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没有回忆的童年

作者: 石九先生 | 来源:发表于2021-05-26 23:51 被阅读0次

多姿多彩的童年是多么完美的时光,那么令人回味,让人怀念,阿轩的童年,却是一闪而逝,像一阵风,没有吹来快乐的色彩,也没有留下美好的回忆。

                                                题记

阿轩的父亲有三个兄弟,大伯家有一个女儿,三叔家一个女儿,四叔家一儿一女,可是四叔当兵时倒插门了,儿女都随对方的姓,四叔过得也很压抑,只有过年时回老家一趟,来看看阿轩爷爷奶奶,晚上回来,第二天就走,阿轩有时想见到四叔一面都很难。大伯和三叔共住一个院子,他们的媳妇也是妯娌,那是村里一霸,无人敢惹!有一次,邻居家的鸡丢了,恰好三叔家炖鸡,邻居就怀疑三叔偷了,大伯和三叔媳妇愣是堵在邻居家门口骂了三天,吓得邻居都没敢出门。

阿轩特别喜欢大伯家的小燕,隔三差五的就去找小燕玩,不过阿轩特别害怕大伯的眼睛,他看着阿轩总是带着恶狠狠的表情,就像狼!阿轩记得那是老二爷过世的时候,阿轩拉屎还不会擦屁股,阿轩就叫:“大伯,帮我擦一下屁股”。

大伯一脚蹬了阿轩一个跟头“别叫我大伯,我不是你大伯”说完就走了。

阿轩就是没长记性,转眼就忘了这事,没过几天,阿轩又来找小燕玩。

“小燕,小燕,出来玩啊,我让你看看我新买的玩具”阿轩在大门口喊着

“小燕不在,自己玩去吧”大伯嚷道

阿轩失落的走了,过了许久,阿轩又来了,还带来了其他几个小伙伴在大伯家门口又喊“小燕,小燕,出来玩啊!”

“小兔崽子,不是和你说了小燕不在,你还喊”大伯上来就踹了阿轩一个跟头,作势还要打阿轩,吓得阿轩和小伙伴们哭着就跑了。

阿轩带着伙伴们去麦地里摔跤去了,玩了一天,也累了,回到家,阿轩就躺在床上想要睡觉,阿轩也没把大伯踹他的事和父母说。

“阿轩,你不吃饭啊!”母亲边成饭边问

“不吃,不饿”阿轩说完就要睡

母亲坐在床边撩这阿轩的刘海,“这孩子,一天到晚就知道玩,也不饿,饭都不吃,身上还脏兮兮的”

“你把饭热锅里吧,等他醒了吃,孩子嘛!玩是天性,这你就别操心了!”阿轩的父亲说。

阿轩的母亲说“轩他爸,该刨花生了,再不刨就烂地里了。”

“嗯,明个一大早就去,你烙几张大饼,留着中午吃,一会收拾完了你准备一下家伙什”阿轩父亲剔着牙说

“我也去,我也去,我最喜欢帮爸爸妈妈干活了!”阿轩一骨碌翻起来说。

父亲摸着他的头说“去,都去!醒了就吃饭去吧,要不然明天没有力气帮爸爸妈妈干活了”

“好嘞,吃饭去喽”阿轩说完就蹦下床来

第二天一大早,阿轩一家就出发了,到了地里,阿轩就像撒欢的野马,这跑跑,那闹闹,一会儿逮个蚂蚱,一会儿抓个蝴蝶,一会儿翻个石头,一会儿上树摘个果子。

没多久阿轩就累了,阿轩跑到母亲身边,从母亲带的篮子里拿出一张饼就啃了起来,还拔个花生吃,边吃还边说“刚出土的花生就是嫩,好吃!”

阿轩的父母看着他都乐了!

傍晚的时候,地里的活忙完了,阿轩一家开始往回走,途径大伯家门口,自从上次阿轩挨踹了之后,他就长记性了,再也没来过。阿轩看到大伯和三叔蹲在门口抽烟,脚下放着锄头和斧子,阿轩看到他们,招呼也不打,扭头就走。

阿轩的父亲叫到“大哥,老三你们在这干啥呢”

“干啥呢?等你呢!”说完大伯和三叔拿着家伙就冲了过来。

阿轩的父亲一看势头不对,抱起阿轩就跑。

“轩他妈,快跑!”阿轩父亲喊到。

阿轩从父亲后背看过去,老大,老三就像两条饿狼似的追上来,老大轮起斧子照着阿轩父亲的头就劈了下去,鲜血像水柱一样喷了出来,蒙住了阿轩的双眼,父亲重重的倒在地上,阿轩感觉到大地在都在颤抖,阿轩的母亲发疯似的跑过来,被老三一锄头打在地上,紧接着阿轩就听到了母亲的哭喊声,阿轩的眼红了,他看什么都是红色的!

