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秋雨一场凉,昨天的一场中雨过后,秋天的味道越来越浓了,今着实凉快不少。
漫步南湖,凉凉的清风吹拂着面颊,感受到的是透心的清凉,满身的舒爽。
多天以来,南湖及那些耳湖,每天都有十几个六七十岁的大伯大妈们挥汗如雨地在割芦苇。这愈来愈凉爽的天气或许会给他们带来一丝清爽,或许会缓解一下他们周身的热浪。
记得前几天写的《五味杂谈‖看女人的一摔,竟摔出我一肚子的感慨 》里,我曾提到东北及西北的耳湖被芦苇遮掩的见不了天日,湖周的芦苇也正以不可阻挡之势向里外蔓延。殊不知半个多月的时间里,这些大伯大妈们正顶着炎炎烈日,割出了不少战绩。
东北角的那几个耳湖的芦苇已全部清理完毕,完全露出了庐山真面目。让人看着就感到通透、感到敞亮、感到一种心旷神怡的爽。
主湖边的芦苇正在清理。只是清理的只有靠岸边的一部分。向里蔓延的已到了深水区,不借助工具根本无法收割。
这些大伯大妈们,每天早晨六点左右骑着电动三轮车准时来这里上班。
他们都穿着长长的高筒雨靴,带着镰刀,带着绳索,站在近乎膝盖深的湖水里一镰一镰艰难地削割。湖面大都是有坡度的,稍不注意就有可能出现状况。如真的滑倒或不慎歪斜,摔在全是尖斜的芦苇茬子上,夏天穿的又非常单薄,后果也是不敢设想。
在他们老的七十多岁,年轻的也要六十多岁的年纪,还做着如此危险、如此艰难、如此不易的工作,看着都替他们捏把汗。
芦苇像是年年割,只是今年割的有些早。印象中往年都是在穿上棉衣后,有时甚至是站在冰茬子上割。也许是领导发现冬天收割难度比较大,老人身体也吃不消。所以今年提前到了夏天,在中伏就开始了这项工作。
满湖的芦苇,如不割,不论是远观还是近瞧,给人的感觉都不像一个景观湖,倒像一片湿地,浩浩荡荡,郁郁葱葱。作个制片取景地,也许不会比上世纪的那些打游击战电影的取景地差。
一年四季,只有刚刚入春,芦苇发出嫩嫩的尖尖角时,好看一些时日。如夏、如秋,一圈的芦苇犹抱琵琶半遮面,把若大的湖面遮掩得几乎全挡住了视线。想观个湖水,寻个湖景,都不能随心所欲,得见缝插针地寻找芦苇较少的地或者那些小广场处。
这些芦苇现在看来不但没有成为观景湖的一道风景线,反倒成了割之不尽,取之不竭,望不到尽头的一种累赘。
现在的这些芦苇还能雇到这些六七十岁的老年人在清理,几年后,这些人走不动了,不知还能否再雇到愿意来做这项报酬低廉、又累又艰辛的工作。
昨天由于下雨,割芦苇的工作暂停一天。几位年龄七十岁左右的大妈有的坐着马扎,有的蹲在地上,在清理广场上观赏树下水泥格子里的杂草。
跑步那里的我蹲下来与她们聊起了天。
她们这清理杂草的工作,一天只有五十元。割芦苇的工作也因分工不同,收入不一样。她们说男工一般一天都能拿到一百元,女工有时多些,有时少些,五十元的时候占多数。
看她们骨节突出、幽黑、粗糙、变形的双手,看她们风吹日晒,夏有三伏,冬有三九的辛苦劳作,一天的报酬才能拿到五十元。咋一听到这个数据,我有些不相信,又确认核实一遍后,确实是五十元,感到这劳动力也太廉价了。这么大年纪了,干着并不轻松、强度并不小的活计,却得到如此低廉的工资。我思潮起伏,思绪万千。
当我又问她们工资这么低,为何还要做这份工作时。她们说,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出来能挣一个是一个。一天五十元够吃的,总比伸手给孩子们要强些吧。不论什么时候想的都是孩子,都是在为孩子着想,都不想麻烦孩子。也许天下所有父母的DNA里都有一种这样的相同分子吧。
凡事都有正反两个方面,虽然这些芦苇给湖的景观带来一定的影响,但如果没有这些芦苇,这个年龄的老年人也许想挣几个钱也不一定有人敢雇佣他们。正是这些芦苇给这些老年人带来了一份工作,带来了自己能挣给自己吃,自食其力自给自足的一种条件及前提。反过来想想,这些影响湖面景观的芦苇也有一定的作用及价值。
老年人,能挣到钱也是真的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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