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凌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永安王府,闭上眼:他记得自己偷偷离开了永安王府,因为有些担心多日不见的白帝。可不想,离开永安王府不久便遇到了银面男——那个少女绑架案的主犯。
逃——这是珞凌当时第一个想法,而事实上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在珞凌看来,只要他跑回永安王府,那便安全了。毕竟,那里有萧楚河,还有一个看上去很厉害的易风,更重要的是还有小哥哥。
可惜,在银面男面前,珞凌连三米都没跑出去便被抓了回来。
“又见面了,珞小公子。”
“可……在……在下一点也不想……看到阁下。”
珞凌虽然很害怕,但却假装很镇定。对于这一点,银面男不由的笑了:“没关系,本尊想见到你就足够了。”
银面男把珞凌交给自己的手下蓝河,便准备带他走。可这时红鸾却出现试图救走珞凌,而蓝河与红鸾动手过程之中误伤了珞凌,再然后的事情珞凌便不知道了。
“小……哥哥……”珞凌知道自己偷偷溜出府的事不对,所以有点心虚。
“你的小心肝醒了。”开口的是坐在永安王对面的男人,而永安王则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说不清是想表达什么。不过,却放下自己手里的棋子站了起来。然后一步步走向床边,只是见珞凌一直盯着另一个人,不由的眯起眼睛:“你记得他?”
记得?
眼前这个和小哥哥下棋的人根本就是自己担心的白帝。
白帝,自从救了自己,便赖上了自己。说是日日相处也不为过,而且若不是因为担心他而私自出府怎会遇到那个坏人。只是,白帝不应该只有自己能看到吗?
珞凌困惑的看向白帝,又看向永安王:“小哥哥也……也看得见他?”
看得见?
永安王看向珞凌眼中的‘白帝’:“能看见他,很奇怪吗?”
“也许,珞小公子还记得本尊的另一种形态。”
‘白帝’站起来,然后走到永安王身边,白衣翩翩,配得上‘公子世无双’这句话,薄唇轻起,声音也是珞凌熟悉的:“重新认识一下,本尊姓白,名子画。和永安王,算是故友。”
白子画的话打消了珞凌心中的疑惑,也让他认定自己便是他心中的‘白帝’。
至于白帝是不是叫白子画,甚少有人知道此事,何况是珞凌这个娇少爷,所以白子画认定珞凌不会怀疑自己的身份。事实上,确实是如白子画所想,珞凌并未多加怀疑,甚至为了不暴露白帝太多事情,直接结束了这个话题。不过……
“那个银面的坏男人呢?是被你和小哥哥打跑了吗?还有……红鸾姐她没受伤吧?还有……”
“闭嘴。”
珞凌乖乖的闭上嘴,但却有点委屈的看向第一次凶自己的小哥哥。这样的眼神,最让永安王无奈,所以软下了语气:“你昏睡了五天,刚醒,先别说那么多话。”
这样的解释,足够让珞凌又露出一个灿然的微笑:“听小哥哥的,不过……我饿了。”
记得喊饿,那便表示无碍,可永安王依旧不放心:“去叫易风过来。”
话是说给门外守着的叶大的,人领命后便离开了。不过,块半个时辰过去了,珞凌都喝了三碗燕窝粥,易风却还没有来。
“小哥哥,我还有点饿。”
虽说三碗燕窝粥确实算不得多,可作为昏睡了五天四夜的一个人,似乎也不算少。
“人呢?”
“回……回王爷,易公子好像……失……失踪了。”
“失踪便失踪,什么叫好像?”
“易公子的家仆全部被人打晕,我们过去时有人翻墙离开,但易公子不在府上。”
“叶大呢?”
“叶侍卫长去追了,让我们先行回来告知王爷。”
“从王府到易府,来回两盏茶足够了。”所以,永安王对此事感到怀疑。
“因为我们回府途中遭人阻拦。”
“此事为何刚刚不报。”
“遇到的是迎亲队伍……今日是甲子日,宜婚嫁,且是这半年最后一个吉日。”所以,侍卫是觉得此事并没有什么异常。
“吉日吉时都这么清楚,王爷,这人只做个侍卫,屈才了。”白子画明明是在夸人,但却夸的这个侍卫心惊胆战。
“王……王爷,因为今日是属下替黄山值班,他的亲哥哥也是今日成亲,所以才告了假。属下也是因此知道今日是甲子日,是这半年最后一个吉日。”
易先生是永安王的师弟,这个不是秘密。所以他失踪的这事非同小可,这个侍卫自然要表明此时与他无关。
半年唯一的一个黄道吉日,结亲的自然都不会错过这个吉日。一切,看上去不过是意外的巧合罢了。
可,真的只是巧合吗?
“萧楚河和郡主呢?”
“这,属下这就派人去请。”
萧楚河怎么说也是堂堂的五皇子,而郡主更是东梁国唯一被册封的郡主,何况他们二人的行踪本就不在他的管辖范围。
“怎么,担心你那位神医师弟的事和这两位有关?”
“帮我看好他。”
留下这句话,永安王便离开了。而他刚走,珞凌便从里屋走出来:“小哥哥呢?”
“让本尊看好你。”换句话,便是永安王短时间不会回来。
“你,真的是白帝?”
有时候,怀疑一个人就只是一种感觉,没有理由和证据。
白子画不由的打量着这个珞小公子,虽然不知道他与白帝接触了多少,但总觉得他识别不了自己和白帝。毕竟,自己和白帝相互都太了解了,他们若要扮演对方,很难有人能识破。
“小子,你还认识几个白帝?”
“他不这么唤我?”
“不是你说不喜欢本尊那么唤你的吗,便依你唤一个。这个也不喜欢?”
白子画的话,滴水不漏,让珞凌抓不住毛病。可,他还是觉得今日的白帝与以往不同。
“那,我们什么时候离开汴城。你答应过我的,要带我离开洛洛……洛河郡主。”
珞凌因逃婚离开国都,要避开的便是洛河郡主。
“等这里的事办完了。”
珞凌露出自己招牌的笑容:“好,那我先回屋睡觉了。”
睡了五天的人,还会主动要睡吗?
白子画盯着珞凌的背影,不由的眯起了眼睛:小子,你果然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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