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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德里。
成功商人拉吉是一名时装店的老板,他和妻子米塔过着衣食无忧的小资生活。可最近,夫妻俩面临着一件大事:他们的女儿皮娅要上学了。
跟中国的国情相似,印度的优质教育资源都集中在少数几所学校,并且入学门槛都不低。于是拉吉和米塔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买套学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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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买了学区房还不行,还要融入富人区。尽管夫妻俩已经生活富裕,但也只算得上是富有的中产阶级,想要融入真正的上层阶级可要费点功夫。
这不,刚搬过来,米塔就提醒拉吉不能再用名字称呼她了,要叫她“Honey”。
米塔费尽心思,举办入住派对邀请邻居参加,就为了让女儿皮娅交到朋友。
尽管如此,皮娅还是没有交到一个朋友,小朋友都不被允许跟她玩,因为大家都被教育“只许说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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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势在必得的决心,拉吉一家人还报名参加了入学培训班。不仅孩子要培训,父母也要培训。
为了入学的家长面试,俩人闹了不少笑话,拉吉机械地背着标准答案:如果问你“怎么跟孩子解释贫穷?”正确答案是“告诉她,分享就是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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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皮娅还是落榜了。米塔急得掉眼泪,让拉吉赶快想办法。
办法还真就来了!
拉吉意外发现,每所学校都有15%的贫困生指标,即使无法通过严苛的面试也可以入学!但因为有人担心指标被顶替,所以会对报名学生进行家访。
有什么办法呢,为了孩子,拼了。夫妻俩立刻搬到了当地的贫民窟,开始装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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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富人难,装穷人总容易了吧。没想到俩人第一天就碰了壁。
拉吉上厕所,发现家里居然没有水(嗯...印度人不用手纸),每个人家里的水都是限量的。这可急坏了米塔,最后还是邻居仗义帮忙,才把拉吉从厕所解救了出来,从此拉吉便跟邻居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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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俩在邻居的帮助下“学习贫穷”——
每天争抢粮食和糖盐的配额,假装公蚊的叫声诱捕传染致命病的伊蚊,晚上还要在女儿“爸爸杰瑞来了”的叫声中追打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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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电影《起跑线》一在中国上映就大获好评,中国票房甚至超过了印度本土。究其原因,大概是它直戳中国人的心窝,拍出了我们的痛点:学区房、家长面试、指标到校... ... 还远不止这些。
平心而论,这部电影剧情略浮夸,走向太鸡汤,但这并不妨碍它成为一部优秀的喜剧。喜欢看电影的人都知道,喜剧的内核都是悲剧。
一开始,拉吉的女儿没有入选,其实是因为学校不想收服装店老板的女儿。学校在面试的时候就已经做了筛选,把上层阶级以外的孩子屏蔽在了外面。贫困生则按照国家要求,必须保留一定名额。于是中产阶级就成了没人爱的中不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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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好歹他们能装装穷人,穷人呢 能假装富人吗?那点可怜巴巴的指标,对占人口大多数的穷人来说根本杯水车薪。所以才会出现电影中所说的“继承式贫穷”。
以前大家都觉得只要我奋斗,就可以打破阶级壁垒。而当学校都关上了大门,这层壁垒只会更加坚固。教育的商品化,让它从对抗阶级固化的武器变成了帮凶。
比如我所知道的,某重点大学的金融学科细分若干专业,最优秀的资源都集中在A专业。如果你高分考入了A专业,却无法承担开学后源源不断的大额“课本费”,学校就会建议你“自愿”申请调到B或C专业,除了服从你别无选择。(多年前的情况,不知现在是否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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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家的孩子没抽中贫困生名额,我跟着电影里他爸爸一起哭,不是因为被父爱打动或是对穷人怜悯,而是深深感受到人在强大命运前蝼蚁般的渺小。
皮娅没入选时,米塔也流泪,但他们只是少了一个好机会。对这个贫民区的家庭而言,他哭是因为唯一的机会没有了。
别说他们不努力,有些人连努力的机会都没有。说什么小人物被命运的车轮无情地撵过,命运的车轮压根都不会从他身边经过!!
