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即使是插着电暖气也抵御不了寒冷,起床的时候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出门前我和孙老师都穿上了厚厚的冲锋服,准备徒步神仙湾-月亮湾-卧龙湾三个最具代表性的河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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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微露,这个图瓦族小村落早已经从沉寂中苏醒:店家烧起柴火,支起炉灶,薄雾似的炊烟袅袅升起。马帮的队伍正忙着饮马、喂草,蓄势待发。时不时会听到马的嘶鸣,难道像我一样有点埋怨今天的早饭不太合胃口?路上三三两两冒出穿着校服的孩子嬉闹,还有些笔挺挺地站在路边等着去学校的班车,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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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出于一名教师的职业习惯,对学生有种莫名的亲近,从来不搭讪的她凑到孩子们跟前:“你们在这里等车去学校呀,国庆节都没有放假吗?”孩子们怔怔地呆在那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作声。“同学,你们几年级的?”我俨然一副教导主任的口吻。“我四年级,他们三年级的,学校没有放假”,站在最后面的姑娘仰着头对我们说道。说完便又站的笔直,一动不动。我和孙老师相视而笑,孩子们真的是太可爱、太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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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神仙湾的时候湖面上升起了厚厚一层雾,岸边的云杉只露出塔尖似的树梢,草上挂满了晶莹剔透的白霜,像是铺满一地的玉屑。走着走着,不觉中雾散了,满山金黄。落叶松、白桦各式各样的树在朝阳的照耀下是格外的漂亮,倒映在湖中,我说那是乘以二的美好。五彩的湖水接着连绵的山,山顶上盖着薄薄的一层雪,像是一顶精致的白帽子。湖水静静地,没有风,没有一丝波澜,几匹马儿在悠闲地吃草、喝水。木屋的主人不知道去了哪里,门没上锁,只有一圈篱笆。像是童话般的世界,秩序井然,又是那么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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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孙老师,你知道我为什么久久徘徊?那薄雾炊烟、木屋草场,似我一生的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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