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农村的土狗,有人文雅的叫中华田园犬。呵呵!这都不重要,关键是我就是我本身。
狗主人叫我小黄,即便我已不是一只小犬,他也从来没叫我老黄。管他呢!名字不重要,我已啰嗦地说过。大概是主人不太用心,抱我回家时,见过是黄毛,便随即取名小黄吧。
今年主人格外清闲,在家里待的时间最长,他年纪也不小了,呆在家里,无所事事。我常蹲在他的脚旁,看见他一副苦容,情绪低落,我明白,他有很重的心事,但他不和他家人说。只是偶尔看着远处的树尖或树尖上的天空,发呆良久,才回神,抚摸抚摸我的头,顺抚我的双耳,朝我说:"小黄啊,你知道我的痛苦么?"我黑亮的鼻头,对着他,看着他的愁容,听他细说。
"我觉得我已没有路可走了,我已失去勇气,变得怯懦不堪,沉默寡言。他们问我为什么不工作,我无法回答。只能说,那样,我已看到了以后碌碌一生的情景。但我只是想突破一下自己,以后不想按部就班。现在是我的煎熬期啊!"主人说完,停止了摸我的头。
我摇摇尾巴,以示理解。但他不知道,我能听懂,只是我无法说语言。
记得以前,主人是多么开心的人,常跟我疯闹,带我去田野玩,我老是跑得快,蹿进庄稼里,他唤我名字,我又飞快地回到他面前。他吃馍馍时,会揪一块分给我吃。吃完,我直勾勾地盯着他手中的白馍,他风趣地说:"多哉乎!不多也!"我就跑开了。主人家住在公路边,时常车来车往,常见我的同类和猫兄弟平贴在路面上的尸体,主人便提醒我,不要往公路上跑。
现在,他变了,变老了,变木讷了,我的汪叫声也少了下来。我去了去过的田里,田里没有风,没有人,没有蚂蚱,没有蛤蟆,就这旺绿旺绿的庄嫁死死地长。主人还坐在院子的中央望着树尖或树尖上的天空发呆,或许在沉思,沉思着我无法思考的问题。我在村子里绕了一圈,才转回家。见院子中央,空空的一把红色松木椅单调无神地立在那里,主人不在。
我便去寻找,看见他在我刚才在的庄稼地里,久久伫立,发着呆…………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