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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新郎不是我,但是新娘我睡过。

虽然新郎不是我,但是新娘我睡过。

作者: 陈青涛 | 来源:发表于2020-11-02 15:24 被阅读0次

    (一)谁的婚纱不是流着泪穿上的

    今天见了董仪璐,她以前住在青岛的,怎么搬到西安了呢?

    那就要问丈八了。

    丈八是正宗的西安本地人,他出生时,西安城区还没这么大。他出生在南郊区一个叫丈八沟的郊村,所以他老爹给他取名叫丈八,没什么特殊含义,就是顺口。

    丈八小学上了八年,两个三年级,两个六年级。他自己是这样说的“反正是义务教育,不要钱,就当我支持国家了。”

    初中上了四年,补了一年初三,勉强考上高中。高中上了五年,补了两年高三,高中毕业23岁,勉强考上大学。

    我记得以前跟他开过玩笑,我说:“你小子能耐啊!从来不按国家规定上学,人家小学六年,你八年。人家初中三年,你四年。人家高中三年,你五年。”

    这小子大学和我在一个学校,说起来算是我学长。这不,大学也没按国家规定来,上了两年,就退学了。

    退学的原因,是他前女友,董仪璐要结婚了。

    这个没出息的家伙,我估计他一辈子最丢人的事,就是前女友结婚,他退学了。

    傻不傻,脑残不脑残,至于吗?前女友啊,可能这傻小子不明白前是什么意思吧。

    记得他当时还问我借钱,说份子钱太少,作为前男友,至少得2000吧。

    我说:“你他妈傻啊,人家把你踹了,你倒是大方,还两千,你把你的早安卖了去。”

    他怒了说:“你就说借不借,早安是我和小璐养的,打死都不能卖。”

    “行吧,你他妈的吃饭借我的,住也是我的吧,给前女友的份子钱也是我的。”我怒斥道。

    我又说:“怪不得小璐要嫁给别人,就你这怂样儿,你娶一头猪吧。”

    丈八眼睛瞪大,气冲冲地扑了过来说:“套子,我今天和你他妈的同归于尽。”

    一下子把我扑倒,直接给了鼻子一拳。

    我也怒了:“你他妈的为了一个女人打老子,你那次出事儿,不是老子卖了内裤,拿出积蓄帮你。”

    我伸出手来就是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大概打了很久,我们都鼻青脸肿的对视着,我累的坐在地上发着呆,他涕泗横流但依然不哭。看着他的傻样子,还不如大哭一场能好受点。

    过了三天,我们一起参加了小璐的婚礼。

    婚礼上,丈八一直盯着小璐的身影,从台前到幕后,一直死死盯着……

    直到小璐和新郎郑臣安,过来敬酒。

    郑臣安,泾渭区副书记,父亲和母亲都是机关单位的。他与小璐认识是在两年前。那天,小璐在雨里痛哭,郑臣安开车而过,走了很远,又折了回来,他从车里奔了出来,后面有人给撑着伞,不禁让我想起领导出行,都有人给打着一把黑伞。

    他一把扶起小璐,抱上了车。

    听小璐说,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她觉得这个男人伟岸,雄伟,像自己的一座山。

    一个副书记的婚酒,酒桌上的人都起来回敬,只有丈八一个人坐着打盹。我左手偷偷地拉着他衣服,用了吃奶的劲儿也没把这小子给拽起来。

    这时,郑臣安看不下去了,笑着说:“这位是……?好像不太给我郑某人面子啊!”

    桌上的胡生立刻笑着点了一个头说:“哎呦,可不是这样啊,郑书记,这是丈八,是我发小,他是带病来参加你大书记的婚礼的啊!”

    郑臣安满意的哈哈大笑起来:“丈八路的哪个丈八吗?带病来的,辛苦辛苦啊!哈哈哈哈哈哈……”

    正在这时。

    丈八突然起身说:“敬酒是吧,来,我陪你这个大书记喝。”

    说着,丈八开了两瓶白酒,递给书记一瓶。然后自顾自地开始拿着瓶子猛灌。

    我倒是很得意,丈八的酒量是不容质疑的,三个书记都喝不过他。

    小璐看着看着,眼泪就就出来了。

    油子说话了:“哎呦,你看丈八,把新娘给喝哭了,再罚一瓶。”

    油子是胡生的女朋友,过几天,她就要和胡生结婚了。

    就这样,大家怂恿着丈八喝了两瓶白酒。

    丈八用酒瓶子指着郑臣安说:“你能耐,你来啊!”

