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们来不及说再见

文/那个学长

1

深情的人往往表现得很绝情，其实很恋旧，把感情看得很重，不喜欢说再见，却总和太多人擦肩而过。

生活就像一本书，汇集了好多人的故事，总有那么两段故事意犹未尽，却无端画上了句号。偌大的世界，少了那么两个人，其实并没有任何缺失，却总觉得有些遗憾，觉得就算离开也希望有个体面的仪式用来告别。

可能周末的时光认识了个很投缘的朋友，可热络的感情两天也就冷却了，也许哪天朋友圈都找不到彼此了。或者在简书有了个惺惺相惜的朋友，可说不定哪天也就不聊了，也许都来不及说再见。

我们都以或缓慢或匆忙的姿态，行走在多情又绝情的世间，常常自顾不暇，更无心过问古老的从前，只是无意听见一首老歌的浅唱，一曲诗词的低呤，唤起那些潜藏的记忆。

历数过往，除了身边寥寥无几的真朋友，并无太多牵扯。甚至如今将回忆展开，惆怅的也并非和前女友的作别，因为这段过客与过客的交集里，并无遗憾。

耿耿于怀的是那些在青春里遇见又走散的人，想祝你安好，都不知从何说起。只望雨季将临，可以有人予你撑伞，夜晚的草地，有人与你同看星云。

2

以前的我不太安分，喜欢看不同的书，走不同的路，遇见不同的人，虽然现在还联系的几乎没有。你比较特别，比我大一届，我叫你姐，你反过来又叫我哥。

你是我到现在为止，单次通话时间记录保持者。我记得很清楚，那晚你喝醉酒，在寝室外和我打了两小时电话，聊天内容不记得了，但和你聊天很放松。我和女孩子话一向很少，20分钟已是极限，不愉快哪能聊两小时。

你大气爽朗，性格大大咧咧，长相其实很好看，只是肤色偏小麦色，不过在我看来，反倒平添了一股英气。

我们于社团认识，你是学姐，带我去食堂吃饭。遇到你同学，调笑你有男朋友都不报备，你笑着说你要吃嫩草，其实我和你同岁，只晚你一个夏季。

可能你不知道，我大学之前没谈过恋爱，那时也比较木讷，对感情反应迟钝。那时只觉得和你很要好，从没想过要追你，现在想来，你应该是我最先有感觉的人。

我们确实很要好，好到包括你我身边的人都以为我们早已暗度陈仓。当然这是你出国后，朋友偶然提起你的笑谈，也只成了笑谈，笑一笑，转换话题。

3

要和没谈过恋爱的人谈恋爱是最难的，这句话是有道理的。所以，自始至终，我们都止于朋友。

如今回想，很多细节都表明我是喜欢你的，我想你对我也是有感觉的。只是当时你的有意接近和一些玩笑都被我当作了愚人节的礼物。

出去做活动，你会以开玩笑的方式和我手挽手，你说我那时笨不笨？把玩笑当了真，情感作了戏言。

那时学校排练，我约你来看看指导下，你说你可能没时间。可排练途中，你还是来了，一脸坏笑站在边上看我出丑。你会等我排练完，一人手捧一杯奶茶，在学校操场里一起散步。

这样的时刻很多，大多在互怼中度过。从未想过那时的欢笑到如今成了好久不曾联系。

经过别人的撮合，我和前女友在一起了，好像也是从那时起，我们联系就少了。再后来，你出国交流学习，你回国时，我已经分手。不过还是没有过多交流，朋友圈用玩笑语气说的回国一起吃饭，因为没人再提终究搁浅。

时间早已将往事冲淡，偶尔的回忆，也仅仅限于遗憾，遗憾没有好好说再见，故事就这样戛然而止，有萧索的凉意，也有沉郁的馨香。

4

我们曾经都太年少，觉得时间如何能敌你我，大喊青春不散场，酒尽人不离。哪知自此一别，江湖不闻旧人事。

也许知道一切终会变迁，没想到这么快与决绝。无论是冰冷的介质还是滚烫的情谊，回想起来，甚至不记得哪一刻是最后的告别。

院墙里的紫藤花下，秋千还在随风飘荡，只是早已没了佳人笑，少了人面桃花相映红。

往事就像历经时间陈酿的一种意境，细数芬芳流年里。

萧萧风物，熠熠秋华，时光的长河里，我们的故事都太短。

我们背起行囊奔向各自向往的角落，潺潺流水处，瞥见胡须渐长，染了风霜痕迹的脸庞，才知你我的青春早散了场，匆匆一别，后会无期。

若我们来不及说再见，高山大海间，人山人海里，天涯陌路愿君安！

也许你是红尘万丈，或许你是化外一方，我都想和你在文字里相恋一场——情深应逐凌波梦，分付笔端暖花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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