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信息时代的来临,一些诸如"快手”、“抖音”之类的网络平台悄然兴起,且大有蔚然成风之势。而我却依然沉浸在读书、教书的世界里,浑然不觉。
第一次听到“放羊娃”这个名字,居然是出自不识字的农村妇女嫂子之口。嫂子给侄女带孩子,有一天和她视频,她说自己正在和孩子看“放羊娃”,我心中好生纳闷,大冬天的,何来的“放羊娃”(我们当地人将七星瓢虫称为“放羊娃”)?直到有一天,我从姐夫口中得知,“放羊娃”居然是一个人,并且是我们庆阳当地在快手平台的“网红”,粉丝量超级庞大,收入相当可观。我禁不住为自己的孤陋寡闻哑然失笑了。
后来,经常听人们议论有关这个“放羊娃”的事,诸如“放羊娃”在什么地方直播、挣了多少礼物等等,每个人都大放厥词,生怕自己掌握的信息量不够,有时甚至争得面红耳赤。我也偶尔在别人手机上围观他,只见他圆圆的脑袋,黑黑的皮肤,身穿黄军装,一副朴实的农村憨娃的形象,歌倒唱得不错。得知他直播一晚上的收入,令我这个小小的教员瞠目结舌,不知他何德何能,难道他的贡献可以超越诸如袁隆平、钟南山之类的国家科技工作者吗?更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些粉丝的疯狂行为,为什么要将自己辛苦所得的血汗钱刷给一个素不相识的“网红”呢?
再后来,“放羊娃”订婚、结婚等消息一下子飞入普通百姓家,成为大街小巷人们议论的焦点。从这些闲言碎语中拼凑,我还原了事情的大概:一场庆阳地界上史无前例的盛大婚礼,汇聚了各种名牌车辆和各路神仙“网红”,聚焦了更多的粉丝的眼球,收获了数都数不过来的礼物,最终却因为区区三百元钱大打出手,在结婚当天锒铛入狱,成为庆阳老区一个天大的笑话。至今,仍然经常听人们争论“放羊娃”“进去了”或者“出来了”。我想,他“进去”也好,“出来”也罢,反正红极一时的他显然是由盛极衰,人设崩塌了。不过,他的事件足以给“网红”们警示:人生无论是高潮或是低谷,都要守住自己一颗初心,任何时侯切不可太过膨胀,否则不但会让追捧自己的人寒心,就连老天也会让他灭亡。
在这个漫长的特殊的寒假里,经不住孩子们的怂恿和恳求,我也下载了快手,偶尔点开看看以消磨时间。发现这个平台的确是五花八门、应有尽有:卖物品的、绣鞋垫的男女人、明星艺人、唱歌跳舞的、教做菜的、炒房的、搞笑的......真可谓琳琅满目,让人应接不暇,快手真是一个为各种各样的人提供了生存、娱乐的平台,怪不得博采众人眼球,搞得妇孺皆知呢。偶而翻到一位直播的中年妇女,向人们讲述自己的儿子遭遇车祸去世的事,同情之余却又万分纳闷,儿子去世才一个月,明明正处于悲痛难过之际,为什么要在直播间学祥林嫂那样,向先后进入的人一遍遍讲述儿子的遭遇,在镜头面前一次次揭开伤疤来示众呢?一位智者为我拔开了迷雾,原来是她在利用人们的同情心而获得礼物。我的内心顿时涌起万般复杂的情绪来,原来这个平台还可以用做乞讨。我们小镇也有一名“网红”叫王充,曾经是我的学生,他是一位身患残疾的“小矮人”。在快手平台上经常能看到他录制的搞笑视频,据说去年还凭借自己实力参加录制了中央电视台网络春晚。他依靠到各地演唱和直播获得收入养活一家老小,并且热心帮助和自己同样境遇的“小矮人”,他身残志坚,不给国家社会添麻烦,传播正能量。他的脸上始终洋溢着自信阳光的微笑,从这上点来讲是值得人们尊敬的。
听说最近继“放羊娃”之后,庆阳环县又出了一名“网红”叫宝军,也是身穿黄棉衣的农村憨娃,据说一场直播能有上百万的收入着实令人咋舌。前几天在某消息上看到他在武汉疫情期间匿名捐款五十多万元,还捐款百万用于家乡小学的建设,这些善举着实令人佩服,衷心希望他始终能够不忘初心,德艺双馨,德才配位,在“网红”这条道路越走越长。
疫情期间,按照上级安排,开学后我开始在钉钉平台上对学生进行网络直播,也过了一把十八线“网红”的瘾。站在讲台上谈吐自如的我第一次上网课,面对镜头表情生硬,手忙脚乱,前言不搭后语,漏洞百出,课后感到羞愧难当,无地自容,每次上网课都如临大敌,忐忑不安,幸好我有一群可的学生,给足了面子,估计也没怎么认真听课尽着点赞了,一节课后居然收获了好几千个。突然发现原来网红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想想那些对着镜头一遍遍不厌其烦试衣服的美女主播,还有那些“网红”笑容可掬地回答着粉丝各种刁钻的问题,尽力满足他们的要求和好奇心,有时还要忍受谩骂和人身攻击,他们也需要极大耐心和勇气,当网红的确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想,在网络如此发达的大好时代,与其在各种平台上大肆聒噪,何不利用网络如微信读书、喜马拉雅FM等平台,静下心来读一些书籍来修身养性,让世界安静一些,再安静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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