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我和红球十五蛋相对……无言
我有满腹的疑问,甚至炽热地表现在眼神里,燃烧着如火山喷发般的炽热,然而,那颗蛋冷冰冰地躺在我身边,变成了一颗普通的石头……
我只得揣着自己的纳闷、困惑、无奈渐渐入睡,直到手机闹铃响起。
我醒过来,第一件事是确认那蛋在不在,床上桌子椅子哪里都没有,走出卧室,客厅、卫生间都没有,我开始怀疑自己是做了一场梦,可是这梦也真实太过,沉甸甸地,容不得我不信。
最后……我做早饭时在柜子里发现了十五蛋,这家伙啃着我昨天剩的奥利奥,弄得柜子里哪哪儿是饼干渣。
它瞥了我一眼,继续它的吃奥利奥大业,但我竟然还有点失而复得的感觉,这是怎么回事……
我到了公司开始又一个振奋的工作日,当然还有不得不和我形影不离的十五蛋。
黑色星期五,身边的同事不少已经发病,一个个双眼放空地坐在电脑前,活像元窍脱离了真身。
照旧挤食堂订外卖的午休过后,人们的病状上升了一个等级,像是生化危机里的低等僵尸,双手蜷成爪,一会儿扣扣这儿一会儿抓抓那儿,两脚磨地恨不得洞穿水泥地面,直接跃下大楼。
正当被裹挟在愈渐浓烈的紧张气氛中,忽然感觉后背咚的一下,像是什么被打进了我身体了,胸口很快变热,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就在我快失去意识要背过气的时候,听见洪亮的敲钟声音……
身子变得冷下来,我的意识也找回来了,我正心里感叹着逃过了因心动过速猝死的时候,耳边,不,就是我这具身体里传来声音,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跟我打招呼,说很高兴能见到我,不过他只能以这种方式和我见面。
他说他是这趟地铁的第一任运营者,或者说是数千年前万吏古道最初的看守人——域。
“从人类产生自主意识以来,慢慢发现这世上存在一些难以解释的东西,可能是一片长着隐形锯齿吞噬生物的险滩,也可能是形容艳丽精气为食以男人的萨满女人……
总之是这个世界有很多的奥秘, 一些可能是人为导致的,但更多是因为地球演变时期,陆地和海洋倒转,导致空间、维度出现了裂缝,多个空间、多个维度之间的气息互相渗透,导致其他物种或者其他世界的产物进入了人类世界。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有时会感到身旁幽幽的气息,并给那种感觉命名为见鬼。
跑题了,我是要和你讲万吏古道的……万吏古道是老祖宗也就是我们这一代,和当时的动物们一起找到的一对出入口兄弟,他们的外形是两团很模糊但范围却很大的光团,我们亲眼见到一些不明物种在那儿来去自如。
又经过了很漫长的时间,我们和出入口兄弟达成了协议,当然,也是用了小小的手段,后来不属于这个世界了的生物便会被出口吸走,只不过出口一天只愿意活动一次,而且我们得确保有一个看守人陪伴着,也负责记录下这些乘客的故事,还有就是要默许入口放一些可能无害的生物进来……”
这……千年前的签的是丧权辱国不平等条约吧,这不是一边种庄稼一边被隔壁熊孩子踩烂的过程吗……
然而我身体被占据,口不能言,想吐槽什么也只能放在心里想一想。
域像是知道了我在想什么,咳了咳掩饰着尴尬。
“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就不和你说了,我说说你现在的状况吧。”
“挺抱歉把你拉进来了,其实我们本来有一套选人制度的。”
抱歉?算了吧,我是真的听不出来……
“你的上一任胆子是在很小,就把你拖进来了,你身上本来有一煞能替你挡过一次死劫的,但万吏古道的回溯力量太强,出口对你印象也不错,就这么阴差阳错让你成为了地铁上的值班儿……”
不用告诉,我也已经知道我死了……只不过,那十五蛋竟然是个煞?让我想想,小说中深山老林里修炼那种?
“你们之间存在一种联系,但关于它的事,还是等它以后亲口和你说吧。
还有,记住,你周一到周五都一定要搭乘十点半的地铁。”
不是说每天吗?
