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戏文里照见我自己

作者: 烈酒封侯 | 来源:发表于2017-11-07 19:57 被阅读7次

    ​【烈酒封侯】


    余秋雨先生曾经说过

    唐诗、书法、昆曲

    是中国人的三种“痴迷”


    「我在戏文里照见我自己」

    文| xu庸人   图| 网络

    本文由公众号烈酒封侯原创首发


    我坐在图书馆九楼的临窗边,已是傍晚七点半时分了,这个西部城市的夜幕还没有落下。我在等,等黑夜降临,或许会有细碎的星星挂起。也在等,等记忆将思绪唤醒,或许可以就着夜色与你诉一诉衷情。

    初识,不经意间的月色满怀

    永远记得初初相遇时屏幕上的惊鸿一瞥。台上的咿咿呀呀,是从古老年代传来的乐章。东方特有的故事讲诉方式,是一瞬间难以言传的心领神会。后来我想,就像逝去时光中的春花秋月、夏日冬雪,从前的我不知错过了多少美好。

    大概是性格使然,我有时会刻意地远离人群,远离喧嚣。灵魂常常处于一种恍惚的游离状态,飘荡在上空,冷冷地看着底下的这个躯体,悲观地感叹个体的庸常、生命的虚无。直到那一天,万籁寂静中我听到远方传来的悠悠歌声,于是我打开了这扇窗,却不经意地与你撞了个月色满怀。

    那一天啊,我抬头望见夜空浩瀚,繁星漫天,明月皎洁。我开始觉得,此前走过的路行过的桥都是为了能与你相见。


    痴迷,镜花水月中照见的自己

    清风拂面,带来满园花香,它告诉我这已是春天了。

    我曾经说:我爱越剧爱昆曲,不是为的舞台上唯美写意的布景,不是为的灯光下扮相俊丽的名角儿,也不是为了绵柔婉转的唱腔和旋律,我是为的我自己,为的在那些悲欢离合中看见人生百态,看见我自己。

    这是个镜花水月的世界,却如梦似真。因为即使远隔着山水万重、岁月亘古,我依然能够看到水中自己依稀的倒影。我看到自己在爱与恨之间的挣扎,在舍与得之间的低徊,在名与利之间的抉择。或许愚钝,或许可憎,或许一无是处,可她是否也拥有一块璞玉被雕刻的可能?

    有时候我觉得我就像是一个弃婴似的,它(戏文)领养了我的心灵。


    寻你,两盏清茶饮一杯的孤寂

    三月,海棠花开的季节,我终于决定去见见那位让我心心念念着的角儿。于是收拾起简单的行装,我独自踏上了南行的火车。车窗外春林初盛、春风十里,而我却无暇顾及。

    依然是那曲熟悉的《梁祝》,依然是水袖舞动款款深情,不同的是台下的观众中多了一个我。极简的灯光照在戏中人身上,歌声如泣如诉,我又成了那个痴的,傻傻地在别人的故事里心碎。我想,喜欢真是件极微妙的事情,仅仅是因为人群中悄悄看了你一眼,我却念念不忘直到今夕。

    也就在那一刻,我陡然间徒生出一丝孤寂感。像是诗人雨夜独坐,却只能“两盏清茶饮一杯”,而当秋风飒起,无人会我登临意。此刻的我奔赴了一场狂欢,也奔赴了一场盛大的孤独。

    我就像戏文里的梁山伯,去时漫卷诗书喜欲狂,却终究落了个归来独自悲。


    落定,只怕时间太短,我有许多来不及

    久久地看着桌上的一杯清茶,看着茶叶在沸水的冲泡之下旋转沉浮,终于没有热气不再翻腾,我释怀了。戏曲里定有偶被淡忘的失落,也定有暗香浮动的奥妙。也因着这缕暗香,我才能得以遇见桃源深处无人察觉的美好。

    在无数个雨夜,在数不清的无人打扰的时光里,我读书、听戏、看电影,肆无忌惮地做一切我喜欢做的事情,常常会产生一种“偷得余生半日闲”的窃喜。可是啊,心中也常会有一种暗暗的忧虑。我怕时间太短,会有许多来不及。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

    皆非情之至也

    ---汤显祖《牡丹亭》题记

    — END —


    怕黑就开灯

    开心就笑

    累了就睡觉

    不要让自己活得那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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