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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疫情闷在家里,已经一个多月了,每天都过着千篇一律的生活,像被人类圈养起来的猪猡一样,吃了睡睡了吃,偶尔打开电视看看电影、听下音乐。
在学校的时候买的书,放在县城的房子里忘了带回来。那天因为夜幕将至,时间很紧,从房子里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和手机充电器,就匆匆往乡下赶了。而买的书就被随手放在了房间角落的沙发椅上,一共垒起来三本书。
第一本是日本后现代主义作家【村上春树】于1988年出版的长篇小说《舞!舞!舞!》,这本书是约摸是高中毕业以后那段时期于淘宝上买的,只看了一半,就失去了耐心。买这本书,是因为有一个兴趣相投的女孩子也喜欢这本书,听她介绍以后,才买的,也是想从书中与她找点共同的话题,后来大家都很忙,这段萍水相逢的感情就无疾而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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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本是《鲁迅小说全集》,这本书是在县城的书店里买的,先前应该存放了很久,封面有些积灰,放在架子上,一眼望去,很不出众,但我一眼扫过去就看到了“鲁迅”两个字。
鲁迅先生是我最钦佩的文学家,没有之一。中学的课本里就有很多他的文章,里面的人物形象刻画得很深,令人过目不忘。诸如《故乡》里月下刺猹、雪地捕鸟的少年闰土、《祝福》中的“人死后究竟有没有灵魂”的祥林嫂、《孔乙己》中“你知道茴香豆的‘茴’有几种写法?”的、饱受封建文化荼毒的孔乙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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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本是路遥的《平凡的世界》,买来差不多得有一年了,堆在我寝室的书架上积灰。年纪越大越没有耐心,很难静下心来捧着一本纸质书来看,都是用手机看得多,看些毫无营养但剧情跌宕起伏、引人入胜的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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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的纸质版的书,是在大学的水吧里。那天是周四,下午没课,恰逢每两周一次的主题班会,待那些检查的人走了之后,大家一哄而散。我与交情颇好的同窗相约去散步,走在林荫小路上,光透过树枝的缝隙落下来,留在过路的行人头上。
我们二人走进了那个未曾谋面的水吧(因教室与寝室均在南区,而水吧在北区),里面卖些零食、饮料、奶茶,俩人各点了一杯奶茶,就坐在水吧的高凳上闲聊。身边排了两个书架,上面随意摆放着杂志、报纸、各式各样的书籍。
我在第三层的书架上,看到【钱钟书】的《围城》,闲来无事,取下坐到桌子旁,一手拿着奶茶,一手捧着书,慢慢品读。读到:“开得出菜单并不等于摆得成酒席,要不然,谁都可以马上称为善做菜的名厨师又兼大请客得阔东道主了,秉承曹雪芹遗志而拟定‘后四十回’提纲的学者们也就可以凑得成和抵得上一个或半个高鹗了。”觉得受用不尽,方知何为“好高骛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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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书只看了开头,因水吧外有一群人在排练舞蹈,约摸在准备那年的“12.9”,很是嘈杂,我失了兴趣,便同那位腼腆的同窗出了门,往后山去了。
自那次以后,再没有静下心来认认真真地捧起书来看了。自年后,我已有月余不曾去过城里的屋子,而我买的书,依旧在那张沙发椅上,现在去看,估计早已铺满了一层厚厚的灰。那些被我看了一半就丢弃出手里的书,不知何时才能有机会重新拾回来。
闷在家里的此刻,我最想靠在书桌上,捧起一本厚重且深入灵魂的书,备上一只笔、一个笔记本、一杯凉白开,好教我消磨这百无聊赖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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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图源网,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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