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月匿在墙后,紧攥的手心渐出了汗,她窥伺斜视府前的侍卫,换岗间,她立即缩回了头,急促的呼吸声只得在心中发酵。
“待石亨下朝回府,便是你接近他最好的时机”两月回想起凌昀若叮嘱她的话,平复了许久才好。
“今日这奏折可没以往的多了”石亨正往府门走着道,身旁的护卫也跟着。
“啊!救命啊!”
“去看看”石亨命道。
那近身侍卫一看,一女子白衣染污,面色沾灰,蹲在墙角,双手抱头,一脸的急张拘诸之态,远处有一陌生男子迅速避之。
“给我追”
“是”
“不必了,已经追不上了”两月放下双手,看向那侍卫,装作惊魂未定的样子。
“大人,是一女子”
“女子?”石亨虽诧异却还是走过去一看究竟。“见大人还不跪拜?”近身侍卫道。
两月忙爬过来,故作孱弱“小女与家人走失,在寻亲路上竟遇歹徒要侵占我,谢大人救命之恩。”她说罢磕了几个响头,额上一圈印慢慢泛红。
“不必了,随我来吧”石亨又怜心泛滥,怎受得住这等梨花打水。
方进了府,她又跪下,双手撑地道“多亏了大人,小女子才得以脱身,我愿一生追随大人”一副死而无怨的神情。
石亨见有美花主动送来,已顾不得她身份来因,示意近身护卫魏酋带下去。
“请”两月被带进正殿后一别间,不到半柱香的时辰便有三四名婢女为其洁衣,重新搽脂抹粉,妆点污容。她仿佛在铜镜中看到小姐的身影,心思长久。
“我好了”
“请随我去正殿”魏酋道。
“我…我…有涸藩吗?”她面色沉稳却怎晓得已心急如焚。
“哦,在左侧”
她抿了抿方抹上唇的檀红,眼旁的妆点的桃花微皱起,她急跑过去,消失在魏酋的视线中。她西看东望,可整个石府如迷弯深阁般方向难辨,无奈之策只是逐个打开阁间,找寻着小姐。
“小姐?小姐?”她微掐嗓音,不知唤了多少下,开了多少户,仍是无果。
这扇门明显有些紧,两月双臂紧挨发力,费了好些功夫才打开,可闯入视线的不是小姐,竟是有上千件黑衣如黑云压城般晾着,她顿时灰心槁形,刚要关了门,黑衣上迎光的银片反射太阳的耀光,不视仍是如利刃般刺来。
她细一看,原是每件黑衣上都有那银片,襄在左肩前,并非寻常银制。她却顾不得那么多,关了门便往下一扇门走,方一推开,在房里踱步的正是小姐。
“小姐!小姐!”两月一字一泪地叫着,冲过去紧紧抱住她,像丢了什么东西又复回。
“两月”小姐拭去她眼旁不断涌出的泪,嘴角微扬,惊喜交集。
“小姐我来救你出去”她说罢便拉着小姐的胳膊就要走出去。
“不可”“这府中侍卫处处是,你如何救我?”
两月一听,似是自己太过心切,顿了顿,她摸了摸袖口,觉有计可施。
“小姐你等着”说罢便跑了。
“诶,方才不小心迷了路,久等了”
“下次快点”“诶,是是是”
魏酋将她带进正殿中,石亨正侧卧在榻上喝酒,看到两月进来,招呼着。
“来,陪我喝杯”两月走近些,并未接过他手中的酒盅,而是拿过石亨所沾的杯
“我来给大人先满上”
“恩,好”
她眼看酒盅,余光盯着的却是石亨,背过他,将酒盅放在桌上,从左袖口拿出那包铃兰,轻撒入余酒中,再拿酒壶倒些酒水,混合掺入。
“好了大人”
石亨品着美酒,并未察觉不妥,不过多时,就四肢乏力,双眼一闭,昏厥倒地。两月看着这般模样,心中暗暗发紧,柳眉皱起,恨不得手刃了仇人。
“走水啦走水啦”听是魏酋的声音,想必大部分侍卫都去救火了,便趁机回找小姐。
“小姐,走”
殊不知府前守护的侍卫均倒地不起,她们越过火海,是易王府的微光给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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