    郑臣安端起瓶子猛灌了一瓶,接着又拿起一瓶猛灌……当时,可把我们都看傻了,果然是当官的酒量好啊!

    喝完后,郑臣安拉着小璐去别的桌子敬酒去了。

    丈八愣着,愣着,就倒了下去。

    他没喝过郑臣安,输掉了他深爱着的小璐。

    晚上,丈八和我坐在朱雀立交上,看这城市的霓虹,看这行人如流水的天桥……

    我问丈八:“我还以为你会拉着小璐逃婚呢,我都准备好了。”

    丈八说:“我不会这么做的,这是小璐做出的选择,我越这样做,她越不开心。”

    我说:“那你就祝福他们幸福吧。”

    丈八说:“我凭什么祝福他们两个人,我能做到的是,只祝福小璐一个人。”

    我才明白,那些祝福喜欢的人早日脱单都是假的,因为他们心里都只希望喜欢的人和自己过得好,而不是和别人成双成对的好。

    (二)谁的红地毯不是流着泪走完的

    接下来,是油子和胡生的婚礼了。

    胡生,是丈八的发小,以前做中介的,现在什么都干,做文化传媒,做餐饮管理,还做食品加工……有次,和我喝酒,喝多了就给我吹牛,他说:“涛子啊,你好好写,哥到时候给你出书。”

    时间过了一年多,我写了几十个青春故事,也没人给我出书。

    他的女朋友叫,油子。

    油子是上海女孩,有南方姑娘的清纯可人,也不缺北方姑娘的大大咧咧。

    她在西安上完大学,就在高新一路开了一家咖啡店,叫遇见咖啡屋。与胡生认识,是在陌陌上,俩人聊着聊着,就约在咖啡店里见面,见面聊的更欢……晚上,一起去看了一场电影,看完电影已经到了十一点多,俩人就住在高新一路桔子酒店。

    是的,这上海姑娘把自己的初夜,在见面的第一天,给了这个男人。

    后来,胡生回忆起来说,他们是约炮约出来的感情。真的,他第一次见油子,就决定娶油子。

    终于,俩人走到今天,婚姻的殿堂。

    主婚人是郑臣安,他说:“新郎胡生,新娘吕油,俩人走的很不容易,这几年,共分了二十六次手,吵架了上百次,时至今日,他们终于要结婚了,让我们恭喜他们。”

    此时,胡生强忍着热泪,但不忘替油子擦泪。

    接下来,俩人开始向亲朋好友敬酒,胡生说先给郑书记一桌儿敬酒,而油子坚持要给自己的闺蜜一桌敬酒。

    俩人又吵了起来,油子没好气地大喊:“我答应了闺蜜们,结婚一定要先给她们敬酒。”

    胡生愁眉苦脸地说:“我得先给郑书记他们敬酒啊,我还有项目让郑书记帮忙呢。”

    油子斜着头,瞪着眼睛说:“那你和郑书记结婚去,这婚我不结了。”

    胡生满脸恼怒,指着油子说:“不结了就给我滚,别在这儿给我丢人现眼……”

    油子甩掉了脚上的高跟鞋,走出了大礼堂。父母赶紧劝胡生,赶紧找回来啊,今天这婚要是结不成,这人就丢大发了,咱们老胡家的脸面往哪儿搁啊?

    在父母的劝解下,胡生退了一步,给油子道了歉,婚礼算是举办完了。

    洞房花烛夜,俩人又吵了起来。

    这次是,性生活不合。

    胡生不耐烦地说:“今晚太累了,你想要的话,你自己骑上来……”

    油子一下子就严肃起来了说:“你他妈的是不是男人,人家上了床都是男人主动,咱们可好,我主动,凭什么啊?再说了,你又不是骡子,我骑你干嘛?”

    胡生翻个身,背对着油子说:“那算了,反正今晚我不想要,你不主动,我睡了。”

    油子一脚把胡生踹了下去,说:“你滚下去,睡外面去,明天离婚,烦死了。”

    就这样,新婚当夜,俩人分居。

    说好第二天离婚。

    可第二天,他们到了民政局时,听说民政局有内部人员涉嫌贪污,民政局所有工作人员正在接受纪律检查小组检查,没有上班,所以这个婚没有离。

    (三)曾有个瞬间,我以为我失去了全世界

    我记得丈八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原来的丈八沟,现在成了丈八路。原来的小璐,也有了孩子。”

    他三十岁了,一直没找女朋友。

    我经常和他出来喝酒,就劝他:“丈八啊,你看你妈为了你娶媳妇的事儿,多操心啊!你就找一个吧,我认识一个白领,明天礼拜六,你们喝个咖啡。”

    他说:“白领,咖啡,你去吧,我不想去。”

    我说:“你还走不出来了是吧,都三年了,你能有点出息吗?”

