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志刚
中午躺在办公室的椅子里睡午觉,已经习惯了吃过午饭戴上耳机闭上眼睛不做梦的睡一会儿。没有昏天黑地,只有被闹钟叫醒后的慵懒和一丝不易察觉略过心头的惬意。
突然间耳机里听到一首杨宗纬的《初爱》。第一次听杨宗纬是在芒果台的《我是歌手》,当初被这个略带伤感的声带深深的掩埋了,后来偶尔会听听他的歌。今天完全是鬼使神差般的打开了这首歌下边的评论,居然看到了一段段被往事如烟了的爱恨唏嘘。
突然在想,我有多长时间没有记起过那个曾经也是刻骨铭心过的字眼——爱。似乎,关于的爱的话题,连同青春都被封存在了时间的流逝中了,所有的不经意,所有当初以为的念念不忘,所有曾经以为的生离死别,就这样一点点的散落在了成长的路上,任谁也捡拾不起来。
那些年的某些冬天,是发丝间落下的点点白雪,是红润小口中呼出的一团团白气,是被气温压缩的红肿双手,是不经意一个对视之后的脸颊绯红。那时的天很蓝,那时的时间很慢,那时的女孩很美,那时的我们羞于谈爱。
这些年的这些四季,是永远发不完的牢骚,是家里始终未曾收拾干净散落了一地的玩具,是办公室里表面和蔼但谁也猜不透的各种狭隘与利害,是你我早已不愿牵起的那双手的冰凉。此刻的生活太过倦怠,此处的街道太过拥堵,此刻的我们已经再也不屑于谈爱。
从不懂爱的年纪,到再也不屑于爱的年纪。有些人走过了一生一世,有些人走过了匆然的一瞬,有些人似乎早已忘记了那个过程,有些人则从未感知过那触电般的浑身一颤。
那些踽踽独行的时候,是夜里永远闪烁的星光点点,是手心中曾经握过的掌纹温暖,是藏在心头的小鹿乱撞,是刻在青春中以为永远不散的誓言。
此时负重而行的路上,是心无旁骛的远望,是臂肩上不知何时绣上的标章,是唯有理想不负时光的倔强,是不止何处归鸿但永不停歇的苍凉。
总有故事最终是属于时光的,一直散落在时间的各处,无人捡拾,无人回望。任其最后点缀成各色的鹅卵路边石,以供后来人不断路过,偶尔停下观赏。然后再次启程,继续寻找各自的路途,吟唱自己的故事,不眠不休,不欢不快。
时间最终为青春剪了彩,一刀落下,各自成段。于是,曾经无以为继的牵绊,就此渐渐疏离,渐渐遗忘。直到慢慢隐藏在岁月中,一点点地化作了过往,不事纷争、不着粉黛。
羞于谈爱的我们,是懵懂、渴望、忘记了归途的小孩儿;不屑于谈爱的我们,是累倦、安静、不事慌张的路人。
每一个女孩,都是老师,教会了我们勇敢、不知疲倦的奔跑;每一个男孩,都是心爱的玩具,陪伴我们走过那些慌张但甜蜜的时光,最终却总有别离的一天。每一个我们,都是时光中遗落的花瓣,不经意的散落在某个角落,直到下一个路过捡拾起来的人,然后才继续与时光的眷恋。
“长大后,时光是一张网,网住了我们的翅膀”。其实,时光一直都在,只是有时候我们挂错了翅膀。于是,不断寻找,不断更换,不断蜕变,不断生长,直至找到最适合的那双。
那些最好的时光,永远藏在岁月的中央。直到许多年之后,我们才想起来回望。于是,一回头,就看见最灿烂的那段年华,在不远处的身后,熠熠生辉,却渐行渐远。
每一首歌中,都藏着一段往事;每一部影片中,都住着一个属于自己的主角;每一段文字中,都刻画了一个永不褪色的画像;每一程时光里,都贮藏着一段被遗忘在心底的念想。
四月中午的阳光,慵懒、惬意,洒落在玻璃窗上。在玻璃的缎面上折射,然后一寸寸吻进湿润的眼眶,直到温暖再次袭来。
可惜的是,我再也想不起了你的名字。可爱的是,我还记得你手心的柔软。
可惜的是,我早已把你遗失在了时光里。可爱的是,还有一首歌可以用来想你。
可惜的是,你坐在我面前却没有了当年清澈的眼神。可爱的是,你还站在我的左手边。
可惜的是,我们牵起手的时候再也不会心跳加快。可爱的是,还能用尽一切的力量走在你的背影里。
可爱的是,风还会吹起你的头发,你还在用那个牌子的香水,我还可以在阳光慵懒的午后,故作不屑状的想起时光和你的模样。
(文中图片素材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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