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多,顶着装满浓稠浆糊的晕沉脑壳,拖着虚软的脚步蔫蔫地走下楼。一出楼梯,顿时一股颓丧的燥热向我迎面扑来,并一步一步裹挟住我。灼热的光线烫着我的皮肤,可我的皮肤早就沉睡了,才懒得搭理大脑,提醒他需要防晒了。即使最初某一刻被这恼人的光线刺醒了,忙着睡觉的皮肤也只是懒懒地咕哝一句牢骚便又沉寂了下去。
拖沓的步子摩擦着大地,发出断裂的嘶哑声,低沉,短促。沿路店铺外间或坐着的人发出的交谈声,马路上有气无力的汽车轮胎与疲软的柏油路的摩擦声在沉闷空气的压抑下都不那么响亮了。
恍惚中一切人,物,声音都仿佛融化了般,在另一个空间里被融成一团,已分不知清人是不是人,物是不是物,声音是不是声音。之后这一团又被拿出来,才发现原来人还是那人,物还是那物,声音还是那声音。
一阵清凉,再回神已到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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