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顾我走来的这几年,我发现最令我无法忍受的就是做一件没有意义的事,只要我觉得这件事对我来说没有意义,我通常就会果断放手。可是又怎么来定义意义这个词呢?每个人都想为自己所做的事赋予意义,可是使命最终不得不变成一份养家糊口的工作。而我自己以前对生活与意义的理解也过于单一。
《原则》上有这样一句话:先做必要之事,再做想做之事。但是这其中对我来说充斥着大量的痛苦,也让我几度怀疑自己,我没有办法平衡必做之事与想做之事,我是个兴趣导向的人,总是会把想做的排在前面,觉得必做之事也没什么意义。
每个周六周末我都会背着电脑、书本来自习室写作看书,无论走到哪都是这样,以前我觉得这样的自己自由且充实,因为我有自己的世界,不想走出去,外界也进不来。而我也从未羡慕过除此之外的任何一种生活,吃饱穿暖,看书,写作简单且知足。
直到最近我接触到一些为了利益而失去做人底线的人,他们会看准一个人的弱点然后想法设法死命地去践踏,我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人心险恶,每天临睡之前我会不由自主地想到这些人的嘴脸,我为人心的凉薄而感到悲哀。
从高二开始我的心里就产生了一种孤独感,我靠写作来诉诸心事,qq空间里我写了近400篇日志,每一篇都是我对青春的思考与怀念。当我写完了那些心事,以为自己会找到一个避风港,我也在心里试着问自己:现在没事了,从那之后我确实自由了一段时间,一边努力生活,一边写字看书。
向上的充实让我感到快乐,踽踽独行的时候也从未想过要与谁同行。总是一个人走,不管孤独落寞我都可以让它们在我笔下转化为一种思考,我与我的文字同在,与我的思考并肩。因为习惯了,我也从未想过精神上要依靠谁。
昨晚我怎么也睡不着,心里不由地有个声音强烈地在问着自己:谁又会真正在意你呢?我脑海里盘旋着这个问题,眼泪抑制不住地往下掉,心里绞痛地释放着一个压抑了很久的心结。
我爸妈催我结婚,可我在这方面的心力很小,我很想告诉他们我一个人过得也挺好的,但我们没办法坦诚地去说心里话。有的时候我妈在微信上说她因为这事操心劳神的时候我就会觉得自己很不孝,内疚而焦虑,但我一时半会实在也没办法,一个好朋友安慰我说:顺其自然,没事的。
作家贾平凹在《孤独是生命的礼物》里写到:好多人在说自己孤独,说自己孤独的人其实并不孤独。孤独不是受到了冷落和遗弃,而是无知己,不被理解。真正的孤独者不言孤独,偶尔作些长啸,如我们看到的兽。
我一直都说自己孤独,其实当我选择写作的时候那是种自由。我应该对一路走来的自己保有一种尊重,在我心里爱是很痛苦的,所以每当我真切地发觉自己感情的时候,我都会哭,那是一种无能为力之后的释放。恶意和虚伪充斥在当下的环境里,每个人都戴着面具。
所以我始终告诉自己,无论这个世界变得怎么样,无论自己身处的环境多么恶劣都要做个真实的人,邪恶或许能摧毁一切,但就是无法摧毁真理,因为连死亡都属于真理,而死亡也是邪恶的尽头。
意义、善恶、孤独这些词伴我走过,我也曾在伤害与逆境里拼命挣扎,正如冯唐说的那句话:不住轮回、不住涅槃,文字打败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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