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志刚(预计阅读时间4分钟)
云深不知处,何时燕归来。生活终究是一场寻觅,一次次的试图相遇,却总把擦肩和别离烙印在心底。
趟过了一条条或深或浅的河流,终究还是无处藏匿。小时候印在书本上的那些关于生活的格言和道理,慢慢地变作了墙上的一行行标语。那时候的理想,随着岁月的增长,慢慢地流落了一地,最终再也捡拾不起。
有时候会不自觉的想,十岁时候的烦恼到底是怎样的,二十岁的时候又有着怎样的彷徨。很多记忆都慢慢地模糊,但是眼前的琐碎却总会轻易地就占满心智。于是,在处处贩卖焦虑的当下,也开始跟着大众不自觉的焦躁、烦扰。
米兰·昆德拉的那本小说取名《生活在别处》,就如同高晓松的那首《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一样,一点点地贮藏起生活的模样。然而,到最后,却会颓然的发现,其实那些生活的样子有时候却像镜中花、水中月一样,一点点地疏离了旧有的轨道。
那些被安置在别处的生活,是否也这样一点点失却了曾经的模样。当一切都还未曾改变之时,其实一切都已经变得诸多不一样。只是,后知后觉的我们,很多时候固执地不肯承认罢了。那散落了一地的月光,斑驳、凌乱,如同破碎的想念,一点点抽离了时间。
所有恨恨的怨念,在早起赶着地铁一路拥挤着上班时,慢慢在人群中消散。一天天的日常往复,一个个工作场景的不断转换,都在不知不觉地消弭着我们对生活的埋怨。可是,夜总会到来,就如同蜷缩在床上时的各种不安一样。当世界开始逐渐安静的时候,谁还会记得白日里机械般的匆忙。或许,所有悲伤都是始于这一场安静,终于这一片荒凉。
每个匆忙赶路的人,都是值得期待的。至少,路的尽头有一种可预期的结果等待慢慢收割。尽管,或深或浅的一脚脚迈过去的,不一定是最好的时光。但是这种匆忙行走的本身,就已经足够证明了匆忙本身的力量。
那些旧时光,注定不会荒凉。只是,慢慢地沉淀在记忆深处。然后,静静地等待,等待着被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打捞起的惊慌。所有物理距离的远近,都抵不过内心深处的一次遗忘。所以,眼神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慰藉和杀伤。
凡是可以被碾压的,都无法称之为梦想。毕竟,能够支撑人们一次次前行的,总还要有点精神食粮。不过,余生依旧很长,又何必过于慌张。
城市里错落有致的楼房,一点点的覆盖了人海的匆匆。灯火阑珊的某些光影间,一处处玻璃窗上洒落的灯光,点缀了那些无人问津的梦想。曾经被我们小心翼翼呵护过的梦想,有些随风摇曳,有些兀自生长,有些一点点浸透了时光。
有些路程,太过漫长,以至于很多人慢慢的失却了最初的力量。然而,时间本身就是一个甄别和筛选的容器,有意无意地过滤掉不必要的慌张。
生活在别处,就如同梦想在他方。其实,很多时候,也只是我们的一厢情愿、故作托辞状。此处、别处,皆可生活。脚下、他方,都能镌刻梦想。
进一寸,便有一寸的欢喜。或许,生活本身就该是这般模样,当下与远方、此处与瞭望、经历与成长,诸多琐碎。然而生活本身的趣味也就在此,一个个琐碎的生活场景,在转换之间,刻画人生、记录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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