这样的人从心底想要改变孩子的道路,不想让他以后也面临今天自己的困境,却登天一样困难,听着孩子们大声唱着“生命只有一次,我却有百种渴望”,满心都是痛苦和对自己的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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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儿子走上前问:爸爸,是不是我们不幸运?
父亲告诉他这不是不幸运,大概是心里明白,在穷人漫漫人生路上,这样不幸运的时候多去了,如果就此被打上烙印,恐怕一生也摆脱不了。他们最渴望的就是平等,为什么偏偏是自己的孩子不幸运?早早认命就是早早认输,所以不能认命。
最后父亲擦干眼泪,说了句:“算了,穷人没有大喜大悲的权力。”便抱着儿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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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跑线》难得地用喜剧的外衣包裹了这个忧伤的事实,让人看得不至太过沉重。
它就是想在你笑过哭过之后告诉你:这种事一直都在发生。
电影中间,邻居为了凑齐孩子的“课外活动费”,不惜跳到车前,就为了快速拿到这笔钱。
当碰瓷成为一种生存手段,你还会怪他们吗?很多网友评论,司机也没有错啊。确实,邻居是有苦衷的,司机也是无辜的,那这种扭曲人性的事屡禁不止,错究竟出在谁身上...
你觉得呢?
这世界留给中下阶级的机会已经越来越少,你可以努力改变命运,但能改变的依旧有限。前段时间的《天才枪手》《寒门再难出贵子》说的都是同一件事:富人可以有无数选择,穷人却每一次选择都要堵上全部人生。放弃从不是你的选择,因为身后没有退路。
“所以,有钱的意义在哪里?在于你有更多的选择,不至于被逼进不对等的生活抉择中,因而有更宽松的可能性去发展更高的人格。”
那么我们要因为阶层固化放弃努力吗?也许豆瓣网友Ariel Fan的话可以给你提供一个思路:
“每个人生来都有框架,穷人的框架小是事实,竞争凶险是事实,道路曲折是事实,而不能放弃也是事实。
我一直都清楚的认识也相信世界本就不公平,如何在不公平的环境下实现发展是每个人要思考的问题。穷人要明白自己的差距在哪里,在实现自我上升的过程中会遭遇众多不幸,无论是人为干预破坏,还是意外不幸,更甚至要接受自己与生俱来的见识短浅而带来的愚蠢,这之中任何一个环节都可能将你击垮。
但你能怎么样呢,既然有了这样的人生开端,就注定你要成为一个真正的斗士,你的一生都在努力向上,努力超越过往那个一无所知的所谓的个体发展层面狭隘的穷人,成为一个真正的全面发展的所谓的有钱人,在之后为自己,为未来,为后人争取更多的机会,创造更好的发展基础,是你唯一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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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许会说,我不是穷人。但你也有你这个层次的限制,不是吗?你可以因为“我努力奋斗早出晚归才能跟你平起平坐喝杯咖啡”而选择沦丧;也可以选择坦然接受一切“不公”,在你自己的框架里战斗和崛起。
无论最终走到什么位置,都要比你自怨自艾原地踏步强太多。就算最后真的只是“平起平坐喝杯咖啡”又怎样,你已经比同层次的人超出了很多。
而每前进一步,你的世界就会拓宽一点,选择就更多一点,生活也会有更大几率变成你喜欢的模样。
最后送大家一句鲁迅先生的话——
“愿中国青年都摆脱冷气,只是向上走,不必听自暴自弃者流的话。 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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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
如果你身边有大谈阶级固化的人,我建议你把这篇文章发给他看看;
如果你身边有不畏艰难、以奋斗为信仰的人,也请把这篇文章发给他,他可能会找到些想要的东西。
End.
我是夏小糖,同名公众号创始人,哲学硕士,心理学专栏作者、译者
美是一种生活姿态。今年目标是拍摄50个活得漂亮的人,关注我,一起认真又好看地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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