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没有时差也有入睡之难,到拉萨后接连三个晚上都没睡着,眼睛闭上头脑清醒。早上起来又不觉得晚上没睡好,却有点精神不济。跟来拉萨工作过几年的外地人士攀谈,因高原氧气稀薄之故,他们有适应了能睡着的,也有好些年了睡觉总是睡不实的。我以为离开拉萨之前我的睡眠大抵如此。
大昭寺只能提前一日预约,昨晚终于预约好,幸好约到9点过后。来到拉萨的第四个晚上,我居然睡着了,一夜到天亮。闹钟定了时却没按下设置,匆匆起床刚刚好赶上大昭寺的预约。
进入首道检票口后,寺院内不少匍匐在地磕长头的人,男人女人都有,一脸的肃穆与虔诚。意外的是竟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他朝气稚嫩的脸上是一副完全沉浸在磕头里的神情。动作行云流水,干脆利落,丝毫不费力的样子。看他如同看表演,他对神的敬仰犹如流在他的血液里。
想起那个血液里流淌着对绝美爱情的向往,因为神圣的职责担负在肩,他的爱竟淌成了诗的河流,流淌到现在。他也曾这般匍匐在山路磕长头,不为朝觐,只为感受她的温度。
我走过了几乎两里路,站在长长的队伍后。心里纳闷昨日布达拉宫的队伍也没这么长呵,难道大昭寺不收门票费所以人多?给换零钱、自荐做讲解的人很多,他们见到人就问换不换,要不要。我拒绝的揺头揺得头有点痛了,当有位当地年青女子问我是否游客时?我看她手里拿着零钱想她一定问我要不要换,直接回答我不换钱。她身旁也拿着一沓零钱的同伴说她不是要我换钱。我向她看去,年青女子说:“这里是朝觐的队伍,观光游客入口在正门那边。”我有点疑惑了。她接着说:“这里不会让你进的。”
我疑惑着相信,出了队伍,去找游客入口,果然这边人员廖廖无几。不禁对这些拿着一沓零钱挤在长长的队伍里小心谨慎试问要不要换钱的藏民同胞多了份感激。她若不提醒我,我一个上午也未必进得了大昭寺。我进去与否不关她事,而她却主动提醒我。她们身上没有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明哲保身的哲学,她们身上有一种未经繁杂社会熏染的纯朴。
参观门票85元,进入到寺庙内,参观与朝觐队伍自然而然合到一起。里面都是鎏金佛像,昨日在布达拉宫没见到释迦牟尼8岁等身佛像,大昭寺内见到了释迦牟尼12岁等身佛像,这尊12岁等身佛像由文成公主于公元641年和亲时从长安带到西藏,几经波折如今稳稳的坐立在大昭寺。另有释迦牟尼大小尺寸不等鎏金佛像。
寺内有法王松赞干布殿,供奉了松赞干布,尼泊尔赤尊公主,文成公主塑像。其它佛像如各种观音菩萨、文殊菩萨、未来佛、弥勒佛、无量光佛等,更多首次见到也记不住名的佛和菩萨像、药师像等。
寺内点着酥油灯,虔诚的朝觐者不只是奉上钱,还亲手倒上酥油,口里诵着经文缓慢地随着长长的队伍行进。我混入了他们的长队,前面是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仍梳了青丝嵌着蓝绳的藏辫。她费力的低头行进,背着个包袱。我颠脚一看,是个2岁左右小男孩,不声不响任由妇人背在背上,蜷缩着,闭着眼。此时我才发现唯两个脚露在包袱外。看老妇艰难上楼梯,我托起了她的包袱。不知是否因病来求佛显灵,祝愿小男孩健康成长。
几乎把所有的佛像都拜望过,顺出口指示下到一楼,在最靠近大昭寺门前院口处,约百来平方,满满的都是带着磕长头的专用软垫,不停磕长头的信众,匍匐、起身周而复始,不知他们要磕多少长头。诉说着他们今生海一般的苦难,还是对神大无边的崇敬。
拉萨的天空浅浅的蓝调,飘着厚厚薄薄的白云。在他们的五色经幡上,白色和蓝色分别代表着蓝天与白云。风中翻卷的经幡,永不停息地为这块土地上的子民和万物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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