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六世纪,东罗马拜占廷帝国的商路被波斯人截断。拜占廷帝国没了丝绸。
这可让拜占迁帝国上上下下伤透了脑筋。人们对这种泛着光泽的织物有着狂热的渴望。查士丁尼大帝的宫殿里,连最不起眼的角落都有丝绸装饰,让他能行走得更舒适。
可恶的波斯国王霍斯劳一世用他惯用的伎俩指挥军队抗敌,下令关闭了所有的商路。
查士丁尼不打算向霍斯劳低头。那丝绸怎么办?拜占廷有精巧的工匠,可以将丝织成织物,但是丝是从哪里来的?
唯有踏上东方版图,找寻丝绸故乡——赛林达(中国新疆)去找到这个秘密。皇帝的侄子,一个热爱研究虫子的叫做奥林匹奥多鲁斯的年轻人,认定丝是一种蜘蛛似的虫子从树上吐出来的。
嗯,这个距离真相不远了。就这样,皇帝的兄弟陶鲁斯与奥林匹奥踏上了东去之途。
噢,这叔侄俩连地图与向导也没有就乘船出发了。
一、 第一场火
乌孙是叔侄俩在路上听大副推荐的向导,据乌孙说,赛林达人不一下瞧得上他们的钱,那拿什么来换那种“蜘蛛”?
恰好会造玻璃的埃及人元亚图姆撞进了他们的眼里,就是他了,用玻璃技术去换!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赛林达的桑蚕园里。少庄主冯爱上了流落到庄子里的佛教徒赫连翠。这让孀居的母亲农娥无法容忍,赶走了这个游方女僧。
讨“蜘蛛”的一行人过绿洲、度沙漠,终于来到庄园。狡猾的农娥同意用玻璃来换,但要他们一得到“蜘蛛”就离开,儿子冯得知这个消息,告知他们这个交易可能只会让他们得到毫无价值的虫子。他愿意告诉他们如何虫子如何产出丝,因为陶鲁斯窥知了冯的爱情秘密,愿意帮冯找到赫连翠。
然而烧玻璃的埃及人元亚图姆为了报复这趟强加给他的旅程放了一把火,毁了庄园和他们的交易。
三个人的冒险之旅现在变成了四个人:陶鲁斯、奥林匹奥多鲁斯、乌孙、冯。还有庄园里仅存的蚕,当然,还有后面愤怒的农娥和追兵。
现在他们知道了,蚕吃桑叶,才能吐丝。他们必须在蚕死去之前把藏在两根竹杖里的它们送回拜占廷。
二、第二场火
四人为防被追捕,决定乔装成和尚——天知道,他们怎么想出这个主意!哦,可能这个时候佛教正在兴起,路上的僧人较多吧。
皇帝大道(也可以理解为丝绸之路吧)上来往的商人托克塔·阿安又遇上了返程中的这行人,告知了赫连翠的方向——也出了玉门。
陶鲁斯要实现对冯的诺言,去楼兰寻赫连。这引起了侄子的不满:
那你真该把头放到冷水里浸一浸了!我们的任务是拯救帝国,对你来说,一个毛头小伙子的爱情居然比祖国和人民还要重要?“
陶鲁斯认为,帮冯找到赫连,这样能让他回到庄园,农娥才会停止追捕。
可爱的陶鲁斯,用这个理由说服大家去了楼兰。也许这样真会避开农娥的怒火,也许,往哪走都是在往前走,总是在尽力回家的路上。唉,这群没有计划、没有理智的人,心中还是对冯的承诺占上风吧。
一行人和卖符咒的僧人演了一出戏,引来了城主的关注,得以见到被关起来的赫连——据城主的儿子三瓦策说,赫连是天可汗的女儿,是一位公主。城主想把她卖给大可汗以换取楼兰的苟安。
赫连拿走了一根竹杖,施展功夫离开了楼兰,四人随后也逃出生天。
农娥的追兵与四人短兵相接,赫连出手救下他们,冯的求爱再次遭到了赫连的拒绝。可怜的绝望的年轻人死在母亲的误伤下。陶鲁斯与赫连有了一段短暂的二人之旅。二人碰撞出了爱之火花。
大可汗的王帐里,二人与农娥、奥林匹奥多鲁斯、乌孙、元亚图姆重逢。
农娥与元亚图姆的争斗引发了一场大火。众人趁乱逃出了大可汗的王帐。
辛苦保存下来的藏着活蚕和辛苦找寻来的无着经文落入了农娥的手中。
三、 波斯对决
农娥拿着手杖和经文要去波斯——家园已毁,儿子已死,她不想让拜占廷人得利。
失去了活蚕与经文的四人冒险小分队,无可奈何地成了马戏团的里的一员。驯兽与扮兽!本来他们也不想往西走,照理要往东走,才能遇上农娥。但是这身亮闪闪的行头可以帮他们躲过韦讫人……就说他们是没有计划的小分队。
不过,在听说了波斯国王将要到来的消息后,没有了活蚕的陶鲁斯决定去杀死他,而奥林匹奥多鲁斯也要决定去说服他。二人即使方式不同,也算是都要去一个目的。
决定走和平路的奥林匹斯多鲁斯喝下了他秘制的牦牛杀手毒液,流出红色的汗,重创了波斯国王,倒在了异乡的土地上。
农娥、赫连、陶鲁斯在大佛顶上展开了殊死搏斗。
农娥死。赫连求得经文,往东。陶鲁斯求得活蚕,往西。
波斯国王重伤,暂停了与拜占廷的战斗。
活蚕吐出了丝,织成了绸,变成了金子,金子变成了武器。拜占廷帝国累积了财富,巩固了政权。此后统治了当时已知的世界九百年之久。
《丝》这本22万余字的小说,记叙了公元6世纪的这一段拜占廷帝国偷运蚕卵的秘事。一支未经周密计划的冒险的小分队,从罗布泊到塔克拉玛干,从巴米扬大佛到博斯普鲁斯海峡,将丝绸生产的秘密“偷”回了拜占廷,突破了波斯帝国的战争与经济封锁,让拜占廷帝国得以绵延。
德国人迪尔克·胡泽曼字里行间都透出日耳曼民族一贯的严谨,地理描写与风俗宗教尽量得以还原。无关紧要处,又透露出一丝诙谐与幽默,让有心游走于历史、地理、人文、爱情的读者都能找到会心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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