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一天接到去上海培训的消息,让我很吃惊。
翻看培训通知才知道这是YQ期间在网上培训被录取的学员,需要到线下再培训一次,差旅费单位报销,包吃住,就是距离太远了。
我查看了手机购票的功能,1000多公里的路程,无论快慢车都得10个小时以上。这还不包括中途换车,在同事的帮助下,我进入了抢票环节,想买一张去上海的卧铺票,出发的时间是晚上8:50,这样躺一路睡一路,也不会太辛苦。
谁知道抢票环节进行了两天仍然没有动静,我担心抢不到软座,硬座再买不了,延误了培训,是要被领导批评的。毕竟这次培训的名额有限,机会也很难得。
离出发的日期只有一天了,我果断取消了抢票,购买了硬座车票,好歹算是买到票了,而且是直达车票,中间不用转车。
18号晚上,急急忙忙收拾东西,让朋友开车送我去火车站,我们俩坐在敞篷的三轮车上,夏末的风已经有些许的微凉,一路边行边聊,在火车开动前20分钟,我们准时到达火车站。
凡事还是提前做准备为好,可以留出充足的时间去检查自己的物品是否遗漏,如有哪些地方没有做到,还有补救的空间和时间。
火车行了一小时后,我突然发现自己的体检表忘在家中,心里便生起莫名的烦躁来,人已在火车上连补救的办法也没有,想来想去,只好让妻子把体检表拍照发给我,我到达目的地后再将它彩印出来,这只是我想出来的补救措施,还不知道到达目的地后收缴材料的老师该如何说我呢?
火车走走停停,我的心也一直被这件事牵绊着,睡也睡不踏实,车厢里坐满了人,连火车的车厢连接处也有人打了地铺躺在那里休息,虽然没有座位上坐着舒服,但那里的空气也很好,现在已是暑假的尾期,外出旅游和返程的人还不少。
时间已经来到11:00,我趴在座位上睡睡醒醒,睡眠质量很差,我座位斜对面的一个女人,开始打起了电话,两个耳机塞在耳朵里,脸上的表情轻快和惬意,她穿一身浅绿色的连衣裙,右手带了一只玉镯,整个人显得年轻又有些时尚。
我抬头便能瞥见她,车厢内的声音除了火车本身发出的响动声,还有呼啸而过的风声,夹杂着女人打电话的声音,像一支跑调的的曲子响在我们的2号车厢里,女人也抬头瞥见了我看她的眼神,她慌忙避开了,我趴在桌上又继续睡去。
“咱妈妈腌的酱豆和自己弄的芝麻叶我这次跟着秀娟带了一些。”听得出女人在电话里很是自豪。
她的声音也说不上来好听,但在那一刻,我觉得却是一种刺耳的噪音,旁边的很多人都有了睡意,我观察了一下,除了我之外,很少有人把眼光再瞄向那个女人,可能大家觉得在这公共场合打电话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咱妈妈腌的酱豆和自己弄的芝麻叶我这次跟着秀娟带了一些,不太多。”女人在电话里已经第2次说这样的内容了。她的旁边坐着的是一个50多岁的大娘,表情很平静,没过多久便双目轻闭,好像要进入梦乡。
那个打电话的女人仍然没有挂断电话的意思,又继续她漫无目的聊。
“咱妈妈腌的酱豆和自己弄的芝麻叶我这次跟着秀娟带了一些,我留一半给她一半。”我似睡非睡间又听到了这个女人说出了同样的话。她是唯恐其他人都不知道吗,还是她有健忘症。
我用胳膊肘故意碰了碰火车车厢茶几上的小托盘,好使它发出的响声引起这个女人的注意。
但她看了看之后,又把头低下去了脸朝向手机屏幕。
她竟然装作看不见我用不满的眼神看她,继续她的聊天。
快夜里12:00了,她终于消停了,我没有在意她是什么时候停止的聊天,我看她旁边的大娘头靠着座位睡得正香。
天亮后,火车终于到站了,那个打电话的女人很迅速地从座位上离开了,我在人群里仔细搜索她的身影但没有找到。
在出站口又遇到了大娘,她在等家人来接她,我准备在永德路换乘15号线,她的家人来接她时,我听见了她的絮叨声:“我座位旁边的一个女人,好像神经有问题,打了一路的电话,对方没说一句话,我怀疑她是在给逝去的亲人打电话,唉,聊了一路,我也没敢打扰她。”
母女俩亲切的聊着天向出站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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