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一转眼的功夫。
那会还没有地震,都江堰胡家巷“巷上醉鸡”是我每次出差出来都会落脚的聚会场所。老板舒二哥,打杂的舒二嫂,舒三姐时不时也在帮忙,白哥倒是每次去都能碰得到。主要是还有那一辈子没见过酒的,私藏象牙不给老婆汇报的,喝起酒来就煞果不了的王乃利。
醉鸡的味道的确巴适,不过我嫌不辣,所以每次我去吃,舒二嫂都会剁一小碗小米辣给我单独配起。而老板舒二哥说得最多的就是“完了,老幺,你要咋子?够辣的了。”那嗜酒如命的王乃利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弯酸我的机会,表倒酒边用他独特的语气冲着舒二哥笑着说“憨憨憨,人家老幺那是不怕辣辣不怕,你以为像你一样的?海椒都不敢吃,憨憨憨……”
一次又送阿贵出差,恰遇周末,办不了事,于是无聊之际,我们又去了胡家巷。
阿贵请客吃醉鸡,除了我不喝酒,其他的几个都喝了点养生酒,只有王乃利,就像黄牛见了潲桶,自杯自饮喝得欢。
因为第二天无事可做,所以吃过饭后没有着急回宾馆,就着舒二哥说喝茶,也就没有推辞。不过茶还没泡起,白哥就开始挑战了,他说“喝寡茶做啥,龙门阵摆了几十年了,干脆弄几盘血战。”乃利老婆张四妹马上附和,我更没有话说。既然是挑战,那绝对要打得鬼子哇哇叫。一家人出一个,阿贵不会打牌,乃利醉了,他老婆上了,那就只有喊舒二哥凑了。其实说句老实话,舒二哥挽留喝茶的真实目的就是打烊了搓几把……舒三姐跟舒二嫂收拾好碗筷就识趣的各自回去看电视了,她们一走,舒二哥连围裙都来不及解下来就坐在麻将桌上……
阿贵想走,大家都不答应,他说不会打,我们就让他买马,反正重在参与,会不会无关紧要。几圈下来,我已经奠定了夯实的基础,阿贵买马手气贼好,没买到输家,所以输家的包袱骤然加重。
很多时候牌局运气跟现实生活的确苟同。“麻绳绳往细处断”此话一点不假,越是输越手气背,所以张四妹声音没了,舒二哥头发立起了,最可气的不是我边喝茶边甩摆舒二哥和张四妹级别太差,而是赢得不多还一直在嘴里念叨“打得鬼子哇哇叫”的白小刚……
乃利酒醒起床了,阿贵实在熬不下去夜了,打的回了宾馆,临走把赢的交给乃利继续支持工作买起走。乃利的臭手,给阿贵最后剩了二十五块钱不敢再买了,怕解释不清楚,因为他知道即使是事实,我也会整蛊他的,让他说不清楚,所以再咋激将他,他都不支持工作了。
天亮了,左右餐馆都开始生火开店,我们可以收工了,只是苦了舒二哥,立马又转身去生火,开始准备醉鸡了,唯一减了一道工序,那就是不用去系围裙了,因为昨晚就没有解下来……
没吃早饭,我开车回宾馆睡觉,把阿贵的二十五块钱放在他床头柜上,我倒头就睡了……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