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放过,却放不过自己。
赵依慧平躺在孙明强的身边,听着他的轻喊声,空洞的望着星空灯在天花板上制造的美景。赵依慧躲开孙明强翻身要抱住她的手臂,整个身子缩在床沿。赵依慧还是能够闻到这男人身上的香水味,不知道是敏感,还是家里的沐浴露失效了。
两条路都是错的,离婚还是假装不知道,都让赵依慧难以接受,四年的大学恋爱,三年的同床共枕,去年自己因为工作压力大患有轻度躁郁症的时候是这个男人在包容,这个男人充斥了她七年的记忆。她到底要怎么做?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让身边这个男人变心,是因为爱情都有保质期,还是因为她让保质期变短?
孙明强突然冒出一阵笑声,虽然闭着眼,但脸上的得意从扬起的嘴角冒出来。
赵依慧用手捂住嘴,强压着卡在嗓子眼的灼烧酸水。
现在对着马桶狂吐的赵依慧的脑子却变得清醒,刷牙,漱口,对着镜子把睡衣脱了,扔在地上,像是一个女战士一样走向那个男人。
孙明强被一股强大的力气摇醒,眯着眼睛盯着把指甲抠进他肩膀的老婆。
“要我唱儿歌吗?今天听什么?”
“爱我,”赵依慧像是饿狼扑虎般趴在孙明强的身上,一顿乱摸,男士睡衣从被窝里抽出来。被子上下起伏,男人的粗喘声越来越大,嗵一声,孙明强被踢下了床。
“我今天不方便。”赵依慧裹着被子走出卧室,回头看了一眼从木地板爬上床的孙明强,眼睑下垂,只把眼白的余光送给这个男人。
赵依慧只是在做一个实验,在试探自己的底线,她是否还能接受这个男人最亲密的肢体接触,好吧,她不行。她会想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和另外一个女人共用这个男人;孙明强会不会在和自己做这件事的时候,脑子里想得是另外一个女人;孙明强会不会比较过她和另一个女人的技术高低。那自己又是什么?女人的联想是没有边际的,所有的联想像一帧一帧真实的画面在脑中闪现。
赵依慧就这样在客厅沙发上坐了一夜,望着黑屏的电视机,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变大变小,像是等待被风吹散的蒲公英,想紧紧把住中心却又无能为力。
天空泛白,赵依慧木讷地走进衣帽间,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从如丧考妣的脸肿妇女变成粉领佳人,这是人类化妆术的伟大。时间还在往前滚,班还是要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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