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剧本《无边落木潇潇下》连载】
《无边落木潇潇下》第十一集（11-1）
【本节内容简介：周大川借牛老板急需贷款之机，收集戴行长私放高利贷的证据。与此同时，周大川还伺机探查董行长急欲挪用存款做生意的隐情。】
第一场 董行长家宿舍 晚 外
周大川衣着讲究，骑着摩托车，来到董行长的家。
他提着高档礼品上了董行长家的楼。
第二场 董必得家 晚 内
董必得看着电视，而且把电视的声音，开得特别的大。
突然有人敲门。
董必得侧了侧耳朵，急忙用遥控器关小了电视音量，好容易才听到了。
董必得： 素芬。素芬。
董 妻： （在里间屋，画外音）什么事？
董必得： 没听见有人敲门啊？
董 妻： 你把电视声音开那么大，谁听得见啊。
董必得起身去开了门。
周大川提着大包小包东西出现在门口。
董必得： 小周？
周大川： 我可以进来吗？
董必得： 快进来。你这是干什么嘛？
周大川： 这是我爸爸，特意从深圳给您买的。
董必得： 你爸爸在深圳？
周大川： 他在深圳做生意。
董必得： 是吗？
周大川： 昨晚上啊，我爸爸一回来，就说着要来拜访您，他希望您栽培栽培我。没想到，香港总部来了一个电话，我爸爸立马又走了。
董必得： 这个这个……来来来，坐坐坐。
董必得忙不迭地让周大川坐。
二人坐下。
周大川拿出一本杂志。
周大川： 瞧，这就是我的爸爸。
董必得： 深圳宏运房地产公司的老总周云翔。哎呀，你爸爸是个大人物啊。
周大川： 怎么？您认识我爸爸？
董必得： 当然不认识。不过，他的名气实在是太大了。好多人，都知道的。
周大川： 是吗？
董必得： 对了，你怎么没有在深圳工作啊？
周大川： 我财大毕业，分到了川西。再说，我也不喜欢做生意。
董必得： 原来是这样。
周大川： 董行长，这酒不错的。您喝完以后，爸爸让我再给您送来。
董必得： 哎，我怎么好意思，再让你爸爸破费呢？
周大川： 没什么，我爸爸有的是钱。
董必得： 你看我，光顾了说话了，都忘了给你倒茶。素芬。李素芬。
董 妻： 来了。
董必得： 你在里面干什么呀？客人来了也不兴出来一下。
董 妻： 我在里面看电视，不知道有客人来。对不起啊。
周大川： 没关系的。
第三场 街上 晚 外
周大川在街上苦闷地走着。
第四场 董必得家 晚 内
董必得吃着花生，喝着XO。
董必得： 嗯，好喝。
董妻见丈夫贪杯，拿起XO就走。
董必得： 哎你这是干嘛嘞？
董 妻： 这么贵的酒，也不省着点喝。
董必得： 对对对，省着点喝。
第五场 百货公司 日 内
周大川买下微型录音机和傻瓜照相机。
第六场 周大川家 晚 内
周大川倒腾着那些录音机、照相机。
第七场 街上 日 外
牛老板开着车，来到光明支行。
第八场 光明支行信贷科 日 内
周大川一人工作着。
牛老板满脸是汗地走进信贷科。
牛老板： 对不起，打扰一下。
周大川： 你有什么事吗？
牛老板： 我想问一下，能不能在贵行贷点款子？
周大川： 你是哪个单位的？
牛老板递上一张名片。
周大川： 恐怕不行。
牛老板： 为什么？
周大川： 因为我们，要首先保证国企贷款。
牛老板： 不会那么绝对吧，与你们同级的中益支行，可都在为我们贷款啊。
周大川： 是吗？
牛老板： 不信你看看这个。
牛老板从包里拿出贷款合同。
周大川： 既然已经拿到了贷款，干吗还上这儿来？
牛老板： 我说小兄弟，盖十好几幢楼房，500万，它够吗？
周大川： 真的我们爱莫能助。
牛老板失望的离去。
周大川看了看牛老板的名片——经营钢材和房地产，若有所思状。
（闪回）
董必得： （画外音）存款我们到是搞了不少，可通过贷款的方式贷出去，冒风险不说，收益，实在是太少了。你说说，我们还能做点什么好？
吴月明： （画外音）当然是做，银行以外的生意罗。
董必得： （画外音）可我们，不认识生意场上的人哪。
（闪回完）
第九场 街上 黄昏 外
拿着牛老板的名片，周大川找到了广东华建房产公司。
第十场 华建房产公司 黄昏 内
首次出场人物：丁香
周大川在公司转悠着。
他走进了财会室。
职员丁香接待着他。
第十一场 利民支行 日 内
牛老板失望地欲从利民支行走出。
周大川见状先出了银行，然后装着走进银行的样子，与牛老板碰了个照面。
周大川： 哟，是您哪牛老板。怎么？又上这儿来要贷款？
牛老板： 你管得着吗。
周大川： 我说牛老板，昨天我刚跟您开了一句玩笑，您怎么拔腿就走？
牛老板： 啥？哦……这么说，你肯帮我罗。
周大川： 走，找个地方，我们好好聊一聊。
第十二场 悦来茶馆 晚 内
周大川与牛老板聊着。
镜头特写：周大川把手伸进座位上的皮包内，摁下了微型录音机开关键。
周大川： 在我答应帮你之前，你一定要跟我说实话。
牛老板： 说什么？
周大川： 这笔贷款，你是怎么弄到手的？
牛老板： 怎么？
