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两条完美的腿,完美到找不出一丝瑕疵!光滑,白嫩,有着力量,却没有显得粗壮!直直的,圆圆的,却一脚踢在了某个男人的裆部!那两条长腿比我的胳膊还要灵活,或踢,或劈,或挑,或踹,或撩,或蹬,那都是一种下雨天和巧克力很配的完美感觉!碎花裙子配上那两条长腿,这样的风景绝对不是能常见的,在所有男人流着哈喇子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的时候,一切就已经过去了!那种丝滑感,更是像切蛋糕一般,除非你取下一块,否则你都看不到刀印!
这是我第二次流着鼻血见到张柠,她已经变得很漂亮,碎花裙子高跟鞋,像是电影明星一般!显然的是她没有认出是我,毕竟在她的记忆里,我还不是人五人六的样子,还不可能为了一位老太太就去挑战权利的拳头!
在几位零时工哆嗦伴随着颤栗的时刻,我被老太太扶了起来,也不管满身乱糟糟的衣服,用手横着抹掉满脸的鼻血。我不敢看她,假装低着头,摇晃着就要走开,这时候她拿出一张纸巾递给我。
“擦擦吧,你满脸是血!”
我转过身没有接她手里的纸,不是因为我这个邋遢的样子,也不是因为我那卑微的自尊心!而是警察来了,二话不说让我转身蹲下!有关部门的八位零时工瞬间化身八大劳苦大众,向民警同志诉说了他们刚才被一位漂亮的姑娘惨无人道的虐待经过,其中两人更是指着张柠说被她踢裆了!
我想象个男子汉一般,承担所有责任,但流血的嘴角和满是鲜血的鼻腔只让我发出了哼哼的声音。周围嘈杂的人群,民心愤怒的群众,毫无伤痕但弯腰驼背的八位零时工,忙碌的警察,伤势最重的我,还有亭亭玉立的张柠;构成了这个滑稽的画面。
最后事件不了了之,警察不相信那样一个漂亮的姑娘会穿着裙子提着高跟鞋和城管打架。而我这个见义勇为的主角,早就被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淹没了。美女才是焦点,狗仔只能偷拍,而我这个没有台词的路人甲早被镜头掠过了。
但有些事情总会在你最不想发生的时刻发生,等我一个人捂着鼻血回到家的时候,张柠就像现在这样已经坐在了我家的沙发上。那是一个很尴尬的画面,就像我画学生的春宫被校长逮着了一样,虽然他只是没收,并没有销毁,但他确确实实的让我尴尬了。
在我妈急赤白咧的各种问题下,交杂着我父亲毫无论点的提问。儿子,谁打的你?儿子,你怎么了?儿子,疼不疼?我想说,其实很疼,但我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张柠显然没有想到那个人会是我,短暂的惊诧过后,她问我:“你还好吗?”
你还好吗?我突然觉得难过极了,因为这个问题我完全不知道答案,她究竟是问我这几年过得怎么样;还是问我现在疼不疼。如果是后者,那就简单了,我满脸的鲜血足以说明我很疼,但如果真的是后者,会不会证明这个问题只是个伪命题,而不是说我这几年过得真不怎么样?
。。。。。。
匆匆逃离家里,然后我们在一个昏暗的咖啡厅里坐了一下午,而我在咖啡厅里点了一杯普洱茶,其间添了7次水,而我上了三回厕所,在厕所里又抽了十七根烟。我们说了很多,期间交叉了许多类似你还好吗,我很好,这样的等等问题。而我也诉说了画学生春宫从而离开了误人子弟的那个行业。
在这个问题上,张柠笑了很久,她说,真的没有想到我会做出这么坏的事情!