“现代社会了,那个出口强烈要求要区分开工作日和休息日,保证他的自由(睡大觉)的时间。”
那我要是在其他地方来不及赶到这儿呢?
“只要你确保十点半之前抵达任意地铁站台,这趟地铁都会停在你面前,经过你居住地的那站,而你只需要上去送那些乘客离开。”
合着我是跟着地铁捆绑了是吗?还有什么叫只需……当我陪那些奇怪生物的时间很轻松吗?!
也许是感到了我的怒气,又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事情,那个域祖宗匆匆说了句:我得走了,有机会再见啊~
紧接着我眼前一黑,再睁开时,发现手脚都能活动了,给我高兴坏了,正四下环顾,看见了躺在我桌子上的十五蛋,它正费力地用舌头勾着自己的眼睛,这鬼畜的一幕……是一个煞该有的风范吗???
我母鸡啊~~~
不过,我开始对我们和平相处有了一点信心,毕竟还说我们之间还有啥说不清的联系呢。
一晃,下班时间到,今天倒是可以早点离开了。我犹豫了一下,做出了对今晚的安排,先去吃个蟹肉香锅,再到五道口买两斤枣糕,嗯,下周的食物也该储备了。
就这么晃晃荡荡的,出现在地铁站的我,成了根肚子鼓鼓无力消化依然倔强拎着两袋吃食的的弯竹竿。
#关于口吐人言的小狗 · 生而为人对不起#
等得我瞌睡虫爬上了脑门,地铁终于’姗姗来迟‘了。
我十分开心,抬脚迈上去,一屁股就坐在了绿色座椅上。
处于困倦状态,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坐的可是灵异地铁,不能这么放松警惕。
我甩了甩脑袋,开始寻找乘客的踪影。
左边没有,右边……也没有,嗯……地上怎么有一件牛仔服啊。
还破破烂烂的,像是搁哪儿捡的,我去,衣服怎么还动了……
在我双眼看着的地方,那牛仔服鼓动了几下,明显隆起了一团。
倒是已经得知了自己的命运,我胆大地走了过去,管他是什么,掀开衣服瞧瞧。
就在我靠近距离只差两步时,底下突然传来一声:别过来!
是那种凶巴巴的语气,但却架在虚弱无力的声音之上,显得没那么有气势了。
不过,人家既然不希望我过去,我也理应尊重别人的意愿。
我在靠边的地铁座位上坐了下来,隔那团衣服将将一只手臂的距离。
我放好东西后,扭头看过去,正巧,衣服之下的也刚刚拱出头来,一下和我对视起来。
极深极黑的瞳仁儿,散发着幽幽的光,竟然是只小狗,前腿、头上都是血迹……
这是搞什么鬼,这……小狗是凡间之物,怎么会被传送到这趟地铁上来,玩笑开的太大了吧。
不自觉间,我已经凑了过去,一只手慢慢掀开了破烂的牛仔服。
小狗往另一边躲了躲,但似乎没什么力气的样子,只是盯着我,呲着牙小声喘着。
这只平常也许看起来挺精神的小黑狗,此时身上遍体鳞伤着,身上的毛不是这边秃了一块,就是那里有道血疤,新旧交替,好不狰狞。
忽然我反应过来,刚才就是它说话来着,难道它是某位仙家坠入凡间的坐下神兽?
不会不会,神兽怎么会过得那么惨呢?