周大川： 想要得到500万的贷款，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除非你……
牛老板： 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实话告诉你，我拿的是高利贷。
周大川一惊。
牛老板从包里拿出贷款合同。
牛老板： 你看看这合同，利率，虽然写的是8.46%。可我拿到手的，竟然是18.46%。
周大川又大吃一惊。
周大川： 谁贷给你的？
牛老板： 戴宗盛戴行长啊。
周大川搓着手，显得有些兴奋的样子。
周大川： （画外音）这下我明白了，中益支行挂上存款突破2亿的横幅，是什么意思了。
此时，戴宗盛突然走进茶座。
戴宗盛： 小周。
周大川： 戴行长？
周大川将包里的微型录音机关掉。
戴宗盛： 怎么这么长时间，不见你去我们那儿啦？
周大川： 我已经不在市分行了。
戴宗盛： 哦？那你调到哪儿啦？
周大川： 去了光明支行。
戴宗盛： 是吗？好像听董行长说过一嘴，没想到是你啊。
周大川： 对了。（面对两位）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这是中益支行的戴宗盛行长。这是广东华建房产公司的牛老板。
戴宗盛看着牛老板。
牛老板冷视着戴宗盛。
牛老板： 戴行长，（强装笑脸）我们认识对吧？
戴宗盛： 对对对。我们有过一面之交的。
周大川： 是吗？那戴行长，请坐这儿，和我们一起喝茶吧。
戴宗盛： 不了，那边还有客人，正等着我哩。
周大川： 那再会。
戴宗盛： 再会。
第十三场 街上 晚 外
牛老板与周大川一同出了悦来茶馆。
周大川骑上摩托离开。
牛老板开车离开。
周大川又骑着摩托回到了悦来茶馆。
第十四场 悦来茶馆 晚 内
周大川再次来到悦来茶馆，他看见了戴宗盛和马经理坐在一起。
他悄悄靠了过去。拿出包中的微型录音机录着他们谈话的声音。
镜头推近戴宗盛和马经理。
戴宗盛： 不低于15%。
马经理： 能不能再低点。
戴宗盛： 不行。
马经理： 好，15%就15%。
戴宗盛： 那就签字吧。
戴宗盛拿出一份合同来。
第十五场 周大川家 晚 内
周大川的脸上有了一丝丝笑容。
他打开了录音机。
周大川： （画外音）在我答应帮你之前，您你一定要跟我说实话。
牛老板： （画外音）说什么？
周大川： （画外音）这笔贷款，您是怎么弄到手的？
牛老板： （画外音）怎么？
周大川： （画外音）想要得到500万的贷款，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除非你····
牛老板： （画外音）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啊？我实话告诉你，我拿的是高利贷。
停顿。
牛老板： （画外音）合同上，虽然写着的是8.46%。而实际上，我拿到的利率是18.46%。
周大川： （画外音）是谁贷给你的？
牛老板： （画外音）是戴宗盛戴行长。
停顿。
戴宗盛： （画外音）小周。
周大川： （画外音）戴行长？
停顿。
戴宗盛： （画外音）不低于15%。
马经理： （画外音）能不能再低点。
戴宗盛： （画外音）不行。
马经理： （画外音）好，15%就15%。
戴宗盛： （画外音）那就签合同吧。
第十六场 光明支行走廊 日 外
董行长在走廊看见手拿一份报表的周大川。
董必得： 小周。
周大川： 董行长。
董必得： 忙什么哩？
周大川： 我正要去市分行，送一份报表。
董必得： 你就不必亲自去了嘛。待会儿，叫杜凤珍去。
周大川： 这不太好吧。
董必得： 曾大志。
一男青年从信贷科另外一间办公室跑了出来。
董必得： 你马上去市分行，把这个交给信贷处。
曾大志： 知道了。
周大川： （把报表交给曾大志）有劳了。
曾大志： 没事。
董必得： 来小周。
周大川： 什么事儿？
董必得： 今天晚上，我有一个应酬，我想带你一起去。
周大川： 去干吗？我又不太会喝酒。
董必得： 去帮我挡挡驾。
周大川： 挡驾？
董必得： 哎呀，去了你就知道了嘛。再说了，你们这批大学生里，就属你的脑袋瓜儿灵，有些事情，我想你给我出出主意嘛。
第十七场 某酒店 日 内
首次出场人物：肖主任
董行长、周大川正与肖主任吃喝着。
董行长已经有些醉了。
肖主任： 董行长，您一定是在胡弄我吧。银行，怎么可能没有存款呢？
董必得： 我真的没有胡弄你。不信，不信，你问小周好了。
周大川： 董行长他真的没有骗你。
肖主任： 那我们怎么办？企业可是急等着用钱啊。
周大川： 要不，我告诉你一个能贷到款的地方。
肖主任： 在哪儿？
周大川： 您只要去趟中益支行，到了那个大门口，先看看横幅，您就什么都明白了。
肖主任： 好，我现在就去。
周大川： 已经关门了，你还是等明天再去吧。