我很坏吗,我不知道,如果我是坏人,那么我肯定是个有良心的坏人!接着我们又谈到了她的事业,她说自己在圈内混的还算不错!而且,在圈内一定要用混这个字眼!但是对于“混“这个字眼让我很不舒服,我总觉得女人不适合混,虽然我自己都混成个半吊子了。她现在的工作是给一位大牌做替身,翻跟头,演死尸,做一切大牌不想做的,然后偶尔露个脸客串一位路人甲。
就这样,我们坐了一个下午,其间张柠告诉我一些娱乐明星的八卦消息,譬如某位女明星真的整过容,某位女明星真的脚很臭!其实这些我都不在意,因为这些都不关我的事,我想问她一句,你过得怎么样?虽然这和那句你还好吗是一样的废话,但我真的想问一问!在能找得到的各种话题都谈完的时候,我们只能伴随着一丝压抑,就那样静静的坐着。直到烟抽完了,直到茶叶再也没有一丝味道。于是很平静的各自离开了,甚至我连请吃她一顿晚饭的话都没有说出口。
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酒,就着鼻血喝的,看着还在那个懵懂的年纪里,我给她画的素描。掉了很多铅,不再清晰,却很真实。她的一字马,永远是那么出众,出众到能让我鼻血横流!
我也想象过无数的重逢画面,哪怕是她早就嫁做人妇,而我也成家立业。哪怕她老公是个秃顶的导演,或者是个三流的电影配角,但想过的每次绝对都不是这样,比如,我刚摘下游戏头盔,她就坐在了我家里的沙发上。
“惊喜吗?”她睁着大眼睛问我。
我有点错愕的看看她,腿还是很长,长发及腰,眉毛是眉毛,眼是眼的;有着一切女人该有的优点!
我吞了一口口水说道:“惊喜啊,你怎么想起回来?拍电影不好玩吗?”
张柠突然有点间隔:“不想拍了,我爸爸身体不好了,家里又只有我一个孩子,我想回来家里多陪陪他们,而且这里的房子可能要卖掉了,我们打算去南方,那里气候湿润点,对我爸的哮喘好点!”
“哦!”我只发出了这么一个字,然后就是冷场了,哪怕是再尴尬的重逢都不要像是这样三句半似的冷场啊!
正当我无语的时候,我妈一个箭步乱入了!
“儿子,快给柠柠削个苹果,来,柠柠尝尝阿姨做的炸肉丸子!当年你妈来串门,可是最喜欢这个味的,猪肉榴莲馅的!”
我妈总是能急赤白咧的做出一些让人难以想象的事情,比如给你吃水果的时候上一盘现炸的肉丸子,重点这丸子还是猪肉榴莲馅的,绝对的黑暗料理!另外,我妈到底是什么时候炸的丸子?为什么一切好像顺其自然起来了?
于是我削着苹果,屋里飘着猪肉榴莲馅的丸子味道!接着伴随着这股奇怪的味道,继续的冷场着。
“你玩的什么游戏?”张柠问道。
我抬抬头:“大侠啊,最近不都是玩大侠的么?”
“告诉你个消息,我也玩大侠,昆仑派,而且我已经出师啦!”
“哦,叫什么名字,回头我加你呀!我叫饮一瓢,武当派的,饮一瓢!”我的声音开始急促了。
“你怎么还是这么可乐啊,取这么个难听的名字!再说你到底是要喝一瓢什么东西啊?告诉你,我叫萧屏儿!这可是我最后演的角色名字!”
她最后演的什么戏我其实根本没有听清,为什么会是她最后的角色我也不想知道。我深深记住的只有萧屏儿这三个字。在我妈给张柠打包了满满一袋猪肉榴莲馅的丸子后,我举着一颗苹果送张柠下了楼。
拐角的背影离去后,我迫不及待的飞奔上楼,在我戴起头盔进入游戏的时候,听到我爸和我我妈在外边唠叨。
我爸:“都说女大十八变,你看人家柠柠如今出落成什么样了,往哪一坐都有明星风采,当年就你瞎搞,没准现在都是我们家的媳妇了!”
我妈:“你别瞎说了,当年你是没见到他俩那样子,柠柠轻轻一跳,脚后跟就搭着你儿子脖子上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隔壁老王的二小子,可是被柠柠差点踢掉了下巴,当时那情况,我还以为她是要揍咱儿子呢,能不急吗?”
。。。。。。
其实,我高兴是肯定的,但是那么多年以后,我们真的还能回到以前那样吗?伴随着猪肉榴莲馅的丸子味道,我突然感觉有点不真实,就像猪肉和榴莲这两个东西,到底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我妈伴随了我二十多年,我都搞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什么,那张柠现在又是什么样子的想法呢?总不能像我这样不着调,现在就想得美吧!
吃了一个丸子,哼哼,我这还是臭美,口臭的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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