阿轩的父母倒在地上,就像两只无助的羔羊,任凭老大,老三在他们身上撕咬,阿轩狠狠地咬住老大的大腿,被老大一巴掌给扇晕了过去!

邻居们吃完晚饭都在门口乘凉,听到哭喊声都跑了过来,一个邻居抱起阿轩使劲的掐着人中,另外的邻居们赶紧把老大和老三拉开,人群中有的邻居看到阿轩父母的样子,冲着老大,老三就骂:“你们这帮畜生,简直就是禽兽啊!”

邻居们把阿轩一家送到了医院,等阿轩醒来时,只看到奶奶在身边,阿轩哭了,哭的撕心裂肺!

奶奶过来抱住阿轩,阿轩哭着问奶奶:“我爸妈呢,我爸妈呢?”

“他们没事,回家去了,你和奶奶回家。”

“不,我就要找爸爸妈妈,我要爸爸妈妈!”阿轩又哭了。

医院里的护士走过来,对阿轩说:“小朋友,你的父母没事,别哭了,乖乖和奶奶回家去吧”

阿轩还是不走,护士又说:“医生的话你还不信,你父母已经走了,赶紧和奶奶回家看看,你爸妈是不是到家了!”

然后护士又嘱咐了奶奶几句话,阿轩就和奶奶走了。

阿轩的父母此刻还在医院的病床上躺着,身体的疼怎能比得上心里的痛,阿轩的母亲一直在流泪,派出所的民警在旁边坐着和这阿轩父亲说话。

民警都是一个村的,还是一个家族的,处里这种案件一开始还是调解为主,而且阿轩的爷爷就守在这,说什么也不会让民警把老大,老三抓走的。

阿轩的父亲也很无奈,父亲在这吵着,妻子在那哭着,阿轩的的父亲心冷了!

阿轩和奶奶回到家就看到老大,老三在搬自己家的东西,阿轩喊着:“你们干嘛?滚出去!”

老大对着奶奶说:“妈,你看看老二家过得日子,你再瞅瞅我们,妈,我结婚时连个床都没有,还是用砖头搭的!今天谁也别拦着我!”

说完就对老三说:“搬!”

阿轩的奶奶哭着说:“儿啊,这日子都是自己过的,你们兄弟之间怎么能攀比啊!你们现在搞成这样,我以后怎么办啊?”

老大可不听这套,对老三说:“这红木组合柜不错,搬走”老三叼着烟干了起来。

老三一边把组合柜里的东西往外扔,一边骂着:“都是什么衣服,花里胡哨的”突然间,他看到一个精致的宝盒,上面镶嵌着金光闪闪的珠子,打开一看,金灿灿的,里面全是珠宝。

老大,老三看愣了,也都看傻了!老三撇这嘴问阿轩奶奶:“妈,这是什么?这些东西就从电视上看见过,这是怎么回事?敢情好,你们把好东西都留给老二了啊!都是一个娘生的,你怎么这么偏心眼!”

阿轩跑进屋,看到他们手里的宝盒,就要过来夺:“这是我妈的,给我放下!”

“滚一边去”老三一脚把阿轩踹到一边去了。

阿轩奶奶说:“儿啊,这是老二媳妇陪嫁的啊!你们留点人性吧!”

“什么陪嫁的?没见过陪嫁送珠宝的!老二是什么香饽饽啊!我才不信呢!我说我爹干了一辈子活,钱都哪去了,原来都给老二了,敢情换成这玩意了!”老三一脸的不置可否。

“搬”老大一挥手,他们全家人开始动了。

阿轩奶奶也不说什么了,坐在一边,阿轩也不哭了,只是咬着牙,恨恨的看着他们。

老三搬累了,喝了口水对老大说:“大哥,我去撒泡尿,你们再看看有啥值钱的东西不?”

过了一会,就听老三在院里大喊:“大哥,你赶紧出来啊!”

