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奥运会,国家运动员进入会场时候,番茄炒鸡蛋便会被题上热搜,这归结的原因在于番茄炒鸡蛋在我们国人生活中的影响力,作为大众化的蔬菜水果之一,番茄扮演的角色不仅仅是蔬菜,还有回忆,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
小时候的记忆已经很模糊,可关于番茄的记忆却越发的清晰,我们家每年都会有一两亩的番茄,它的种植建构着我们家主要的收入来源。可番茄的种植方式并不像小麦,它需要更加精细的保养,例如冬天我们需要制作暖棚,保证其出苗率,移栽后也需要大鹏的养护,为了保证它的存活率,即使在即将开花时候,也需要用一些架子来保证它不跌倒,最终还需要在合适的时间进行采摘,确保它不会烂熟在地里。

比米粒还要小的番茄种子都是脆弱的,母亲会将它放置在她的胸前,用自己的体温来在寒冷的冬天给予它发芽的力量,正如小时候我在妈妈的怀抱中一样,没见到母亲用一条线将盛装番茄种子的袋子挂在胸前,我都会在心底涌出长大的欲望,在年幼的我心中,并不是很清晰那个小小的袋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可是在母亲反复的唠叨中我明白了,它很重要,它的存在是我们一家未来一年的生存保障,我迫切的想参与到家中的劳作中来证明自己已经长大,虽然往往是被拒绝的。
小时候我最喜欢的过程是将种子撒在温室大棚的过程,因为在寒冷的冬季,为了保证出苗率,常常会利用地火来提高大棚的温度,如果天公作美,正好感到大学的天气里面去大棚检查,会在温暖的大棚中脱掉多余的棉袄,然后望着大棚外面的大雪痴痴的笑,这个时候我的父亲便会觉得莫名其妙,偶尔他会担心我会因为调皮对番茄苗圃乱踩造成大量的损失,虽然这种情况从来没有出现过,其实至今我不是很理解为什么父亲如此担心我的调皮,可依旧在去检查苗圃的时候愿意带上我,我猜也许是因为他拒绝不了我的哭闹吧。
生命很神奇,一直看着它并不会觉得种子苗圃有任何的变化,可是每次在不知不觉中便会被父母告知移栽苗圃的时间到了。对我们家来说,这是一件大事件,所谓“树挪死,人挪活”,移栽苗圃对于番茄的生长来说影响是很大的,无论是在温室大棚挖出苗圃,亦或是将它们运送至另一块很远的土地上,亦或是将他们种在对他们来说陌生的土地上,并给予它们最舒适的生长环境,每一个环节都会存在变动,任何一个环节的错误亦会造成“灾难”。因此,为了保证整个过程的完美进行,每家中番茄的邻里,便会有意识的避开别家的移栽时间,在当天集中力量,完成一家的移栽人物。
正是因为参与人员很广,虽然大家都是在互相帮忙,可是该有的招待还是需要有的,甚至为了保证完成进度,我们部分的孩子被允许授予一些任务,每个接到任务的孩子都会很兴奋,毕竟跟这是很好的向父母展示自己已经长大的机会。这天的大人们往往都会很和善,说话也不会带有平时的批评,好似一个高声便会惊到稚嫩的幼苗,在冬末春初,面对着脆弱而又充满生机的幼苗,人本身的精神也会变得非常的饱满。
如果说在之前的任何一个经历中都希望自己能够向父母证明自己已经长大的话,在之后的番茄生长环节中我无比的希望自己是一个孩子。
番茄最精细的部分在移栽过程中已经截止了,之后全部似乎需要比较繁重的工作,就像现在每次见到一个番茄,首先在脑海中闪现的是父亲凌晨起床的影子,准时而又困乏。在鸡还没有打鸣的时候,院子里面的点灯已经驱散了我们家所有黑暗的角落,近凌晨才分类好的番茄被整整齐齐的放在拖拉机后面的木板车上,父亲需要赶最早的集市,为了保证买一个好价钱,可番茄的行情并不是一帆风顺的,有时候父亲会在七八点钟便能回家,但大部分时间会在九点之后到家。
到家之后便会准备下午的采摘工作,这个时候便会有强制性的参与,为了保证第二天的售卖,全家的劳动力会进行集中,对于年幼的我来说,这项工作是我承受的最大限度,但我的拒绝往往会湮没在父亲熬得通红的眼睛中。好像潜意识中便知道,即使父亲从来不会像母亲那样诉说苦难,但是他确实承受了很多。
一转眼,时间已经过去很长时间,有段时间我是最讨厌番茄的,那段时间,妈妈总会唠叨说我和番茄不和,小时候因为不爱干活而伤害番茄苗,长大后因为不爱吃而拒绝番茄炒蛋。这仅仅是玩笑话,可事实是怎样我也没办法进行科考,可现在我知道的是,番茄已经成为了我心底最难忘怀的蔬菜,看着它,脑海中便会浮现众多的画面,这是其他蔬菜不能够带给我的。
其实今天的这篇文章在调取记忆的时候已经有些模糊了,可是我对番茄的感情是真的,也许在回到家中,在餐桌上会和母亲父亲聊之前的故事,一些更加深刻的记忆会逐渐被挖掘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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