一度猜想中, 没发现曾为狗奴的自己已经把这只小狗抱到了座位上,换了个姿势,坐在地上看他,虽然期间还是被挠了一下,但并没多大感觉。
它眼皮半耷拉着,感觉异常地疲惫,小脑袋垫在那条看起来还算完好地前腿上。
我看着这一幕,不知怎的,有些心酸,“小狗……”,手伸了出去刚要摸到它的脑袋。
听见一声:“我不是狗。”还是之前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语气。
“啊……这,抱歉……”人们皆视其形辨其物,不巧我也感染了通病。
“我是人!虽然我再没有机会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我……”
“我信啊,我相信你,你也没有理由骗我,只是……”
“我在狗的身体里长大,就连我都曾经以为自己真是只会说话的狗了,呵……”
冰冷、难过、又自嘲的语气让我硬是打了个冷颤,不过,依旧不解着……
它阖上了眼睛,仅有呼吸带来的轻微的胸脯耸动,然而那冷淡又虚弱的声音却在我耳畔响起:我没有力气继续说下去了……你自己看吧……
啊?自己看……看什么……怎么看?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十五蛋飘到了我和那小狗的中间,几乎是飞速地像两端各抛出了几根红丝,我还未来得及躲闪,那红丝已经紧紧地插入了我的脑袋里,我甚至能感觉自己在本能地排斥着异物。
那红丝还在继续急了拐弯地延伸着,直到感觉到了某一点,忽然定住,感觉是拴在了我大脑里的某处神经突触上,顿时我身体一震,往旁边一倒昏了过去。
再睁开眼时,我心里想着无数的MMP……十五蛋这是帮着别人整我,太不够兄弟义气了,昨晚上还同床共枕呢。
待我心里的不满消减了一些,我开始专心留意起身边景象,感觉我像是在一个很广阔的的地方,如蓝色深海壁纸铺就的,往前看不到头,身后……漂浮着一颗根须都暴露着的大树。
那树一块樱花粉,一片常青色,一大块紫红色,还有一部分黄澄澄的,许是植物界的四不像吧。
只见那树上不停地往下落着东西,待我伸开手接住,再摊开发现是一小点发着幽光的碎片。
作为程序员的我视力很一般,便将碎片凑近了看,里面像是有强劲的吸力,我身形不稳,没能挣扎便被吸了进去。
天旋地转的眩晕感消退,出现在我眼前的是驴车经过灰尘四扬的狭窄土路,我往前走了走,陆续看到了在小河边敲打衣服的女人,有的甚至把孩子放在一边的竹篮里。
再往前走了一会儿,看到了一群男人,穿着汗衫握着扑克牌,聚坐在几个圆桌边,桌上摆着一些盘碟,桌下是摊开的酒瓶和玻璃碎片,似乎是白日里喝酒打牌消遣。
而沿路遇到这些人,好像都没有看见我……
这时,我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还有点熟悉,“现在你看到的地方是靠山的一处小村子,叫那坝”,是方才那小狗或者说是她的声音……“你沿途走过来,也看见了,这里环境很差,距离市县至少两天的路程,整个村里也就二十多户人口。”
“这里的人比建国前的村民还要穷。”
她说这些……难道这里是他曾经呆的地方?我竟是进入了她的记忆世界……
“你……是这里的人?”
“这里的人……呵,我的确是被这里的人弄成这样的,人不人,狗不狗……”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心里的疑惑渐重,浓成一团。
“你看这些人怎么样?”
闲散汉子勤快妇人……旧中国偏远农村常见的画面?
“你不说我也猜得出,没人能想象出他们有 多 坏。”从这句话里,我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恨。
“这里大部分女人不是买来的就是抢来的,几个壮汉赶车进城里,趁着夜色拿麻袋将落单女子从头往下那么一罩,再之后什么不由他们做主。
女人们最开始都被关在暗无天日的洞里,用铁链锁着,不给食不给水,熬她个两三天,再下去赏一顿顿地打,之后馊了的猪食狗食都吃。
一个个要么被打服了,要么彻底疯了,不过怎样都没关系,被锁上依旧是很好的泄欲工具和生殖机器。在这里,兄弟伯侄父子同妻都很常见。
可是故事不是就到这里结束的……”
说到这里,她声音哽咽住,顿了下来,待他继续说话时,声音更弱了下去。
“我之前说过,我也曾经以为自己真的是一只会说话的狗,还傻呆呆地跟在他们身后摇尾巴要骨头……
“真到有一天,我发现了他们隐藏的丑恶脏污的秘密……”
“曾经这里是靠盗卖文物为生,一度有文物贩子光顾,市县领导也带专业人员来视察,只不过结果是这里再没有有价值的东西了。来的人陆续离开,那坝村又变成了身无分文的苦大哈。
可他们没有外出打工,也没有好好耕种土地,而是捞起偏门,续上了几百年前祖先的一门营生,培养出会说话的狗。
狗,又怎么能说人话呢?
