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姆:我们只能孤独的行走,尽管身体相互依傍却并不在一起,既不了解别的人,也不能为别人所了解。
01
闲逛时,发现新开了一家羊肉主题餐馆,既卖粉又卖饭。我要了大份的羊肉粉,享受地嗦着,丝毫没注意到我邻桌的女孩。
吃到一半时,我才发现她,因为她打电话的声音太嗲了,我惊出了鸡皮疙瘩。她点的是火锅,旁边放着红彤彤的切片羊肉,还摆着花生、木耳、酸萝卜等凉盘。
女孩一直在玩手机,没有动筷子,看样子是在等人。不一会,女孩接了电话回来后,就无声地哭了起来。她为了让掩盖哭声,嘴巴一直没有张得太开,鼻涕口水一直流,发出一阵阵的喘息,身体也一颤一颤的。
前一刻还平静如水,现在却像泄洪的水库,这也真够情绪化的。发生什么了?我慢慢地吃着,慢慢地观察着她。
她干脆趴在桌子上,看来是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苦楚,这多半不是喜极而泣。
想哭,又极力掩饰,这是情到深处,不能自已啊。
有人说,世界上有三种东西是掩盖不了的,咳嗽,贫穷和爱情。
而在这个女孩身上,不能掩饰的,或许还有突然而来的悲伤,莫名其妙的暴击,悄然而至的怅然。
02
曾经,有张图片在网上传播得挺广。
日本地铁上,一女孩一边大哭一边啃着面包,眉头紧锁,表情紧张。很明显,这也不是喜极而泣。
人可能会在极度伤心的情况下,才会嚎啕吧。更何况,那是在大庭广众的地方放肆哭泣。她的遭遇,或许只有眼泪可以化解。
但旁人不需要过多地为她担心,因为她一手抹着眼泪,一手拿着面包,嘴里吞咽着面包。
眼泪表示失望,折射了她的现状。吃面包表情表达了她内心的倔强和勇敢,是对未来的向往。不管怎样,老娘不能饿着。
现如今,我眼前的这位女孩似乎和日本女孩的情况相似。我忍不住设想,她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是因为刚才接到的电话吗?
看得出,服务员也注意到了女孩的反常,便把女孩旁边的杯子移到了桌子的一侧,像是担心女孩不小心打翻杯子。
女孩光顾着哭,没注意到服务员。服务员业也是个女孩,年龄看起来挺小,呆立着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菜还没上了的,不要了。” 女孩对服务员说完,抹干了眼泪,把羊肉、金针菇等倒进了锅里,她的眼镜片被火锅涂上了雾气,干脆把眼镜摘下、外套脱掉……
我认真观察起她的外貌,五官平常,身材匀称,戴着大黑框眼镜……隔着雾气,她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她应该是只顾着吞咽,而没有细细品味食物的味道。
她一个人竟然把金针菇、土豆、半盘羊肉等都干掉了,最后对服务员说“麻烦给我打包剩下的”。
女孩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突然间有种放松的感觉。
边哭边吃肉的女孩,你打包饭菜的样子最酷。
哪怕遭遇了再大的困难,我们都不要忘记对自己好一点。即使伤心到了极点,也不能忽略了的味蕾和身体。
03
大学同学,德阳的春哥告诉我,孩子出生后,最深刻的感受是孩子的父亲简直是隐身的存在。
全天候换尿布是她,半夜给孩子喂奶是她,全天候给家庭做饭是她……孩子的父亲则抱怨说,打扫卫生他全都承包了。
可怕的是两个家庭的价值观发生了激烈的冲突,男方家庭觉得孩子没必要那么娇气,房间不用开暖气。女方觉得不能苦了孩子,早些年艰苦的时候还有炭火盆,现代生活就该用暖气。
她想让孩子学游泳,锻炼骨骼。男方觉得没有必要,只要她保证充足奶源就可以了。而她本身就少奶,为此,她被迫一日三餐都吃猪蹄……总之,她和男方的观念处处相抵触。
她回想起孩子出生时,男方家庭都跑去看孩子,剩下她和母亲孤零零的,更加的委屈了。
她母亲在她身边照顾了她一个月,她不忍心她母亲那么辛苦,就让她母亲回了老家,让婆婆顶一段时间。
她婆婆不是省油的灯,动不动就说她娇气,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想当年,我头一天生娃,第二天就下地干活了”。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她曾经为当年的大学男朋友、现在的丈夫打过胎,所以身子才那么虚弱。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是在网上下单,给她寄了一本书。
有一次,她给我发微信:这个世界上,没有谁像你自己一样,对自己完完全全地感同身受。所以,我们要更加地爱惜自己。
04
也许别人永远是别人,自己才是自己,有时候,我们总需要一个人去面对所有。餐馆里的女孩、地铁上的日本女孩、春哥们才会黯然神伤,我们是难以改变这种无助和茫然。
就像毛姆说的,我们只能孤独的行走,尽管身体相互依傍却并不在一起,既不了解别的人,也不能为别人所了解。
有些路,我们只能一个人走。
有些人,我们只能一个人去面对。
有些光阴,我们只能一个人度过。
有些经历,我们只能一个人去感受。
也许你的境遇像赵雷歌词里唱的:北京的冬天太冷,我没有足够的衣裳过冬。
可能你会遇到餐馆女孩般的暴击、地铁女孩般的无助、春哥般的控诉,请你像她们一样找到情绪舒缓的空间,可以是哭泣、可以是倾述,但永远别忘了再次鼓足出发的勇气,因为总有希望在前方等着,它们可能是地铁的下一站,还可能是孩子的纯真笑脸。
不管我们经历了什么,请你保护好自己和爱惜自己,在任何情况下,都请你对自己好一点。
冬天再冷,也要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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