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Y凭着他的能说会道，俘虏了一群比他还小的孩子，跟“疯狗帮”不同，他们都是心甘情愿跟着小Y。小军和女孩不时地回头看那帮小孩，对小Y佩服得五体投地，他们本来想改口叫小Y“老大”，但被他拒绝了，理由是他不想搞大人那套。
“疯狗们都是这么叫的。”
他们之所以称呼对方为“疯狗”，就是因为他们见人就咬。疯狗帮就有一个老大，后面还跟了一群小狗崽子们。
小Y意味深长地看了小军一眼，好像在说：“他们那么叫，是因为他们跟咱不一样。”小军立马就懂了，他私底下知会新收的小弟，“你们以后不准叫他老大，都叫他Y哥，听到没？”女孩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军，你这样还真像那么回事，我看电影里的黑帮老二都是这么演的。”
“去你的，我才不是老二。”
女孩把手拿开，狐疑地看着他，“难不成你还想谋朝篡位当老大？”
小军不耐烦地把她推到一边，“去去去，别在这烦我。”
“小军。”女孩大声叫住他，“你真的？”
“小姑娘。”小军捧着女孩的脑袋，“你知道老二是什么意思吗？”
小军从小个头就高，女孩的脸卡在他的两只大手里，只能完整露出一张嘴，她含糊不清地说：“还能是什么意思，不就是……”
她的话没说完，后面那群小孩就开始起哄，有人吹口哨，有人假装嗓子不舒服，小军“喂”了一声，“你们给我老实点。”然后就松开女孩，“以后不准在男生面前提这两个字。”
女孩仍然一脸懵懂，不过隐约意识到了一些事情。他们真的长大了。
“小Y，你别走那么快，等等我们。”
恍惚间，小军已经追上小Y，他们勾肩搭背走在一起，一抹斜阳刚好落在他们身上，远远地看过去，女孩以为那是两个住在福利院的大人。
“你跟她说那些干嘛？”
“她已经不小了，有些事情也该心里有个数。咱们都是男生，就她一个女孩，我也是怕她受欺负，咱们总不可能一辈子都守着她？”
小Y不说话了，他知道小军说的都没错，所以他刚刚才没有插手。在这个福利院里，什么都只能靠自学，不能等着别人来教。
这边的队伍渐渐壮大，那边的疯狗帮不可能不眼红，他们私底下酝酿了一个大计划，准备把这群小屁孩一网打尽。
“今天晚上，把那女的绑到男厕所。”
一群疯狗龇牙咧嘴，眼睛里燃起邪恶的火花。
女孩对自己今天晚上的命运一无所知，她没有去找小Y他们，而是独自去了阅览室，只为了搞清楚“老二”到底是什么意思。好在这家福利院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阅览室的书架上有不少书，但几乎没人看，上面落了不少灰。女孩很少来这，除非是和小Y他们一起，这还是她第一次单独行动。
她逐排逐列逐本翻看，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晃就到了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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