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闻广记(三)
清明“劫”
小徐站起来一看,进来的那位警察五十岁左右的年纪,鬓角和眉毛已经有些发白,五官端正,清秀,棱角分明,整个人给人一种特别的气场,却又说不出来。所长站了起来,给两人介绍到,这位是咱们总局六组的组长,冉组长。这位是我们所里新来的警员,徐钏,刚刚毕业,咱们上次的那个案子,就有他的功劳啊。听所长介绍完,小徐非常疑惑,自己来所里的时间也不短了,只听过有六组这个部门,却一直没有看到具体的人,今天怎么直接来了一位组长。看着小徐一脸的不解,冉组长主动和小徐握手,“我叫冉清秋,是咱们局里六组的组长,六组是直接归局长管理,并不是负责某种案件的警察,只有在发生了无法正常解释的案件,才会由我们六组接管,你没有见过我们,很正常。”冉组长似乎是知道小徐在疑惑什么,直接给出了解释。“首长好,我叫徐钏,今年刚刚毕业,请您多多指教。”小徐做完了简单的自我介绍,三个人坐了下来,冉清秋和所长看着小徐,都没有说话,小徐看着他们,总觉得这两个人透露着不怀好意,尤其是他们的所长,所长叫苏秦,和历史上那个合纵六国的苏秦是一个名字,苏所长很符合他的这个名字,遇事冷静,沉着,办理案子是一把好手,而且很善于心里战,无论多么狡猾的犯人,总能被他套出线索,一双明亮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这两个人坐在一起,看的小徐浑身不自在。苏所长首先打破了僵局,“小徐啊这次叫你来,不光是告诉你上次那个案子的原因,主要是冉组长很欣赏你上次的案件总结,想调你去六组,不知道你想不想去。”“调我去六组,难道只是因为我看出了那个困字局吗,所长,你这也太草率了吧。”听完小徐的话,两人似乎早有这个预见,冉清秋看着小徐,不急不忙的说,“没事,你可以考虑一下,时间嘛,七天,七天之后,咱们再见面,我还有些事情要和你们所长说,你想去忙吧。”小徐一头雾水地走了出来,边走边想,自己莫名其妙被叫来通知了一个决定,七天的考虑时间,似乎只是为了让自己有个准备,谁知道那两个老家伙到底在研究什么,小徐回到办公室依旧的胡思乱想。这是,所长办公室里面,两人依旧在谈论,“老苏啊,这个小子不错,七天之后他一定会答应,怎么样,要不要打赌。”“冉组长,局里人都知道,你的运气是出了名的好,我才不和你打赌呢,不过,你真的认为那个小子能当你的徒弟。”冉清秋放下手里的茶杯,胸有成竹的说“当然,咱们市多少个分局的人都去过那里,要不就是被吓跑了,要不就是没有头绪,只有你小子派去的人看出了门道,这样的人,我自然要留下,说好了,你不许和我抢。”苏所长看着冉清秋有些激动的冉清秋,微微一笑,“我肯定不和你抢,不过,以后我们要是有了案子,你可要第一时间赶到,对了,你为什么要给他七天的考虑时间啊,是不是太长了。”冉清秋站了起来,一边往门口走一边说“放心,你的案子我肯定帮忙,至于七天嘛,因为我喜欢这个数字。”说完就走了,留下了无语的苏所长,还有一件事冉清秋没告诉苏所长,就是,他刚才看到徐钏的时候,算出来七天之内,徐钏还会遇到一件事情,这也是他对徐钏的一次考验。
时间就这样过了五天,第六天一早,徐钏来到所里上班,他几天都没有睡好,满脑子都是上次那个酒店的案子,这个案子有点颠覆了他的认知,再加上那天来了一个要调他去什么六组的冉清秋,脑子乱的好像浆糊,早上匆忙的吃了一口早点早点,就来所里了,刚到办公室没一会,同事小李就过来叫他,说有一个案子让他帮忙审一下,还是所长亲点的他去,徐钏问他是什么案子,小李说他也不清楚,是一个人来自首的,说是自己赌博赢了钱,来自首的,徐钏听完莫名其妙的,赌博还自首,这个人是有问题吧,小李说他也不清楚,他也是刚刚知道,但是所长说徐钏有经验,让他一起去,听完小李的话,徐钏脸微微一抽,有经验,他来所里只接触过酒店那个案子,看来是所长和那个冉清秋定好的了,这个案子,估计也不是那么简单。
来到审讯室,看到那里坐着一个人,手里抱着一个袋子,低着头,嘴里不停的说着,还给你们,还给你们,他连屋里进来人都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坐下,轻咳一声,那个人才意识到屋里进来人了,那人一抬头,看着两个警察,情绪似乎稳定了一点,徐钏注意到,这个人脸上死气沉沉,双眼空洞,似乎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再加上所长的话,徐钏觉得,这件事似乎也是很灵异,也许是那两个人对自己的考验。徐钏看着这个人的状态,似乎不是很稳定,就试着问到:“能说一下你的情况吗。”那个人把手里的袋子放到两个人面前,慢慢地说道“这是我赌博得到的钱,我现在不想要了,你们帮我处理了吧,或者把我关起来,我不想再这样了。”说完,那个人的情绪似乎又激动起来,徐钏和小李把那个袋子打开,两个人都倒吸一口气,满满一袋子的冥币,两人都感觉后背发凉,加上刚才那个人说的话,脸上都露出来难以掩饰的恐惧。看着那个人不住的发抖,小李给了他一颗烟,让他稳定一下情绪,淡淡的烟味,似乎平复了那个人的心情,开始讲起了他的遭遇,那段让他毛骨悚然的事情。
