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须得研究,才会明白”—《狂人日记》
希望是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对于我打算开始动笔写小说这件事,也得自己研究,才能明白是否可行。写作之于我,想来也是由来已久了。从初中写周记、日记,到高中写800字作文;从在日记本、试卷上写,再到去QQ空间、豆瓣和简书上写;从为任务写,到因心情写。这样算来,自己断断续续的写,也称得上是一个文艺小青年了。但是现在再写,总觉得不似之前那么畅快了。
从前写日记,平淡无奇的、精彩有趣的,洋洋洒洒能写一页又半,写作文,各种各样的主题,素材句子信手拈来,情感升华随时被激发;现在写生活、写感情、写态度总觉得无话可说,下不去笔。从前见得少,想得简单,写的肆意,现在看得多,想复杂了,写得艰难。
从前见得少,想得简单,写的肆意,现在看得多,想复杂了,写得艰难。我想这跟高中选了理科有关,以致后来在本科和研究生期间一直忙碌着工科的琐事,为毕业和工作,无暇分身,文学梦在脑海若隐若现,似有似无,慢慢的就成了我个人简历中社会实践那栏的附属品。当面试官盯着简历,疑惑的问:“为什么大学实践多跟文学有关”时,我只能弱弱的说:“可能每个工科女生,都有一个文学梦吧。”,言外之意是想告诉面试官:那就只是个梦,不影响我做工科技术工作。想来也是很言不由衷。
为甚么现在打算写小说,从精神层面来讲,是应了那句“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不甘心,从外界驱动来讲,还要归因于鲁迅先生。我在这里记录了鲁迅先生的小说对我的触动。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某天我无意间在简书上看到一篇关于怎么写小说的文章,点进去阅读发现,作者用鲁迅先生的小说《狂人日记》其中一句话来举例,来解释小说语言的魅力。这句话写的是:
“不然,那赵家的狗,何以看我两眼呢。”
我惊呆了,一个正常人怎么会在意狗有没有看他,而且是看两眼,鲁迅先生用短短14个字,便把一个疯子的病态心理表现的淋漓尽致,我想这才是真正的小说语言吧。我的心里喜悲交加,喜得是有这样的小说家及小说留存于世供后辈拜读和学习,悲得是相比之下,我对于自己写小说这件事打了个退堂鼓。
侯波,鲁迅文学研究院第十七届高研班学员,曾谈及小说创作与研究时提到:“小说写作需要想象力,但更需要的是脚踏实地的生活,用自己的眼睛,独具慧眼地从自己生活中发现别人未发现地东西,真话才有力量,自己真正地感受才能打动人。”
思想的深度决定作品的高度我晓得了,他的意思是写作不能凭空想象,要有自己的独特的思想,语言真实即可打动读者。至于我,小小年纪经历太少,工科思维导致语言乏味,思考浅显以致格局打不开,我怕动笔写,正如那狂人所说:“我怕的有理”。
除了素材、语言和思想,小说写作还有写作态度的确定以及写作视角的选择等问题,研究至这里,对于我打算开始动笔写小说这件事,似乎是不可行的。
可虽道理都懂,但又不想轻易的放弃,于是我又做了个决定,先学习,再动笔。凡是总须研究,才会明白。
我当即去图书馆借了两本书,一本是鲁迅先生的《呐喊》,一本是契诃夫先生的《契诃夫小说全集》,选择这两本书也是有自己的缘由。
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初中读鲁迅,觉得无聊,语言晦涩,现在想来,倒也不是初中时有多发昏,只是那个年纪的学生,哪能参透封建礼教仁义道德究竟是怎么害人的,也不懂名言句子好在哪儿。等到年龄稍微大一点,学得深了懂得思考了,再去拜读自然就明白了其中真理。我借来《呐喊》这本书后,就《狂人日记》这篇小说看了不下五遍,每看一遍,脑海都有个声音问自己:“这话他是怎么想出来的,太神奇了。”
学问是光明,蒙昧是黑暗。念书吧!我知道作家契诃夫,也是初中的时候,那时语文课本上收录了他的小说《变色龙》,当时阅读的时候不懂得用“剧情反转”这么个词,只是凭着“这个故事好有趣啊”的感觉读完这篇小说,读的过程中就能体会到作者的那种讽刺之情,后来陆续学过有《装在套子里的人》,便记住这位大师了。
我惊觉,在读这二位作家的小说的时候,我有两种不同的感觉:两位作家的格局都很大,都揭示和讽刺当时的社会现象,鲁迅先生比较隐晦,我需要仔细研究,深度挖掘,以至于每每看完我都会情不自禁说一句“好有深意啊”。而读完契诃夫先生的小说就觉得“哇!好有趣啊”,道理和写作意图在读的过程中自然而然地浮出水面。我想这正是我需要向两位作家学习的地方。
正如侯波先生所说:“写作之前大家先找个‘保护神’,如果你狂热的喜欢一个作家,那么你就好好读他的作品,读的多了,在你写作的时候就会自然不自然地受到他的影响。不要怕这种影响,不要怕跳不出他的这个圈,随着你写作阅历的增加,随着你读书量的增加,随着水平的提高,你就自然而然会形成自己的风格”。
所谓“保护神”,即他们是希望,好让你在创作的路上,心存希望,有迹可循,一路向前,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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