿起奶奶的手机玩起来,这个妈妈又神速过来,照其头上一巴掌,夺过手机,对其奶奶又是一顿叫嚷。
而奶奶一直都是面无表情,一个字也不说。不解释、不辩解、不反驳。
后来,小孩子对其说了一句“要检票了”,这个妈妈叽里呱啦又吵嚷一番,好像嫌小孩子胡说八道了。
看这个妈妈,不论是她自己坐在对过,还是一次次跑过来吵嚷吼叫,那一脸的横肉,那一脸的恶相,从我潜意识里,感觉她没事找事的态度不是针对孩子,而是旁敲侧击针对的婆婆。吵的尽管是孩子,给人的感觉就是含沙射影、指桑骂槐。
其间爸爸来过一次,小心翼翼、无助并无奈地抚摸了几下孩子的脑袋,并问奶奶是否去洗手间,奶奶微笑说不去。
两家人都是四口人,一个是带着岳母,一个是带着婆婆。看装备,看行李都是暑假带孩子、带老人出来旅游的。
两次的偶遇,给我同样感受的是不论岳母还是婆婆,都分别受到了女婿、儿媳不同寻常的待遇。老位老人都在尽装平静,尽装欢颜,既不敢怒亦不敢言。
至于为何会有这样的现状,会有这样的局面,作为一个局外人,一名看客,我不得而知。只是我感觉如果不喜欢带老人一起出来,小两口应该在家就做好功课、做足工作。
老人未必是头向前伸、死乞白赖地要与他们一起出来。也许是在不知详情,以为双方都是心甘情愿带其出来才跟着出来的。如果事前知道会出现这个状况,想必用八抬大轿抬着也不会跟着一起享受这种待遇。
既然带老人出来了,不论是女婿还是儿媳,理应把情绪藏在自己的面具里,即使强装欢颜也应给老人一片宁静的天空、一种详和的氛围。
佛说,渡人也等于渡自己,而渡己却要先渡别人。
(2024齐帆齐写作训练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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