祖先留下来的缺德法子是——用婴孩去做。”
她的话音刚落,我眼前的画面一闪而过,被换了一幕。
是一个男人把小狗倒着绑在树干上,一手操刀,熟练地滑下,猩红的血滴喷溅出来,溅到了屠杀者的汗衫上,也洒在树下的一片地上。
那小狗没有叫,像是用什么方法已经事先弄昏或者弄死了。
看着这,我心里渐渐浮现了某个念头……
“在这里会说话的小狗是用女婴去做的,这是这些赔钱货的唯一价值……有些人家会直接把女婴溺死,尸体抛到河下游去。
而多数人会告诉村长,自己家出了女娃,邀功似的去登记下来。
等到女婴满月了,她和小狗的行刑期就都到了……
他们会剥下小狗的皮,趁那皮毛还湿答答往下滴血的时候,把擦洗的女婴硬塞进去……”
怎么……会这样……就没有人管吗?听到这样的解释,我震惊地心跳都慢了下来。
“这些人……为了钱,都变成了疯子……你是在想那么婆娘们会去管吗,她们一直都知道,但她们假装看不见,这里所有人都无动于衷,甚至落井下石!”她嘶吼起来,声音里夹杂着悲愤,走了调。
片刻之后,她稍微平静了下来,继续道:
“养成一只会说话的狗,其实很难,本来将女婴放在狗皮里就很难活下来,更何况为了控制女婴长大,后来他们会拿钉子钉住女婴的颈椎,固定其形状,没几个能熬过去的,所以活下来并长大学会说话,至少要十几年才能出一个。”
“而我,恰巧成为了其中一个。”
听着这话,就感觉她早就被判了死刑,过得是生不如死的生活,心里愤怒和厌恶交织,我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我被养在村长家的柴房里,每天不定时会有人带我出去或者来跟我说几句话,第一次说出话的时候,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一直都以为该像隔壁家的大黄狗一样汪汪叫才对,可他们看起来很不高兴,甚至会给我几棒子……
只有我说话,他们才会让我吃顿饱饭……
等我又大了些,不再总和村里的畜牲做堆,平常对那些人都直接说话,他们慢慢对我放松了管束,偶尔会任由我自个儿在村里走走……
不久,我碰巧看到了那血染的真相,这些疯子,这些恶魔……”
“我亲眼见到,他们把做失败的女婴丢在河下游,那尸体任风吹日晒,一点点腐烂,骸骨陷在了泥里……”
“从那一刻起,我便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了,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不是只有黑……”
我听着那断断续续的声音,心里被揪住了一般,眨眼之间,眼前又换了一幕。
昏暗不定的月色照在小河边,一只小狗正在奋力地往外刨着什么。
“我在柴房里扒了个洞,每天晚上偷偷跑出去,从泥沙里把姐妹们的骨头都拾起来,安置在树林一头的小洞里。我希望她们能获得安宁,但我知道,她们不会,我也不会……凭什么我们生下来就至贫至贱,遭人唾弃,悲惨至此?”
“我收集着妇人们藏起来还有洒在村里的耗子药,最开始我没有想清楚要干什么……但堆着堆着,我渐渐知道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她……自己吃了药?
“时机到的刚好,村长不知从哪请来一个有钱人,来见识会说话的狗,兴许还会买下……
我看着这一张张的丑恶嘴脸,眼屎粘在眼角,吐沫横飞,给人家介绍他们养出会说话的狗有多么不容易。
有钱人不知道事实,或许是出于猎奇心理,很是心动,拍板让秘书去城里取钱。
那天晚上,全村人都很开心,五十万啊,足够他们天天瘫着好久了。
他们办了欢送宴,各家都献出了鸡鸭鱼肉粮食,从半上午就开始用大铁锅做起饭来。”
“只不过,这顿饭里,有我为他们准备的独家调料。
我将耗子药投到了他们储水的地方,叫大黄狗往他们煮饭打水的那口井尿了两泼,正好让那煮饭的那些女人看见,这样……在男人们的一再催促之下,她们不得不拿储了一阵的水直接用。”
那顿饭,他们应该吃的很开心罢,一个个腹如绞痛,团在地上打滚。
我让村里的狗把他们家里的油都叼了出来,倒在了他们身上,将煤油灯摔碎了,很快火星就起来了……他们有力气的还爬起来跑了两步,只不过……又跌下去了,火光蔓延起来,很快将他们笼罩其中……
我想着,这一切灾难结束了……”
等她感叹着,我觉着手脚发凉,似乎被什么缠住了四肢一样,困着挣不开……
“他们都死了?”
