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真真!你可真绝情。”万山无奈地站起身,“看来我对你是一点用处也没有了!”
“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还想怎么样?”真真面无表情地看着万山说。
万山在茶几的玻璃上狠狠地捻灭烟头,抬手就想把烟头砸在真真脸上,可他扬起的手还是放下了:“两年了啊,你没有一点改变。真是冷血动物!”他转身离开了。
租房子,哪有那么好租的事,要看房子的位置、大小、采光、水电等是否在理想范围内。万山离开的那晚,真真已经开始打电话问中介了,终于到了第二天下午,有了眉目。那所房子离琪琪的学校和真真上班的银行都不算远,是临街的一处陈旧楼房,居住条件差些,在三楼,七十九平方米,两室一厅,一厨一卫,空间要比他们原来的房子狭小得多。真真想,这都没什么,只要不懒,再差的环境都可以改善的。
找好了房子,她内心对万山的痛恨减少了很多,她终于和他两清了,心里反而感到了从没有过的轻松。从此她也不必对万山的爹娘报有什么亏欠了。每次与万山闹气,他父母总是站在真真这边,后来分居了,他们老两口也经常来看琪琪,总是想尽办法给他们带些好吃的。分居后第一年过年时,他爹娘是要求过让她也回去的,她不回去,他们才略显生气,可后来他们还是一如既往地对她好。现在,她不必再有什么心理负担了。
她看好了房子,立马找人搬了家。第三天午后,她在银行门口等着万山拿钥匙。
万山拿了钥匙忍不住说道:“行,你可真行。”他一边说着一边往自己兜里掏着什么。“如你所愿,我也不耗着你了!我已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他把协议书递到真真手里说,“你拿着,我们这就去民政局办理手续。办了离婚证,也都自由了!”
“这么急,两年我都等了。也不在于这一会吧?我还要上班呢!”
“上班上班!有个工作看天天把你景(美)得,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你不能请会假啊?”
真真看着脾气暴躁的万山,心里蓦然产生一种厌烦和快刀斩乱麻的思想来,她说:“好,等一下。”她进大厅去请假去了。
她出来了,坐进万山的车里,两人直奔民政局。出来时,真真也不让万山送,打的去了银行。她说不上开心,也说不上不开心。寒风吹乱她的发丝,也吹得她的鼻子有些发酸。有一缕头发老在眼前拂来拂去,试图遮挡她的视线。是的,视线终于有些模糊了,这是告别过去的泪水,从今以后她可以完全放下了,她早该有新的生活。
万山卖了房,正好够还清所有欠款。他把那些能卖的花茶低价处理,也收到了一笔不小的进账。总算他还不至于饿肚子。
电视地方台正播放着刘欢演唱的《从头再来》:
“昨天所有的荣誉,已变成遥远的回忆。
辛辛苦苦已度过半生,今夜重又走进风雨。
我不能随波浮沉,为了我挚爱的亲人。
再苦再难也要坚强,只为那些期待眼神。
心若在梦就在,天地之间还有真爱
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
听着这首歌,万山的眼角不知不觉流下泪来。为什么他的人生只有风雨?他的爱在哪里?他还有梦吗?他该怎样面对父母?该怎样从头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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