    说着,我拿起他的手机,恢复了出厂设置。

    我知道这里面,有几百张小璐的照片,还有他们去过的地方,他们过的节日……

    这些照片没了,一张都没了,我大概能帮他的就这些了吧。

    他一把夺过手机,带着哭嗓对我说:“你他妈的这样一来,没了照片,我还要手机干嘛用……”

    他一下子把手机从楼上扔了下去,然后转身要走,走之前咬紧牙关,痛彻心扉地对我说:“陈青涛,从今以后,我没你这兄弟……”

    谁能料到,这一别,竟然是三年。

    这三年,我投过很多出版社,我被拒过很多次,写故事之路,依然没有起色。

    这三年,我没有去找过丈八,丈八也没有找过我,我知道他不会见我的。

    这三年,我一直单着,听胡生说丈八也单着。

    这三年来,胡生和油子的故事一直发生着。

    据胡生说,他们结婚第一个礼拜,就因为家里养猫养狗的问题,曾大吵一架。

    胡生每天一推门进来就说:“怎么又一股猫屎味儿,家里都快成宠物市场了。”

    油子放下手机,严肃地说:“我就喜欢猫猫和狗狗,你看人家丈八,和小璐分手七年多了,小璐都嫁人了,丈八还养着小璐的那只狗狗。”

    胡生笑了起来说:“你说的丈八的狗,是叫早安吧。但是,你赶紧把咱家的猫猫狗狗处理了,臭死了。”

    油子冷笑了一声:“想处理我的狗狗,只有一个办法,离婚。”

    因为油子怀孕了,胡生也就没多说了。

    两个月后,胡生公司新招聘了一个女秘书,用胡生的话说,前凸后翘。油子知道后,让胡生辞了这个狐狸精。

    胡生:“你别无理取闹了,公司的事儿,我不想在家里讨论。”

    油子更生气了说:“你说我无理取闹,你在外面勾三搭四,还有脸说我。”

    胡说不耐烦地说:“你别血口喷人啊,我看你是闲的没事憋得慌。”

    油子就打了胡生一个耳光,胡生就抓住油子衣领口……

    胡生咬牙切齿地说:“这次必须离婚,谁也拦不住。”

    第二天,油子哭丧着脸,一个人跑去医院堕胎了。还没走出医院,就晕倒在台阶上了,子宫大出血,有生命危险。

    胡生整夜整夜地守在病床前,一分钟也没合上眼。

    油子醒来后,抱着胡生痛哭起来,嘴里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胡生,我把咱们得儿子打掉了,我对不起你。”

    胡生抱着她,流着泪说:“没事,孩子以后还可以再要,只要有你就好了。”

    中间隔了一年多,他们虽然有吵闹,但也没有互相伤害,没有离婚。

    直到去年七月一个周末,胡生说出去吃饭方便,油子说周末在家里做饭才浪漫,俩人话不投机,不一会儿就吵了起来。

    油子用水果刀伤了胡生胳膊,整个袖子上,衣服上全是血。

    胡生捏住胳膊的伤口,没有上医院包扎,而是拉着油子去了民政局,是的,这婚真的离了。

    胡生和油子离婚后,胡生邀请了我,也叫了丈八,我们三个单身汉,又可以自由自在地喝酒唱歌了。

    一杯离婚的酒,泯掉了所有恩仇,我们依然是最好的兄弟。

    那晚,喝到很晚很晚,吐了好多次,好多次,丈八闷了一大口酒,抬起头说:“哥们儿,我恋爱了。”

    我和胡生都大惊,几乎异口同声地说:“你不是不恋爱吗?”

    丈八叹了叹气说:“家里给介绍的,如果不愿意,我那老妈心脏病都快突发了。而且,这女的对我不错,还有钱。”

    说到这儿,丈八满脸讽刺地喝了一口酒说:“这他妈的,都是被逼的。”

    这是我们的故事,我是陈青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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