“死了,死了好,尘归尘,土归土,再没有谁会受折磨……”
结局是这样吗?
“不,还没有结束……我和村里的动物逃了出来,后来我和一直保护我的大黄走散了,我走到了从未去过的……城里面,成了一只跟别的狗一起蹲守垃圾桶的流浪狗……”
“不巧的是,我说话的时候,恰好被人听见了,那个人渣将我抓起来关在笼子里,成日以他的方式训练着,铁棍、鞭子,高兴的时候就拿烟头烫着。他带我一个个城市地辗转着,平常给我紧紧地套着嘴套,唯有吃饭和需要我表演时才拿下来……”
“我假装着应付他,一下就两年过去了,他赚的盆满钵满,买了房子,还租了仓库,弄起狗舍。”
“我终于等来摆脱这个人渣的时机,那天晚上他宿在狗舍外间,大意地竟忘了锁门,我轻松的给他怎么也没能驯服的狼狗解开了锁,狼狗森森地盯着我,似乎只在等我下最后的指示,去~”
“它扑了过去,在人渣的咽喉处咬了一口,那人渣醒了过来,捂着脖子嗷嗷地叫,真是聒噪,他操起了棍子砸了下来,我扑过去挨了下来,一下又一下, 砸得好痛……隐隐约约地看着狼狗咬着人渣的脖子甩着……”
“这都是报应,他们活该,活该……”
都是人命,可有的生下来就不被尊重,被欺压,被粗鲁地对待,被榨干成渣滓……
我心里一片凉意,不知该去附和她的话,还是如何。
她或者说几十上百个她们,从未被温良心对待, 从未被施以善意,没有感受过呵护的温暖,遭遇的都是黑暗的利齿尖爪,心被磨得又冷又硬,以至于……她们不肯让自己再相信别人……
对于她们,这世上的人,都是骗子。
我说不出什么,也做不了什么去补上这个情感或者说是人性的巨大缺口,再抬起头来,发现我又回到了地铁里。
而旁边的小狗也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我摸上她的一只小手,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淌了满脸,“生而为人,对不起……”
伸出去的手,已经感受不到她的呼吸了,我眼见着她在面前一点点变透明,化作光点散去……这不是第一次面临分别, 但我的无力感却远胜于以往,这一刻,我似乎代她尝到了,恨的味道……
不知道她去另一个世界会不会解脱,我希望她会……
离开了这里,会有蓝天白云作陪,明秀山水敞开怀抱,会得到信任也愿意相信,会爱……
我还沉浸在痛苦中,没有意识到地铁已经到站了,是十五蛋,刚才隐匿了好久的家伙薅着我的领子,将我从车厢里拖了出来。
这也是我一直摩擦跌到了楼梯上才反应过来的。
十五蛋飘到我面前,以十分蛮横的语气说道:接下来,你自己走!
我缓缓地站了起来,一路看着地面,慢慢踏上楼梯,出了地铁站。
一旁,十五蛋也没有出声,就在下弦月幽幽的月光下,我向前走着,身影渐渐拉长,左右飘忽不定着……
(本文基本虚构,也是最近看了《平安谷之诡谷传说》和《妈阁是座城》有感,文中关于买卖女子的事情是现在真实存在的,尽管我们一直征求女权,但在很多看不到的地方,女性的地位依旧不平等,被视为弱势群体,也的确是被压迫的群体。
苦难,是一直加诸于女性身上,如十月分娩,但我希望,我们终将打破枷锁,迎来平等和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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