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清晨,在我读蒋坤元老师的日更《就如一盏煤油灯》的时候,我也想起了小时候曾经使用煤油灯的日子。
在我刚刚记事的时候,家里就一直使用着煤油灯,那一盏盏煤油灯,伴我从少年一直走向青春。
在我们村子里,每家的煤油灯,一般都是用墨水瓶做成的简单的煤油灯。由于煤油灯做起来很是简单,我们把墨水瓶的胶盖先换成铁皮盖,然后再把铁皮盖的中心钻出一个小窟窿,最后再穿上棉线做成煤油灯的灯芯。就这样,一盏煤油就做成功了。
记得在我刚学会骑自行车不久,我和村里的伙伴们一起,到离家十多里地的供俏社去打煤油。我们每个人都带着一个装煤油的塑料瓶,一阵风一样的往供俏社赶去。
在我们打了煤油返回的时候,由于乡村公路比乡村土路好走,我们沿着乡村公路,你追我赶的,竟然忘记了转弯,就一直向前奔去。当我们感觉到有些饥饿和疲惫时,我们已经骑行到,与打煤油相返的方向离家十多里的地方去了。
在我们拖着饥饿疲惫的身体赶到家时,已经早已过了午饭的时间,大人们都已在村口焦急的等待我们回家吃饭了。
每天晚上,各家各户的院子里都有微弱的煤油灯的灯光,那煤油灯的灯光从堂屋一直照到院子里。给乡村的黑夜,带来了一丝光亮。
一盏小小的煤油灯,可以把堂屋里照的温暖明亮。奶奶总是在点着煤油灯的堂屋里纺线,母亲总是在点着煤油灯的堂屋里,一面忙着针线活,一面和父亲唠着家常。我们一些孩子,则在点着煤油灯的灯下做着老师布置的作业。奶奶手摇纺车的声音在我们耳畔嗡嗡嗡的响。那嗡嗡嗡的纺车声伴着煤油灯微弱的灯光,伴着我们长大,伴着我们成长。
有时,煤油灯的灯芯烧久了就会化为一层灰尽的,我们就用钢针把灯芯往上挑挑,灯光也从微弱,一下变得又有些温暖明亮了。
在我家堂屋的竹柜上,也放着一盏烧煤油的台灯,台灯上不仅有一层玻璃罩,台灯的灯芯还可以用手调大调小,由于台灯使用起来有些浪费煤油,只有过年过节的时候,父母才舍得点亮台灯。只不过台灯点亮起来,比小小的煤油灯的灯光要光亮了许多。
记得有一次,父亲带着我和乡亲们一起,在除夕之后的晚上,进县城大戏院听戏的时候,我第一次看到了马路两边路灯的灯光。
在我们听完戏之后,返回到村庄的时候,已是半夜时分,在寂静黑暗的村庄里,每家每户的院子里,都开始亮起了煤油灯从堂屋照到院子里的微弱的光亮。
在我离开家乡的时候,那时古老的村寨还没有消失,在村寨里,一座座低矮的茅草土坯房,一户挨着一户,每一户人家的屋子里都有几盏煤油灯。
那煤油灯的灯光不算太亮,它温暖的光亮照着我走向远方。远方是灯火辉煌的城市,再也看不到煤油灯的灯光。
我偶尔也会怀念点煤油灯的日子,虽然它没有城市的灯火辉煌。那小小的煤油灯的灯光,曾经伴着我长大,曾经陪我渡过少年美好的时光,也曾经温暖过我的心房。
如今,乡村的夜晚已不再黑暗,每个村口都安装了天眼和探照灯的灯灯光。各家各户的门口和房间,一到夜晚,也是灯火通明,灯光闪亮。
如今,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看到过煤油灯了。古老的煤油灯也和古老的村寨一同,早已消失在岁月的长河里去了。
只有记忆的煤油灯还在,它留在我的心里,留在童年的记忆里。每每想起煤油灯,好像那古老的村寨还在,奶奶还在,我的童年还在,这一刻,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童年那温暖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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