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胆量啊。”黑骨笑了,举起的枪离王岩森的头更近了,紧接着,扣下了板机。
“砰”的一声,血花飞溅,王岩森颤了颤,便倒在了地上。张怠阳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的残酷。一旁的施小雨捂住了嘴,害怕得颤抖了起来。
“叛徒就得死。”黑骨把枪收在腰间,接着走向张怠阳,“至于弱者,也得死。”说罢,他伸出双手,手背上银白色的符文闪出光芒,两把巨大的银白色臂刃挂在了双臂之上。双刃皆为尖刺组成,从小臂一半开始,从尾到尖大概有五十厘米。
张怠阳举起甩棍的手开始颤抖起来,接着便开始不由自主地向回缩。他开始害怕了。而黑骨,高举起左手的臂刃,径直地劈了下去……
紧接而来的,却是刀剑碰撞的声音。
我不能再等了,我必须出手。令黑骨万万没想到的,我半蹲在地上,举起黑手,在张怠阳面前,挡下了这一刀。
“这……”黑骨显然有些惊讶,“黑手?”
“正是。”我把刀向前一推,黑骨便向后退去。他有些不知所措,显然没有想到我会出现在这里。
“我们这里的事……你应该管不到吧。”黑骨说,“就连你师父都管不到这里,现在你单凭着他留给你的一把刀就想管你管不了的闲事?”
“这还轮不到你来说话吧。”我站起身,缓缓地说,“再者,你觉得我管不了滥杀无辜的事情?”
黑骨笑了笑,说:“你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你师父大概什么都没告诉你吧,那看来就是另一个徒弟了。”
我开始压紧眼皮瞪着他,左手的黑手握得更紧了。
“我有什么资格说话?你觉得你再强,还能用刀来挡子弹不成?”黑骨说罢,举起手,向前一拜。紧接着,他身后将近三十个人全部端起枪,对准了我。
我已经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了。但我却还没想好对策。
“想人数上战胜我?不太好吧。”我说,“传去别的地方,你和银雕是会让人笑话的。”
黑骨轻蔑地哼了一声:“什么笑话不笑话的,在这个世界上,强才有发言权。”
“所以你才们挑安欧不在的时间开始杀人?”我问。虽然我不确定,但这种可能性至少十有八九。为什么偏偏是在安欧不在的时间里发生这样的事情?若是一直都有,张怠阳和施小雨这两个耐不住性子的人或许早就送命了。
黑骨没说话,手还举在高空。
看来我猜中了。但我不想再用言语来刺激他了,若是我碰了他的哪根敏感神经,那手一挥下,我可就要在一瞬间变成马蜂窝了。
可黑骨没有多说一句。我能看见他把手重重地向下一压,我也能看见他身后的雇佣兵都开始扣动扳机……
我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过了一会儿,却没有感觉到子弹打在身上的感觉,甚至都没有听见子弹出膛的声音。
“哦……时间刚刚好。”张怠阳的声音响起。我睁开眼,发现张怠阳正在摆弄手中的手机。
“黑客能力还是有点用的啊。”张怠阳说,“还好这些枪是后时期的军队统一的新型枪支,若是老式枪支的话,我可就控制不了了。”
“什么意思?”我问。
施小雨笑了笑,很明显放松了许多:“意思就是,你可以上了。”
我笑了,转过身,看向黑骨。黑骨也颤抖着身子,显然有些愤怒。接着他大喊了一声:“给我上!”身后所有的雇佣兵都拔出腰间的匕首,向我冲来。
人群中我并没看见黑骨。显然他是想先用这些士兵来试探我的能力。
但我才不在乎,这种小兵,就是用来练手的。
我横过黑手,向前跨步,一刀劈在了第一个冲过来的佣兵的小腹上。刀子轻轻划过,却留下了无法挽留的伤口。接着我旋转身体,将黑手插进了身旁的佣兵的心脏,转身将身后准备偷袭的佣兵踢向一旁,黑影在我手中闪烁,黑手再次出现在我的手中,便将它劈向了另一个人的头部……
短短几分钟,我在人群里闪转腾挪,黑色的影子与烟雾伴随着闪光,穿梭在每一个亡者的身边。终于,他们倒下了,而我,则站在尸体中央。
用手擦去脸上的血,已经好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我喘着气,看向黑骨。刘海粘着汗水,成柳地垂下来。“你还想试试么?”我说。
黑骨作出战斗的姿势,将两把巨刃比在自己面前,说:“来吧。”
我二话没说,立马冲了过去,在他面前高高跃起,将黑手丢出,准备刺中他的心脏。但却被他用巨刃拦下。在我落地前,黑手再次出现在我的手里,又一次丢出,准备从后方刺中他的身体。但也同样被他用巨刃挡出。
落在地上,手中的黑手再次出现,横向劈向他的颈部。他举刃拦下,用另一只手的巨刃从下方向我攻来,准备刺穿我的肚囊。于是我不得不抛弃刀刃,后撤躲开,接着再次召唤黑手,发起了又一轮的攻势。
这一次,我准备从下方进攻。腿部似乎是他的弱点,可他却抬起腿准备将我踢开。于是我用黑手将这一脚挡下,接着侧过刀刃,顺势劈了上去。他压下手臂,用刀刃将其挡下,接着另一只手再次抓住空档向我攻来。我低下身子躲过一击,接着高高跃起,抛弃黑手,用双脚蹬向黑骨的头部。他没有防范,被我踢得失去了重心,微微向后倾去。而我在空中取出黑手,将其丢向黑骨的心脏。
而黑骨却顺势倒下,侧身躲过我的飞来一刀。然后鲤鱼打挺似的站起,在我的又一次挥刀即将接触他的面部时,后撤一大步,离开了我的攻击范围。
他站在那里,喘着粗气,看着我。而我,则站在前方,准备再一次发起进攻。
突然,他伸手,摘下了他的面罩。黑色的骷髅面罩之下,是一张尽显沧桑的脸,一条长长的刀疤映入眼帘。
这张面孔我再熟悉不过了。
“师叔?”我惊讶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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