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抓住了七月份的尾巴,才来到学校,从左手仁德街到右手正仁街,背靠南韩路,怀揣着人民广场,公交一路从繁华街区穿过政府大楼,穿过河流,穿过城乡结合部,到站时尘土飞扬,站牌赫然几个字,北大桥站。
就这样找到根据地驻扎下来,北大桥――自诩大学城的开拓者,从以前的荒山野岭到现在的残次品开发区,就差一所技术研究院。学校的建设为北大桥迎来了新的血液和生机,东南西北四个大门,为投资的人来敞开。
那时候每天一两节课,一节两个小时,上课的时候老师是七分逗我们是三分捧,彼此乐此不疲。
那时候智能手机还没有现在这么广泛,人与人之间每天的交流量数以万计,但仍然有不少人用着直板机执着于俄罗斯方块。而我只关注手里的小说情节,还有睡觉的姿势会不会压迫神经导致脑短路。
每周一次的课外实习调研,老师讲掉了三分之二的时间,副教负责剩下的三分之一,而我们只需要装模做样的拎着草稿纸过去,在背后胡乱鬼画符或者写几句歌词,然后到点呼朋唤友的去食堂吃午饭,而我更多的时候是顾不得吃饭的,学院工作室,主楼办公室往返之间听老师下发工作。
周末当家教讲课,还有细碎的没有来头的奇想和付出都让自己在百般的忙碌中万死不辞,有时候说不上多有成就感,但是就是自虐的喜欢这样的生活,亦或者说这样的生活换来每天的充实。
有时候遇到的许多人身上都会发光,读时间简史的学长,会说韩语的宿管阿姨,来做交换生的俄罗斯女生。晚上会和室友一起夜跑,买了一个低音炮专门放摇滚,边跑边唱边喘,浓厚的归属感还有想念涌上喉咙。
每个周末赚到的三百块钱,咖啡因摄入过量急剧的上升乃至成瘾,即使寒假每天都去家教中心报道,天黑前从车流湍急的百货大楼到宿舍也差不多六公里,当然也有读书,读村上春树,东野圭吾越是情节跌宕越是欲罢不能。
02
一零年元旦,冬季貌似还没有表达自己的第一次善意,一直没有雪的光临,更何况鹅毛大雪,但是却出奇的冷,冷风刺骨,整个人恨不得裹住全身,不让一寸皮肤裸露在外。
在途径人民广场的路途中,一个小女孩坐在马路牙子边的石凳上,手里拿着一串刚买的糖葫芦,或许是冬季,她想咬一块包裹着山楂的冰糖,却一直没咬下来,越咬越生气,直到跺起脚来。
她看我在看她,倔起嘴无助的看着我,无辜的眼神瞬间让我想亲近她,我走了过去,蹲下来看着她,说要不要我帮帮你,她没说话,我说你用嘴先含着第一个,然后你在咬,她尝试了一下,果然有效,脸上逐渐露出笑容,我从口袋掏出一张纸给她让她擦擦鼻子,并在旁边坐了下来,
“你怎么一个人啊,爸爸妈妈呢”
“在吵架”
“那你一个人不害怕吗”
“emm..”
她不说话,自顾自的荡起脚来,天色渐晚,头顶上空的月牙显然异常魅惑。
“我送你回家吧”
我站起来,伸出手,想要拉住她的手,她却跳了下来,一下跑到路中央,
“砰”
一辆私家车急速行驶过来,把小女孩撞了起来。
我的心沉了下来,一下怔住了,我看着她嘴角上扬,跟我挥了挥手,我昏死了过去。
我睁开眼,一股消毒水味充斥着我的鼻腔,我艰难的坐了起来,医生正在给我插管输液。
“那个女孩在哪怎么样”
护士疑惑的问
"什么女孩"
“就是昨天晚上出车祸的女孩啊”
“昨天晚上有人看你倒在路边就打120了,没见有人出车祸啊”
我感觉胸口喘不上气,脑袋疼的要命,使劲的摇了摇头,又昏了过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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