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好的新鲜晶莹剔透的荔枝,放在透明的果盆里,离曼枝捏起一个,放嘴里:甜,有丝涩?旁边,六个未剥壳,红润润的。不对,应是七个,最后那个悄悄坠落,不知所踪……
离曼枝盯着“寻鱻”,眼角有些湿润,三年了……
陈煜和曼枝,两个主要创始人,橘色的灯,摇曳的光,熬夜的人,一遍遍地修改着方案,为了寻鱻的拓展,研发了果蔬部,主打增城挂绿。400多年的荔枝珍品,个个饱满圆润,爽滑不腻,是他们最爱。
“曼枝,希望我们的寻鱻红遍全国!”陈煜星眸闪耀。
“一定会的,只要你不离枝!” 曼枝抿嘴笑着。
经过幸福路,离曼枝看到围了一群人,远远高台上的那名男子,白T恤,白色哈伦裤,干净整洁的发,手里拿着话筒,正在激昂地讲着什么,靠近他的还有两个女子,在热情地补充着。她停了车,挤了进去。
“ 这是产在西藏的百年才结一次果的藏红花果。瞧瞧,红彤彤的,多像荔枝,但它不是荔技,叫藏红花果。”
“ 难道比藏红花还好吗?” 一位大爷好奇地询问。
” 那当然了,您没听说一句话吗,‘花艳果香’,藏红花果,比藏红花的药效更佳,有病的治病,没病的延年益寿……”
那两名女子,忙着收钱。
曼枝细端详,他瘦了,有些黑了,挺翘的鼻有细细的汗,眼神依旧清亮。
陈煜像有感知般,逡巡的目光,呆愣在高台上……
雨绵延着,一个无眠者,倘若奢求些许美好,时光让人悄悄成长,由手掌到心房的长度,四处满溢的开花和结果,凋零了永恒的尘埃。
那年,他携款潜走,耳边回荡着,荔枝有果,藏红花根本不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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