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号上班,公司突然宣布因“新冠”疫情,公司各部门不允许组织八人以上聚餐。这也就意味着事先安排好的年夜饭终于“有”疾而终了,心中不免稍有遗憾。
为了响应国家属地过年的号召,我们所有人都留在了上海过年,大部份人都是自己过年,唯一的乐趣可能就是同事在一起聚聚餐,打打牌了。那么现在真的是把我们的乐趣再一次扼杀了。
经过了一个上午的郁闷,我们决定,我们不去外面的饭店聚,我们在家自己,这是我们不得已的对策。
革命的小酒终于喝起来了,不过重要的不是喝酒,而是要填补不能归乡的苦闷。我因为离我住的地方比较远,还要开车,所以就没有喝酒,他们几个刚开始还是有些“矜持”的,喝起来还是要劝一劝的,然后说点公司的事,说点家乡的事,说点疫情的事。
等酒过了几旬后,大家就开始畅所欲言了,有的开始诅咒疫情了,有的开始怀念家乡了有的开始诉说苦闷了。总之气氛相当和谐。然后突然就有人提了一句,说今天是腊月二十三——小年了。我突然就愣住了,时间过得真的就这么快吗?都小年了,我一点点感觉都没有,这要是以往在家,那可是一个重要的节日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同时小王就不干了,他说:“腊月二十三是你们北方的小年,我们的小年是腊月二十四。”“哪有,我们的小年要在三十前一天,也就是二十九才是小年呢!”
都是一个中国,都是华夏儿女,这风俗就是不一样。
“那你们知道吗,我国的南方、北方是以哪里为界的?”我们领导问。
“以长江吧,一般长江南小年是腊月二十四,长江北是腊月二十三。”
“应该是以秦岭为界吧?”
“什么南方北方的,在我眼里,进了山海关,全都是南方人!”
“不跟东北人讲这个问题,他们是关外人!”
有了开头,这个话题就再也刹不住车了。到了晚上十点多,所有的酒终于消灭了,于是,下楼去买酒,继续!
我看了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我离家里还有30公里,我要先回去了,于是请假走了,他们继续。
刚刚上主干道,就看到前面有警灯在闪,原来是查酒驾的,好在我从来不喝酒。可是让我郁闷的是,我前面的两辆车,查一辆,放一辆,这是为什么呢?到了我这里,交警敬了个礼,然后拿出测试仪,让我吹气。过了以后,我还在想为什么放过我前面的车呢?这个疑问终于还是没有问出口。
于是回到家中,洗洗到了晚上十二点,看着在床上熟睡的妻子,轻手轻脚地爬上床,睡去了,这个小年就这样在我浑浑噩噩中度过了。
在我的记忆中,小年真的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节日,记得每次小年,我的叔叔、姑姑们都要拿着大包小包到奶奶家过个团圆年的。东北好像很注重这个节日,因为从小年开始,就正式进入过年的模式了。
“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做豆腐,二十六煮煮肉,二十七杀年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玩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初二初三满街走”。这样的歌谣不知道现在的小孩子还有几个能背得出,我记得我小的时候是非常会说这些的,也是非常盼望过年的,因为过年热闹,可以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也有好多亲戚朋友一起来玩,开心极了。
可是这个小年,我过得有点不知所措了,也就是说不像过年了,年味不是淡了,是没了。
今天是星期六,过年前最后一个休息日,老婆与我和女儿一起将屋子仔仔细细地清扫了一遍,天啊,这几个字打得真是简单,可是实实在在地花去了我一个上午时间,光是垃圾就收了好大一个袋子,用老婆的话说,过年就是要打扫一下的,虽然没有亲戚在这里,可是过年就是要有过年的样子的。
经过了几个小时的工作,我的家里终于焕然一新了,小朋友也开心极了,因为我们都只想着打扫卫生了,没有做饭,所以一起去就近的万达广场吃饭,她最喜欢去那里玩了,因为有好吃的。
其实,我们都是异乡的魂,在这里怎么过也过不出家乡的年,不过好在妻子女儿都在身边,也不觉得有太多缺憾,有她们的地方就是家,有家的地方就能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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