老大赶忙出去:“干嘛啊,一惊一乍的”

老大跑出去看到老三盯着喂猪的石头槽子看着,他也就顺势看过去。

“大哥,你看,猪槽子都比人住的厉害”老三说

老大定睛一看,上面刻着龙凤呈祥纹,这手艺,十里八乡是没有的,老大直起身,点了根烟,“撬了”

就这样,喂猪的槽子也被老大,老三撬走了!

阿轩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看着老大,老三一家。

“看什么看!告诉你,你们家是没长轱辘,要有轱辘,照样推走!”老大媳妇说。

晚上,阿轩父亲母亲回来了,当他们看到这一幕时惊呆了!阿轩跑过去抱着妈妈就哭,阿轩母亲什么话也不说,抱起阿轩就要走。

“去哪?你干啥去?”阿轩爷爷挡住了

“我要报仇!你看看你生的这一堆畜生,我要我娘家人过来,非撕了他们不可!”母亲对着阿轩爷爷说。

爷爷用头顶着阿轩母亲:“那你就从我身上踩过去吧!”

“爸,这时候了你还护着他们!我不是你亲生儿子啊!阿轩可是你们家唯一的长孙啊!”父亲说

阿轩奶奶一下子跪了下去:“儿啊!是妈对不起你!”

父亲赶紧扶起奶奶:“妈,你这是干啥!老大,老三得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阿轩爷爷说

“你想让他们怎样!你们小时候不经常打架!我现在就过去,该搬回来的全部搬回来!老大,老三给你认个错,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以后谁也别找事!”说完阿轩爷爷就走了。

阿轩母亲愤恨的看着这一切,对阿轩父亲说:“我当初看的是你这个人,这个家庭我呆不了,这就不是人呆的地方!轩他爸,我要走,一定要走,离这远远的!”

阿轩的父亲不说话。

阿轩的奶奶说:“媳妇啊!你要走,你们能去哪啊!这里可是根啊,你们还能去哪!”

母亲转头问阿轩父亲:“你愿不愿意?”

阿轩附和着妈妈:“我和妈妈一起走,自此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阿轩母亲说:“要么搬出去,去另外一个地方过我们自己的日子,只要腿脚勤快,到哪都饿不死!要么孩子随我姓,阿轩自此不在是你家子孙!”

“我不是他们家人”阿轩斩钉截铁的说。

阿轩奶奶:“儿媳妇啊,你这不是绝我们后啊,这一家子就这么一个孙子了,我们百年之后,谁来掌帆啊!”

阿轩的父亲说:“我们搬走!”

“你说什么!”奶奶说

“我说搬走,家具什么的不要了!我们不在这过了!但是阿轩他妈的陪嫁必须拿回来,那是人家自己家族的东西!妈,这你也知道,她们家是大族,轩他妈在这受了委屈,他们家是绝对不会放过老大,老三的!”

阿轩奶奶愣了,她这一向老实巴交的儿子变了,:“我和你爹再说一下吧”

“不用了!我决定了,离开这个地方,再也不回来了!房子你们给阿轩留着,等他长大了想回来看看,也有个根!你们百年了,我来给你们养老送终!”阿轩父亲斩钉截铁的说。

阿轩奶奶哭了,她是真的绝望了!这几个儿子没一个让她省心,都说养儿好,养儿好,好在哪?她最终毁在了自己的几个儿子手里!她伤透了心!

过了许久,阿轩爷爷也回来了,手里拿着宝盒,阿轩母亲接过来看了看里面的东西,没少,阿轩爷爷也不说话了,估计在老大,老三那里也被呛得够劲!

第二天,阿轩就跟着父亲母亲走了,去哪他也不知道,那么多年,流落过许多地方,父亲也干过好多活,泥匠,瓦工,木工,什么苦力活都干遍了!阿轩走到哪就在哪借读,母亲闲时也会陪他一起读书。

父亲和母亲从来不提老家的事情,也不说关于那里的任何话题,阿轩知道父亲曾经偷偷的给奶奶发过电报,但是他不说,一家人只是想尽办法让生活过得更好!

阿轩对辗转过得地方没什么记忆了,留下印象深刻的就是在铁道旁边租了一间小房,父亲在路边卖水果,阿轩无聊时就坐在地上,看着火车轰隆隆的驶过,阿轩就望着远方,望着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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