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写好简书想弹会琴,手机响起。堂妹妹告诉我,他儿子手上腿上大片红疙瘩,问我咋办?
我马上惊出一场冷汗。今天找医生开药,照昨天的单子,头孢加阿奇,但是啥头孢没写清,我没说,反正看的是专家,任她开吧。
当时她开了曲松,我心里也咯嗒一下,想起当年总值班,外科一个挂了几滴曲松马上反应的病人,惊心动魄的一番抢救也没挽回性命。我也想开口换的,想想这阶段反复感冒人多,医生经验丰富,说不准这个药有效,毕竟过敏是万里挑一的事,于是我没多嘴。想不到……真过敏了!难道是迟发反应?!
赶快上医院!当机立断。医保卡和病历还在我遥远的办公室。
去啥医院时犯了愁。照理应该哪开药上哪?但是我们医院的儿科全部划在儿童医院去了,只有白天有门诊,晚上没有儿科医生,只有外科?去儿童医院?不是他们医院的药,看不看?看啥科?
我匆匆忙忙骚扰了几个主任,最后决定去儿童医院。
我吩咐老程也赶快出发。老程表示疑惑,要这么多人去吗?
去!妹妹只有一个人,性子又缓,万一病情发展,不知轻重,弄个啥事故,后果不堪设想。
走走走,现在才八点!说不定有以前单位医生上班方便点。
与老程急急忙忙出发,晚上的云梨路没有路灯,由于修路,搞得象迷宫一样转来转去,幸亏老程水平高,前几天走了一次就熟门熟路,换我,没有导航肯定难以走出迷宫。
到医院停车场,熟悉的老医院场地,完全陌生的景象,这么晚了竟然一个车位难求!“这么多孩子晚上看病?!”
妹妹倒动作快的,在急诊室等我们,而且机智的现场弄了电子医保卡,总以为急诊是绿色快捷的象征,谁知道轮到五百多号,除了服务台护士接待测体温,然后就是蒙圈找诊室。
到处是家长和哭闹的孩子,大大小小,一群一群,有散的,有排队的,有抱怨的,有走来走去,甚至冲来冲去的,“象以色L战场的难民医院!”我摇头。也算经过大风大浪,也算急诊室待过八年,这样的悲壮场面也是第一次看到。我想药物过敏肯定是首要处理的急诊,于是趁一个年轻医生空挡,冲到诊室,还没说话,两个各自抱着娃的家长也冲进来,“医生我家娃四十度!”“医生我家娃太烫了。”回头,边上还坐着一个精神不好的大娃娃,她母亲在与医生说,医生前面的凳子上也有一个家长抱娃坐着。……,我支支吾吾咽了几口口水。等了半天,我还是忍不住插话,“医生我们挂水过敏,能不能先看看,用点药。”那个女医生表情漠然,没答我话,而且连眼皮也没抬一下,我的话就象幻觉一样消失在空气里了。我愕然,老革命遇到新问题啊!我也做不出哇啦哇啦的模样,于是我退出来。给外甥看看,似乎没有妹妹说的严重,只是手上有点红。等等吧!
猴年马月看好啊!昨天还在担心妹妹一家感冒传给我家,两天带着外甥一直全程带着口罩,想不到啊,今天晚上自投罗网,到病毒聚集地“吸毒”来了。心里真的懊恼。
“到二楼来。”老程突然给我电话。“找到个认识的医生了。”
原来儿童医院领导看实在情况糟糕,强制要求科主任带头加班,二楼开了夜门诊。
冲到二楼,等了一会,赶快“开了后门”让主任看看。还好还好,没有那么严重,怀疑还是头孢过敏,吃点药,明天减药再挂。谢天谢地。
回家路上我和老程感慨,儿童医院医生据说加班费多,真是卖命钱啊,辛苦啊!医生和家长孩子都可怜。
又庆幸,幸亏都是医院的,有熟人,也看了一个多小时,否则不到三更半夜估计回不了家啊!又想,大家都以为急诊快,估计挂门诊号,贵一点,说不定更快一点?不懂,瞎猜的。
叹气,做好事太难了,风险也太大了。还有一天,还要坚持,但愿不要有啥事再添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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