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
去年夏天，老童带着我和一群人一起去S市的海边开派对。S市是我和老童的老家，我们对那里可比对哪里都要熟悉。派对结束之后，老童趁着放假带我出去小酌几杯，我生来也不喜欢喝酒，老童劝我“小酌怡情，大醉伤身，喝几杯没事的”，酒就顺着我的食管进了我的胃。
老童对外号称酒量巨大，其实是三四杯的啤酒下肚就要开始胡言乱语的人。古人说酒后吐真言。有时候，喝完酒之后什么都敢做，就算是杀人犯出现在面前都要把他的脚踝终结了。老童喝多了，我还得扶他回家，到了老童家，老童就开始给我讲S市的一件案子。
A.
老童调到刑侦组之后，手里的案子也越积越多，大概是四年前，这类悬案都已经积满了四分之一个档案室。很快又有人来报案，老童和同事一起去现场看。
现场只有一具被吸干了血的干尸，脖子上有咬痕，法医说，这是人类咬的。老童心里感觉毛毛的：S市闹吸血鬼了？现场有打斗痕迹，死者生前挣扎过。除此之外，法证在现场找不到任何其他物品。
死者姓名陈玲玲，性别女，死者体内有精斑，确定为先奸后吸血。调取了当时的监控，很快就锁定了嫌疑人，就是老童以前的悬案中失踪的人，董伟民。
董伟民，37岁，已经失踪一年一个月，失踪前被S市市立医院确定为卟啉症。老童找到了市立医院血液内科的李医生，李医生还是老童的高中同学，李医生说，S市从两年前开始就越来越多的人患上了卟啉症，而这么多人里，95%以上的人全部都失踪了也全被警方立为悬案，剩下的卟啉症患者也在短时间里全部死亡。
老童听李医生平淡地讲完两年里的诡异的事情也是后背一凉。连续失踪案，老童竟然没有注意到。与李医生讲了会儿董伟民的情况之后回到警局里，档案室里找到了许多患有卟啉症的患者失踪案。
一周后，警局立了专案组，解决卟啉症患者连续失踪事件。
B.
很快，又有了吸血事件。办案手法与之前完全一样，但是办案人不同。犯罪的是一个叫沈希的卟啉症患者。接着的一个月里连续发生了26起卟啉症患者吸血事件，几乎是每天一件，而且每起案件犯罪的人全部不同。——看来是蓄谋已久。
当然，蓄谋已久的案子也会百密一疏。李医生说，卟啉症患者像极了吸血鬼，怕光照，怕大蒜，所以，这些吸人血的卟啉症患者一定是在一个昏暗的地方集中，然后已这个地方为圆心，在周围进行犯罪，而且肯定是在晚上，或者是光照不强，不强到微弱的时候，所以，距离不会很远，而且他们还要跳过卖大蒜，或者有大蒜的地方，所以答案很明显，他们就在四青路的烂尾小区里。
C.
四青路烂尾小区。这个盖到一半就废掉的小区周围倒是一片空旷，只有一片坟地，平时也不会有人来，只有清明的时候，中元的时候会闹腾点吧。烂尾小区里，时不时会传出一些“嘶嘶”的声音，让老童和其他几个警察都感觉背脊发凉。
“我×，这里边儿到底是什么？”老童的同事，我称他为陆子。
“卟啉症患者。吸血的。”
“我×，刺激啊。”
飞虎把烂尾小区A栋的门破开，光A栋就有不下一百个卟啉症患者，他们都吸着血，他们吸血的，全部都是不知从哪里搞来的人畜，看得出有个领头的，那人看起来不像是卟啉症患者，更像是...人格分裂症。
人格分裂症注意到警察来了，歪着脖子，也不作言，继续用鞭子抽打着卟啉症患者。卟啉症患者看着人格分裂症，眼中满是仇恨与无奈。——看来他们也不想去袭击外面的人一切都是人格分裂症的指示。
陆子先冲进去，人格分裂症的瞳孔忽然放大，卟啉症患者也毫无征兆地扑向了警察们，陆子高喊“我×你妈”也扑了过去，N对1。老童知道，卟啉症患者也同样是无辜的，狙击手也不敢轻易开枪。
人格分裂症看着这一幕脸上也没有多少表情，瞳孔又缩小了下，这时，陆子就不动了。老童忽然想起来档案里有一件催眠师失踪案，看来，就是眼前的人格分裂症。
“我×你妈！”老童骂道。然后，他让狙击手瞄准了人格分裂症开枪。子弹从枪膛爆出，人格分裂症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瞳孔不再放大，不再缩小，仿佛知道自己要死一般，哪知道，子弹只是擦过他的双眼，简单说，他瞎了。
卟啉症患者也像是失去了唯一的支柱一样倒地，不停地吐血，这些卟啉症患者也像那些被自己吸血吸干的干尸一样，变成了干尸。卟啉症患者的尸体，堆在了A栋。
“陆子，去B栋。”
D.
B栋的门虚掩着。飞虎把门踹开，举着枪的，当先锋的，是陆子。陆子打探了四周，这时，一个卟啉症患者从天而降。陆子大骂一句“我×你妈”就被他压在身下。这个羞耻的姿势让陆子不爽，直接一拳头呼过去。
“×！”陆子看这卟啉症患者的样子满眼仇恨，他的身上出现了斑，这个斑陆子很眼熟。这个时候，老童反应过来：“起尸术！”
陆子这才反应过来，这斑，是尸斑啊。卟啉症患者，不，尸体，尸体双眼浑浊，直接冲出B栋，右手的指甲长的像野兽的利爪，被划到一下可不得了。“我×，这TM到底是什么情况？”陆子懵。
狙击手在A栋藏好。老童呼叫狙击手要找周围的人，正常人，要做到这种起尸术，周围肯定要有人控制。狙击手没有回答。老童再呼叫。狙击手没有回答。——完了，操控者在狙击手那里。
一边，老童和几个飞虎前往A栋。一边，陆子和几个飞虎在B栋和尸体周旋。陆子又大喊一句“我×你妈”，几个飞虎若不是在打斗老早就耐不住吐槽的性子。尸体被固定在飞虎身下。尸体立刻动起了牙，牙刺入了飞虎体内。
“小心！妈的！”陆子准备好和尸体再干一架，这时尸体不动了，老童那里搞定了。但是...又来了个新的，而且这个新的在上一分钟还是跟陆子一样的警察。这个飞虎此时还没有完全变成那种活死人，他对陆子说：“陆哥，拜拜了，别忘了对我的女朋友说，我爱她，让她再找一家，祝她幸福。”
“嘭！！”
“你小子。死了还不忘撒狗粮。你小子。你小子。你小子！！”
尾
“喂，老童，这就是你的故事？”
“嗯。很久以前的了。四青路那个烂尾小区现在改成了一个巨型广场，不过煞气还是太重。你知道吗？那些卟啉症患者和人格分裂症在那里杀了多少人？卟啉症患者后来经检查，老早就死掉了，人格分裂症倒掌握了一种南洋邪术，包他不死，后来起尸的还是他，最后放了把火烧了他。他是个人渣，强奸了多少姑娘，再让卟啉症患者吸血维持起尸术的作用。”
我听后倒大吃一惊，想不到S市以前发生过这样的事件。现在的S市档案室里，还陈列着一个档案：卟啉症事件。
当我们掌握了某种能力，会选择助人还是害人呢？选择助人的总是占少数，选择害人的总是占多数，不然也不会有警察的存在了。如果我有一种能力，我希望我会助人，我也希望这个能力不会破坏其他人的生命。
（本故事部分虚构 完）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