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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上班时,同事安安火急火燎地来找我,还把她二胎女儿小宁宁带着,母女俩一个漂亮不俗,一个天真可爱,走到哪里,哪里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咦,她怎会突然来找我呢。我既疑惑又高兴,连忙和母女俩打招呼,逗宁宁玩。
经过一番交谈,得知安安过来给她的一对儿女办医保卡,可办医保卡的人不在,所以她顺便拐到我这里闲聊几句。一是等办医保卡的人来,二是找我打发一些等待的时间,三是若等不到人,便托付给我帮她办理。
同事安安和我虽在一个系统上班,但却不在同一个地方工作。她在东城,我在西城。若无紧要的事,同一城,同一系统,却很难相见,仅偶尔在徽信上碰面闲聊一些。
自从她有了二孩宁宁后,我们很少在一起闲坐闲聊,基本上是各忙各的,好似春花不见秋月。
按说同城同系统的,距离又那么近,却时常几个月不见面。现实生活的忙碌与繁琐,空间上的近距离也变成了远距离。何况那本身就隔着千山万水的人呐,距离有多远呀!
下午一上班,我便去帮安安办理她孩子的医保卡。办理班医保卡的地方,人山人海,排起了长龙队,我也挤在其中。
等了半天,好不容易挨着我了,来了两个突来插队的,一个中老年妇女,一个油腻大叔,硬生生地插到我的前面。我只好瞅瞅他们,又不好意思说他们,何况是半老的成年人,就让他们先办理,或许人家有急事,需尽早办理,反正我能等得起。
他们办完之后,我也很快办理好医保卡。当我挪动了两三步脚步,正要离开此处时,一抬眼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啊,这不是芬芬呀!原来她在这边上班呀!
她低垂着脸在看桌上的书,还是沙宣头式的短发,有一边头发背在左耳朵后面,半边脸上那道柳叶弯眉,还是那么明艳动人。过了多少年,现在她的样子和小时候的模样,基本上没有多大变化,我一眼就认出了她。
我走过去跟她打招呼,喊起了她的小名"芬芬″。她抬起头看我,笑着说:"哈哈,我们好几年未见啦!″
"你现在在这里上班吗?”
"是啊!你来办事吗?″
“嗯,来给同事办些小事。什么时候来的呀,我怎么没见过你?”
"五月份过来的。你现在在哪?″
"哈哈,我也在附近上班。″我用手给她指了指方位,大约有50米的距离。
"哇噻,这么近呀!但咋没遇见过你呢?″
"是啊!这么小这么近的区域,我们咋没遇到呢?″
芬芬和我又激动又不知说些啥好,两人互相瞅着对方笑着,你看看我,我看看她。一时之间,山水狭相逢,默默不得语。
好多年未见,再见时,难免眼底泛波澜。
于是,我们谈论起小时候的事。小时候,她的嗓子亮,唱起歌来如黄莺的鸣声一样动听,常常躺在她的小床上听她唱歌,一唱就是小半天。而且她的性子直爽仗义,见我被别的孩子欺负,就打抱不平,仗义直言,常常为我给其他孩子理论。因此,我对她的情谊格外深厚。
后来,我们都长大了,小时候的时光杳如黄鹤一去不返。小玩伴们,都跟着父母搬迁离散。再以后的多少年,不少玩伴渐渐失联。但是,我一直记得那个嗓子亮,唱歌好听,胆子大,又处处护着我的小女孩。
今天,没想到,我们在同一片区域工作,竟然离得很近很近,却时常不见面。让人再次感慨万分,现实的距离,那么近,那么远,真不能用距离来丈量的。
大诗人泰戈尔不是在《世界上最远的距离》诗中写道:“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树与树的距离,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却无法在风中相依。″这大概是最悲剧的距离。
现实中存在的空间距离感,有时并不是真正的距离。其实,真正有距离的,是摸不着,看不见的人心。
若珍你护你爱你疼你惜你,再远的距离也不是问题。若明明在你眼前,甚至唇齿相依,但不珍你护你爱你疼你惜你,就算同床共枕,又如何呢?
那么近,那么近。距离,你的距离,我的距离,你的心,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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