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睡了多久,睁开眼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医院里,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天花板,还有晃荡在眼前的输液瓶,我侧过脸,看到半倚在床头的雨弦,她闭着眼,很困很累的样子,应该是在小憩。
后来我才知道,我被毒蛇咬伤,昏睡了一天一夜,当时雨弦帮我吸出了毒血,还一直照顾我,还好等到了其他登山的游客,才帮助我们一起下山,送我去了医院,我越来越喜欢她,我感觉她是第一个从陌生慢慢地步入我生命的女人,而她对我的关心,对我的照顾,真的让我很开心,很幸福。
回到学校,一切似乎还是没有变化,我们还是一样的来去,一样的交流不多,而每晚的自习时间,才是属于我们俩的私人空间。
有一天,秦淑涵魔怔似的看着我,她问:“你是不是跟洛雨弦睡了一晚?”
我很奇怪的看着她,“你在说什么胡话?”
“哼!全班同学都知道你们的事情了,不回家,去山上打野战!席逸尘!你居然是这样的人!”秦淑涵的无理取闹让我恼羞成怒!
“住嘴!我跟雨弦什么事情都没有!什么打野战?你可真有想象力!”
这时,欧阳白把我喊去了办公室,洛雨弦的父亲也在办公室里。
事情就是这样,家长老师觉得我们一宿没有回家是早恋了,还做了不可告人的事情,而雨弦就在我的旁边,很无辜的哭了,我看着她受着委屈,在他父亲唾沫星子飞溅的话语间,整个人都失去了灵魂一样。
而我,此刻的我,却什么也做不了,就连鼓起勇气,说出想要保护她的话,在这些大人看来,都是幼稚到一定地步的戏言。
欧阳白问:“洛先生,那你准备怎么办呢?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孩子不懂事,我们做大人的就要更加的严格才行!”
洛先生瞥了一眼我,然后瞪着雨弦,“机票已经买好了,我们一家三口明天就搬到美国去住,正好我家两个小女儿也要上学,把这个大的也带过去,接受更好的教育,也不会再被这些整天心思花在女人身上的小混混骚扰了!”
雨弦泪目的反驳,“爸!逸尘不是小混混,我喜欢他!我不想去美国!”
我也愣住了,我的心是软的,我的喉咙哽咽着却挤不出一个字。
洛先生的眼睛瞪得血红,“别跟我谈条件,你看你那样子,跟你妈一个德行!我说走就得走,你有本事,自己去养活自己啊!”说罢,他拍拍屁股就走了出去。
我失神的倒在地上,下巴已经没有了知觉地耷拉着,一动不动。
奇迹只是出现在童话故事里的桥段,现实往往残酷的让人心寒,雨弦走了,那张座位空了出来,而我的青春,似乎在那天开始变成了永远的黑色。
再也不敢去看电影,再也不敢去爬山,哪怕远远地看到山,眼睛都会有些湿,雪天也会让我感到疼,徘徊在过去的阴影里,我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得了魔怔的机器,每天漂浮在半空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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