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开了一家画室。每天放学十分,总是热闹非常。一群孩子在一起,抓紧一切时间飞奔打闹。
画室门口,摆放着几幅抽象画,色彩昏暗,都是偏深色调,内容很是沉重。怎么看都不像是七八岁孩子的作品。
本来想着把女儿送到这里学画画,可每次看到这几幅画,心里总是感觉压抑,怪怪的。
随即作罢。
可是每天路过,总是忍不住伸头往里张望。
一天下班归来,只见一楼围了很多家长,狭窄的过道堵得水泄不通。我侧身半天,才挤了过来。
老婆很热衷于作一名不明真相围观群众。在此时,她毅然离我而去,淹没在吃瓜人群中间。
回去还要洗衣做饭打扫卫生,我可没这个闲情雅致在这里耗着。不然,那些活到时候还在那里,不离不弃。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老婆一回来,嘴里不停地嘟囔,仿佛大白天撞到鬼一般。
我知道她,我越是问,她越是不说。我只要装作若无其事,漠不关心,她自己就会憋不住和盘托出。
“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么可怕的事情真是闻所未闻。”老婆继续添油加醋。
我则继续油盐不进。
“有个学画画的孩子在我们楼道消失了……”老婆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她听到的事情经过。
“什么?”我一听,手中正在切菜的刀不小心划到了手指,顿时鲜血直冒。
“手,你的手烂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老婆赶紧过来,一边关心一边埋怨。
“那孩子怎么了?”我的注意力全都转移到孩子上面,全然没有在意手指上的痛。
“听画室的老师说,几个孩子来得早,比赛谁的胆子大。石头剪刀布,谁输了谁就爬到六楼再下来。那个时候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声控灯还没亮。前几个孩子爬上爬下的都没事。谁知最后一个孩子上楼之后就再也没下来……”
“这不简单么,从二楼到六楼一共不就这么几家吗?挨家挨户打开门找一下不就得了?”我一听,觉得这不是什么难事。注意力一转移,立马感觉到手指钻心的疼。
“你能想到的人家能想不到?”老婆撇撇嘴。
“那我们家岂不是也成了怀疑对象了?”
“那可不?人家家长已经报警了,警察正带着家长一层一层往上搜呢,马上就到咱家了。”老婆的话还没落音,就听到急促的敲门声。
“对不起打扰了,楼下有个孩子失踪了,我们想到您家例行检查一下。请多多配合。”警察叔叔一脸严肃,口气谦和却又不容质疑。
“请进请进……”老婆连忙把门打开。
四个房间仔细搜查一番后,警察和心急如火的孩子母亲离开了。
就只剩下最后一扇门了。
关上门的一刹那,我听到阵阵熟悉的敲门声,由轻到重,最后变成了砸。
可始终不见有人回应。
一想到那枚蓝蝴蝶纹身,我不禁隐隐担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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