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先验与许诺）简约本 沉思录 第四章 无可奈何花落去，何

  究竟中国经济是计划经济好，还是市场经济妙，究竟是小河流水大河满，还是大河流水小河满，自然远看山峰高低各不平，近看山峰展转凸凹出奇峰。自然对于中国经济模式，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而不是人的设计就可以说话算数的。

  中国经济模式，这样的洋溢着乌托邦意识，甚至空想主义的一厢情愿，其实与西方十八世纪出现的浪漫主义，与法国圣西门设计的人类乌托邦，在气质上与中国的多快好省建设社会主义的干劲差不多，甚至同病相怜。而且作为这种气质对于社会经济模式的关照与期待，风马牛不相及。似乎这种关照在传统文学道德看来，诗人与文学的存在，这对于一民族的经济来说是大忌。愤怒出诗人，这是诗人做诗的传家宝，可是让罗曼蒂克的诗人做经济，甚至做政治，完全是两股路上的车，并非大河流水小河满，并非让社会经济蒸蒸日上，反而不断的拆东墙补西墙。

  我曾经假设，如果让中国的屈原做中国的经济，让中国经济走屈原问天的路，让他的诗人气质在政治与经济上得势，那么他是否走秦始皇的霸凌一切的路？是否被他的诗人与经济运行的悖论非气死不可，难怪他的性格狭隘，跳江见马克思了。因为说到底经济的运行少不了恶的一面，只问效果与利润如何，不问人的道德如何，不会在经济运行中一诺千金，不会不偷工减料，不会不解雇工人，不会不造成人们失业，反而让社会运转不灵。

  毕竟人的诗情是人的灵魂的呼唤，是对于社会丑恶的借尸还魂的一种解脱与修复，而在这种内奸与冒犯中，与其让社会政治经济凌驾在诗人与作家脖子上，不如让文学与经济各走各的路，不如让文学与经济同床异梦，并在同床异梦中保持距离，保持互动，谁也不要经济是老大，文学是老二，誰也不要吃了谁。而且在文学与诗的功能上，在语言肆无忌惮表达上，可以上天入地，可以狂热，可以罗曼蒂克，甚至星光灿烂，可以提15年赶上英国的口号，可以让高山低头，让河水让路，可是在政治与经济的运作中，且不能让这样的上天入地的狂热干扰，不能让这非理性表达主宰政治与经济。否则让诗人的罗曼蒂克主宰了政治与经济，非得让政治与经济马失前蹄 ， 所以中国人这种从苏联那里学来的计划经济模式与设计，看起来美是美，但是归根到底很难解决中国人肚子里温饱问题，即使中国人的积极性耗尽了，也不会让大河的经济流水满足小河分田到户的小河流水，让老百姓生活满意。这样的计划经济与设计仍然像水蛭那样内奸与吞并中国人生活的贫穷，给中国的经济上的苍白的梦让高山低头，河水让路的艰苦奋斗历程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