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季氏旅于泰山。子谓冉有曰:“女弗能救与?”对曰:“不能。”子曰:“呜呼!曾谓泰山不如林放乎?”
译意:
季氏准备去祭祀泰山。孔子对冉有说:“你不能阻止他吗?”冉有说:“不能。”孔子说:“唉!难道说泰山神还不如林放知礼吗?”
可能该时间段季康子家中有“大凶”的预兆,季氏到泰山进行旅祭。孔夫子听闻后,认为僭礼逾矩的行为。其时冉有担任季氏家宰,孔子对冉有有了不满,认为你既然在季家做事,知道这是不合规的行为,怎么能不加上劝阻呢?冉有表示无能为力,孔子叹息,难道说泰山之神也不知道非其鬼而祭,是谄吗?季康子现在祭泰山,所祭者非其鬼啊,圣明的泰山神难道还不如林放好礼吗?
本章仍是谈论僭礼的问题。古祭祀之礼,天子祭天地,诸侯祭自己封地内山川。而泰山在鲁国境内,是天子和诸侯的专权,季孙氏只是鲁国的大夫,他竟然也去祭祀泰山,所以孔子认为这是僭礼行径。
“女弗能救与”,一个“救”字,一方面喻形式的严峻,另一方面也表达了孔子对当时社会现状的无奈。对季氏的逾矩的无奈,对不能劝阻的冉有的无奈,对礼仪不能执行的无奈。其后更是隐含责问季氏的意思,非其鬼而祭之,不是你的神你去拜有用吗,你是表达敬意还是贪得无厌,神明不清吗?图谋自己不该有的权势和护佑,难道泰山之神还不如林放懂得道理吗?把前面几章的意思串起来了。还有着教育家的天真本质,认为一切都是可以教化的。
朱熹集注云,“冉有从季氏,夫子岂不知其不可告也,然而圣人不轻绝人。尽己之心,安知冉有之不能救、季氏之不可谏也。既不能正,则美林放以明泰山之不可诬,是亦教诲之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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