周大川大口大口的喝着，似乎也有些醉了。
肖主任： 不，我现在就要去。
周大川： 那你就赶紧去。
醉熏熏的周大川，内心在痛苦的独白——
周大川：（画外音）我这还是人吗？！我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
肖主任离开了酒店。
第十八场 街上 晚 外
肖主任在街上东倒西歪的走着。
第十九场 街上 晚 外
轿车中，董行长醉熏熏地样子。
周大川使劲摇了摇头，悄悄摁下微型录音机的开关键。
董必得： 走了。
周大川： 早就走了。
董必得： 是你打发他走的？
周大川： 对。
董必得： 怎么样，我就说你比费主任聪明吧。她参加这种场合，说话，总是前言，前言，不搭后语。跟你们大学生哪，那简直是没法比，没法比……哦，她还不能喝……
周大川： 我说董行长。我们不是组织回了1000万的存款吗。
董必得： 怎么……
周大川： 你可以给他一点啊。肖主任他也是怪可怜的，这事儿要办不成，厂长会开了他……
董必得： 打住，小周。这么紧缺的，紧缺的“资源”，怎么能说给别人，就，就给别人了呢。哦，吃一顿饭，就松口，那也太，不划算了……无，无利可图嘛……
周大川： 嗯，言之有理……言之有理……那董行长您拿那1000万来做什么？
董必得： 不瞒你小弟说，我那钱，可，可是拿来做，做大买卖的。
周大川： 是吗？
董必得： 可眼下，我，找不到，会做生意，的人哪。
周大川： 那我给你引荐一个怎么样？
董必得： 谁呀？
周大川： 我爸爸在川西，认识的一个大老板。
董必得： 哦？
周大川： 他今年做生意啊，已经赚了……赚了，一百万。
周大川又使劲摇了摇脑袋，似乎在努力保持着清醒。
董必得： 啊？怎么，怎么，这么能干啊。
周大川： 没有什么……是他干不了的。
董必得： 那哪天，你给我引荐……引荐……
周大川： 行。
董必得： 君子一言。
周大川： 驷马难追。
董必得、周大川又醉了过去。
第二十场 周大川家 晚 内
周大川狠狠的抽着自己的嘴巴。
周大川： （画外音）你终于清醒了。你这么做，是会误了大事儿的，你知道不知道。你一定要记住，你不能喝酒，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持清醒的头脑。
第二十一场 中益支行 日 内
肖主任带着一人来到中益支行，他们看着那幅横幅标语。
二人走进了中益支行。
第二十二场 悦来茶馆 晚 内
戴行长与肖主任在悦来茶馆谈着。
肖主任表现出不愿意的样子。
跟踪的周大川，离开了悦来茶馆。
第二十三场 川西大酒店 晚 内
周大川与牛老板谈着。
周大川： 你如果想事情成功，那你一定得按我说的去做。
牛老板： 你说。
周大川： 你在戴行长那儿，不是已经拿到500万了吗。
牛老板： 怎么？
周大川： 你只要拿出十分之一，我保证，你能再拿到500万的贷款。
牛老板： 那十分之一，可是50万哪。
周大川： 情不深，无以惊心动魄嘛。
牛老板： 万一打了水漂怎么办？
周大川： 你这算是那路的英雄？又想做大事，又不敢去冒险。
牛老板： 我实在是没有把握啊。
周大川： 那算了。（单刀直入）你有办法，搞到股票吗？
牛老板： 股票？那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周大川： 那就好办多了。要不这样吧，你先给我们行长，搞点原始股票怎么样？总得摸着石头，一步一步地过河嘛。
牛老板： 你答应啦。
周大川： 嗯，只好先这样了。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牛老板： 什么条件？
周大川： 以后，无论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无二话可说。
牛老板： 我向你保证，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周大川： 那样的话，你就可以，源源不断地得到贷款。
牛老板： 真的？
周大川： 当然是真的。
牛老板： 那我们一言为定。
周大川： 一言为定。
第二十四场 周大川家 晚 内
周大川趟在床上。
周大川： （画外音）牛老板给了股票，我该怎么做？得，先把那些股票拿到手再说。
周大川入睡，在梦里，他梦见了他的父亲。
（幻化）
周 父： 大川，你千万别去做傻事啊。大川。
（淡出）
周大川一下子醒来。
周大川： 爸，爸……
黑暗中，周大川的眼睛睁得很大，既惊悸，又兴奋。
如流水冲击阻挡的石头一样，音乐低沉而又激越地响起……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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