那个人姓孙,三十二岁,平时干点零活,有钱了,就去打牌,说是打牌其实就是赌博,加上他还没有结婚,用他的话来说,就是生活自在,他的胆子很大,大家都叫他孙大胆,前天晚上,孙大胆和几个朋友喝完酒,迷迷糊糊地往家走,根据他的记忆,似乎是来到了市里的一条河边,看到有户人家窗户亮着,他一探头,看到里边有三个人在赌钱,他就忍不住进去了,一进屋就感觉身上有点发凉,他想到是在河边,晚上湿气重,也就没在意,那三个人在屋子里赌钱,人不是坐在板凳上的,是蹲着的,所以在外一下,就能看得出来,但是那三个人的脸有点看不清楚,他冲那三个人说我叫孙大胆,就好赌钱,你们要是不反对的话,我也来凑一手,那三个人看了他一眼,其中一个人说到,你要是不害怕,就过来吧,害怕,孙大胆就没怕过,别看孙大胆喝了酒,但是一到牌桌上就精神了,一连玩了十几把,一直都是孙大胆在赢,那三个人的钱都被孙大胆赢走了,三个人站了起来,说着下次点让家里多送点钱了,孙大胆数着钱,也没看那几个人是怎么走的,慢慢的酒劲上来了,就睡着了,等他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一看,哪里有房子,他是是睡在坟地里,眼前好几大摞冥币,都是他赢得,他一下子就明白了,把钱一扔,就回家了,但是到家一开门,那几摞冥币就放在他家桌子上,这次他突然感觉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了,他把钱放到一个袋子里,远远的扔了,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不停的做梦,梦到有三个人来找他要钱,孙大胆吓得浑身冷汗,自己感觉醒了,但是就是不能动,眼睛也睁不开,感觉旁边好像有人看着他,就这样,孙大胆硬挺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打开门,看见昨天扔的那个袋子自己回来了,孙大胆再也挺不住了,就来到所里报案了,想让警察给解决一下。两个人听完,对视了一下,小李苦笑了一下,说警察哪是什么都能解决的啊,但是徐钏似乎明白了一点,也许是那三个亡去的人,没办法拿回自己的钱,也许,到了那个坟地,烧给那三个人就行了,但是自己也不敢乱说,他和小李说让他看着这个孙大胆,自己去找所长研究一下怎么办。来到所长办公室,敲开了门,徐钏推开门进去,就看到屋里坐着的两个人,一个是苏所长,一个就是冉清秋,冉清秋看着徐钏,若有所指的说到:“怎么,遇到事情了,来,和组长说说。”看着屋里的两个人,徐钏就把案子说了一遍,冉清秋听完点点头,问徐钏,这件事,你怎么看。徐钏一脸无奈,心里不住的吐槽:我又不是元芳、真是的。但还是回答,“我认为,去那个坟地,把钱烧给他们就行了吧”冉清秋得意的点点头,看着苏所长和徐钏,说到,“孺子可教啊,老苏,记得欠我顿饭啊,小徐啊,明天晚上八点,去那条河边等我。”“那个孙大胆怎么办”苏所长听徐钏问到,想了一下,就让他在拘留室呆一晚吧,不然估计他会崩溃的。徐钏点了点头,就会审讯室了。然而,屋里的两人,收拾了一下,就出去吃饭了,不过,苏所长很是不开心啊。第七天晚上八点,徐钏来到河边,看着早已到了的冉清秋真是一脸黑线啊,冉清秋穿着一身道袍,徐钏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会有不一样的气场了,就是那种仙风道骨的感觉,徐钏感觉他就算不当警察,去路边算命,就他这个长相,估计也会生意很好啊,徐钏依旧内心不住的吐槽着。冉清秋看着徐钏来了,指了指那个装着冥币的袋子,对徐钏说:“拿出三张”,徐钏拿出三张给了冉清秋,冉清秋把三张冥币点燃,嘴里念念有词,手一扬,三张纸竟然自己飘动,最后分别落在三个坟前,然后冉清秋就把冥币放到坟钱就地烧掉了,意思是还给那三个了,徐钏看着这一系列动作,感觉好像自己的认知彻底颠覆了,想问又不知道说什么,冉清秋看着惊呆了的徐钏,得意地说道,“这次能跟我去六组了吗,那个孙大胆也算是因祸得福,估计他从此再也不会赌钱了,希望他能好自为之啊,还有一件事,你当我徒弟怎么样。”听完冉清秋的话,徐钏虽然感觉这个地方似乎不是谈话的地方,但是心中却也有一点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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